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呀!”李广少懊恼,嗓门忽而大了许多,“大嫂,你快回屋睡觉去,这里有我们兄弟把守就好了,有什么事,明天问司令去。”
“是,是,那好,长官们,慢喝。”一夜春心头一愣,然后再浮笑脸,告辞离去,“谢谢各位长官,辛苦。”
……
“李副官,你这是这么啦?”大兵们诧异,有个大兵问他。
“没,没什么,喝,喝酒。”
李广少窘得脸红,端起大碗水酒向大兵们半举一下,然后仰脖把酒一饮而尽。
“好,喝酒,喝酒。”大兵们不好再问,便同李广少喝酒尽兴。
就这样,李广少和大兵把一夜春热的一壶酒喝个精光,可大家还不尽兴,便把药柜上的药酒也取来喝了,到最后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起荤话,直夸一夜春漂亮,更夸她两个女儿美色。
“李副官,你知道吗?刚才我们去房间查看时,看到她家两个姑娘吓得躲在被窝里,我掀开被子一看,哇,两个都是大美人,那水色,绝了,我出生以来也没看过那么漂亮的姑娘,比我们司令那几个小姨太还要漂亮。”
“是吗?那一定是药堂掌柜的女儿吧?你们看,当娘的上了岁数,还是个大美人,弄得老子心里都痒痒的,哈哈。”一个大兵乐得嬉笑。
“嗯,我想也是,但那两个姑娘,不像刚才给我们斟酒的嫂子,那是另外一种美。”
“哦,真的吗?有多美,你是不是吹啊?”另一个大兵笑道。
刚才那个大兵翻个白眼,“嘿,你们不信,算了,爱信不信。”
李广少一直不语,只是听着,但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脑子里全是一夜春的影子,喝的糊涂时竟然生出抱怨,“哎,娘希匹,这当兵打仗的活,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最后连个女人的味都没尝过,真是悲哀,还是我们司令会享受,既当司令,又搂娘们,醉生梦死啊,哪像我们,天天累得屁颠屁颠,干着当狗的活。”
“就是啊,听说我们集团军很快又要奔赴前线,兴许哪天就中了枪子没了。”
“嗯,越想越不是滋味,太他妈的不是事了。”
大兵接连抱怨,他们个个肚子里都满带怨气和郁闷。
“不过,还是李副官你好,即使打仗也不用上第一线,只要跟在司令身边就万事大吉了,哪像我们当大兵的,只有冲锋陷阵,一颗子弹飞来,我们就没了,呜呼哀哉。”
李广少不堪苦笑,把酒喝的更凶,喝的浑身发热,尔后热的把衣服也脱了。
“好个屁,老子一天都不想干了,”李广少把衣服往旁边一扔,抱怨道:“这他妈的什么事啊?深更半夜的,叫我们到这站岗放哨,人家搂着娘们睡大觉。”
“李副官,你?……”大兵们虽然喝的挺多,但似乎比李广少稍微清醒些。
“兄弟们,你们不是说这家有两个女儿漂亮吗?”李广少责问大兵,“那么,你们想尝尝吗?”
大兵们不解其意,面面相觑,但都是热血男儿,哪有不想的道理,个个都瞪着眼,把眼珠子瞪得通红,散发绿光。
“要不,我们把她们一同睡了?”李广少色笑道,“与其战死,不如醉死。”
“好啊,只要你李副官不怕,我们就不怕。”一个大兵壮起胆,拍着胸脯,说:“我们豁出去了。”
“好,那、豁出去了。”其余大兵跟着起哄,纷纷起立。
“走!睡娘们去。”
李广少打个饱嗝,然后一步一晃地向药堂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