王勃心下一颤,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陈司令不是一样秉公执法吗?昨天把委座的亲外甥也枪毙了。”
老头笑笑,不作正面回答,而是继续劝道,“你好好想想吧,你要是想进去,我马上帮你开门,让你和你的手下冲进去,可你再仔细想想,万一这事闹的满城风雨,接下来你的警察局副局长的职位还能不能保得住?你的家庭又会不会因此身败名裂?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命还能不能保住了?”
“妈的,可能吗?这叫什么事啊?老子这气?……”王勃气得面红耳赤,格外沮丧,老头说的句句在理,针针见血,犹如芒刺在背。
老头看说动了王勃,心下欣慰,继续跟他说明利害。
“你就当一件平常事吧,消化消化就好了,你想想陈司令那个人,为了报仇,带兵围了牛邙山,一下灭了何家满门,这样的恶事,他都能做得出来,若是对你的话,那可不等于捏死一只蚂蚁,这种事说白了,其实只有一个结果,打掉牙齿往肚里吞,鸡蛋始终是碰不过石头。”
“啧,可我?这,……,这事我该如何是好呀?”
王勃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意气用事,现在门外那么多手下候着,如何收场成了个大问题。
“你看这样好吗?老头我帮你去请钟老师出来。”
“嗯,这样甚好,那有求老先生了。”王勃觉得在理,起身向老头表示感谢。
“稍安勿躁。”老头拍拍王勃的肩膀,然后从侧门进入校园。
此时,范滐和钟平在备课室里尽行鱼水之欢,对校园外所发生的事丝毫不知,老头敲她房门时,他们才醒悟过来,顿时石化。
“钟老师,王局长来接你回家。”老头敲过几声房门,向里面喊道。
钟平顿时紧张,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范滐坐起,向门外回道,“谢谢何大叔,我备课太晚,一时忘了时间睡着了,谢谢你,我马上就回去。”
“嗯,你不要太着急,王局在学校门口等你。”
“谢谢大叔。”钟平赶紧穿衣下床,吩咐范滐,“你等会赶紧离开,从后面厕所翻墙出去。”
“嘿嘿,没事。”范滐反应过来,躺在床上悠然自得。
“不想死你就在这呆着。”钟平穿上鞋子,匆匆出门。
在学校门口,王勃不向手下的警察作任何解释,而是装模作样,带领警察注视从校园小道走来的钟平和老头,老远就向他们喊道。
“你个臭娘们,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家?”
“你吼什么?我因为备课太晚睡着了,你这么兴师动众干什么?抓奸呀?这可是校园,你甩什么威风?”钟平心知肚明,同王勃演着戏,而后向老头表示感谢,“何大叔,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扑在桌上肯定冻感冒了,多亏了你。”
老头附和一笑,“没事,以后不要备课这么晚,你看王局多体贴你。”
“他哪是体贴我?还不是担心我偷汉子,一个醋坛子。”钟平调笑道,“真是个傻子,偷人的话我会来校园吗?那不玷污了我们教师的灵魂?”
“是的,是的。”老头干笑,心下暗骂钟平一句。
这么无耻的女人,也真是无耻到家了。
“谢谢何大叔,打扰你休息了,再见。”
“回见。”老头向钟平扬扬手。
告别老头,钟平从门卫室出去,来到王勃面前撒欢地笑一个,“这么大冷天,你竟穿个睡袍来接我?冻坏了吧?”
“怎么搞的?搞得这么晚?还管不管孩子了,走,跟我回去。”王勃强忍恼火和怨气,拉下钟平,把她推上警车。
警察们个个窃笑,知道他们夫妻俩扭捏演戏,对他们一唱一和全都‘服’了。
但雷荣生心里很是不甘,他本想借此机会扳倒王勃,然后就势升职接替王勃的警察局副局长职位,未料一场好戏被一个守门的老头给化解了。
从老头化解这件事上看,雷荣生发觉老头是个世外高人。
王勃跟老头扬手再见,随后开上警车,警车卷起一股浓烟,消失在黑雾中。
“散了,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哦!回了。……”巡警们吆喝一阵,也纷纷离去。
但雷荣生却不走,而是转身进入门卫室同老头说话。
“老头,宝刀未老呀。”
老头打量雷荣生一会,“凑活。”
“咱们聊聊。”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