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怡和毕莹回到县政府旁边的庭院里,两人刚走进大门,便看到李小环同陈干的父母在庭院里有说有笑,只见李小环扶着二老在庭院坐下,宛如当家的媳妇向他们嘘寒问暖,并且一声声大叔大婶叫的他们分外亲切,嘴似乎比抹了蜜还甜,哄得二老笑的合不拢嘴,陈干站在一旁不作言语,如同看戏一般,看李小环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做派,心里五味杂陈,当然更多的是对她的喜爱,他内心深处也希望家里有个主事的女人与父母协调关系,正好李小环来了,恰到好处。
吴怡很是尴尬,同毕莹不堪苦笑,然后两人窘红着脸,进入庭院,来到李小环身边,喊她一声大姐,李小环心下稍微一愣,随之同她们说笑。
“哦?这不是二妹吗?越长越有味了,三妹也好看,比当年韵味更足了呀。”
貌似两句普普通通的问候话,其实很有深意,一个是杀害她的吴怡,另一个是抢夺她男人的闺蜜,向她们不计前嫌,表示赞美,就是打她们的脸,其更深层的意思还骂她们两个是狐狸精,一个更比一个骚。
“大姐,你真的还活在人世啊?妹妹真是担心死你了,回来就好。”毕莹连浮笑脸,上前亲热地挽住李小环的手,说:“我们姐妹俩说会话。”
“好啊,姐姐也好想你们,晚上一块吃饭,我们好好热闹热闹。”
李小环不拂她的面子,但昔日的恩怨却立即浮现在脑海里,可为了党组织交给的使命,她只得装个没事人似的应承。
“大姐,对不起,当年是因小妹鲁莽,冒犯姐姐了。”吴怡也就势向李小环赔罪,强装笑脸,“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现在是国共一家,再没有什么党派之争,我们姐妹俩正好在一起扛枪抗日,奋勇杀敌。”
“嘻嘻,同仇敌忾。”李小环玩笑一句,但转而叹息一声,接着说,“可惜姐姐已是一介草民,早已不再参与政事,姐姐十年前因党内变故,早已脱离了党组织,如今只是个在草堂村的养蚕姑娘,整日粗茶淡饭过日子。”
“养蚕姑娘?”同陈干那会一样,吴怡和毕莹也是惊讶,而且也不相信。
陈干淡然笑笑,解释一句,“没错,她就是个养蚕姑娘。”
“呵呵,明白了。”吴怡和毕莹会意地笑笑。
就在他们一家人说笑时,通讯员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进庭院,向陈干喊声报告,敬个军礼,然后把一份电报递给陈干,“报告司令,委座电报。”
陈干看眼电报,只见上头只写着两个字,“回电。”
“回电?”陈干看眼电报内容,眉头紧皱,想必有人向蒋介石打了李广少一案的小报告,因此不由冷笑一声,“哼哼,消息走得真快呀。”
“什么事?”吴怡担忧地问道。
毕莹也探寻的目光望着陈干,陈干的父母感觉事态不小,也担心地看着他。
“没事,本司令去下办公室。”陈干不想多做解释,只是叮嘱他们,“注意**相处,不许无端生事。”
大家不置可否,点头答应,如此关头,他们谁也不敢再生事端。
尔后,陈干来到县政府二楼办公室,命机要员连通了蒋介石在武汉官邸的电话,电话刚接通,蒋介石就亲切地喊陈干一声虎儿,并向他问候,听话听音,蒋介石像是很宠爱陈干这员大将,似乎也没有怪罪陈干的意思。
陈干稍微放下心来,接着向蒋介石问好,一阵寒暄后,两人才进入谈话正题。
蒋介石电话里说:“虎儿,据报你今回乡省亲闹了些动荡,是真的吗?”
陈干回道:“是,回委座,确有其事,卑职在村里杀了几个人,算了点旧账。”
“是那个何家吗?”蒋介石似乎早有印象。
原来,陈干在刚参加北伐时,曾经在与蒋介石闲聊时,说过他家被何老贼家族欺凌的事,当时蒋的态度也是义愤填膺,并且支持陈干报仇血恨,而且还说过一句,“时光荏苒,莫欺少年穷。”
陈干如实回答,并不隐瞒,说:“是的,卑职杀了何家族人八个。”
蒋介石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说:“好吧,何家死有余辜,但你要好自为之,不能再公器私用,如今前线战事吃紧,虎儿得以国事为重,请问,你对国家前途和军中发展有什么具体计划和良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