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政府会议室里,陈干端坐会议桌首席,其余两边坐着的依次是中将、少将和一直到最末尾座的上校军官,参会者宛如将星云集,每个军官都挺直着腰杆坐着,目光如炬,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分别摆放着各位军官的大盖帽,会场气氛庄严,若是没人说话,连颗针掉在地上兴许也能听见。
一个长相英俊的机要员端拿着文件夹站在陈干身旁,向参会者报告当前的抗战形势,他铿锵有力地念道,“1月2日,委座决心破釜沉舟,在庐山会议上宣告,与其屈服而亡,不如战败而亡,并拒绝了德国方面的斡旋,坚持既定的国共合作和举国抗日的国策,华北、华中地区的战役,虽然我军节节失利,但我党国军民依然奋死抗战。”
机要员念到这,顿了一下,看眼在座的军官,再继续念道:“现日军陆军从16个师抗张到22个师,增兵到约45万人,日军以图打通我津浦线将南北占领区连成一片,臆想攻占我华东战略要地徐州后,再意图沿陇海线西取郑州或沿平汉线南夺武汉,现我党国第五战区李宗仁总司令已部署主力集中于徐州以北地区抗击背面日军,少部兵力于津浦线南段阻止南路日军。”
“军情通报就是这些,宣读结束。”
机要员合上文件夹,然后倒退两步,站到陈干的旁侧。
陈干表情凝重,半晌没说话,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水,然后转头吐口茶叶沫,把茶杯放回桌上后,扫视在场军官们一眼,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
“诸位,我们试想想,日军若是这样子打下去,我们国家就会打没了,现在上海沦陷,南京也沦陷了,日军对我们南北夹击,这是要把我们的**子给夹断嘛。”
堂下听后一阵哄笑,但看陈干威严,笑过一会,便不敢再笑了,身为集团军总司令,陈干在他们心目中还是很有威严的,在会的军官,除了两个少将,其余的人都比陈干年长,譬如三五个中将就已四十不惑的年龄,在他们面前,陈干有如**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子,可即使这样,几个中将也不敢对他不敬,反而有些畏惧他,准确地说是敬畏。
陈干也随意笑笑,继续说,“娘希匹,这狗日的是不是以为我们党国没人了,这搞得哪样吗?吃了我们东北不算,这要是吞并我们大中国呀,看来,我们不来几下狠招还真挡不住这些豺狼野狗哩,从淞沪会战和南京保卫战中,我们可以看到日军是来势凶猛,海陆空对接作战,船坚炮利,火力威猛,所向披靡,好多军人都已被吓破了胆,认为日军不可战胜,真是笑话,我们有那么容易被打垮吗?”
“是啊,操他祖宗的,老子定要去揍他们狗日的,真是反了他们了。”中间坐着的一个上校军官火大,赫然起身,向陈干请命,“司令,卑职建议,请司令向委座请命,调我们集团军北上迎敌,誓死把日军阻挡在徐州一线。”
“嗯,坐下说。”陈干微微点头,用手示意他坐下。
“卑职报告完了,谢司令。”上校看来是个炮筒脾气,说完坐下。
其余人也纷纷起誓,誓死要与日军再战,他们都不甘心失利于淞沪会战和南京保卫战,想到牺牲的将士和兄弟们,个个心头都是一把火大。
一时间,会场乱成一团,七嘴八舌,闹哄哄的,陈干也不阻止,任凭大家发泄,待大家发泄的差不多了,他才清清嗓子,说:“有火发出来就好,当下我们首要任务是增兵和练兵,本司令有意打造一支土匪部队。”
“土匪部队?”军官们很是诧异,面面相觑,不知陈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要传了出去,那不让人笑话?”
陈干笑笑,说:“诸位可别小看土匪,再说了,谁有吃有喝当土匪去?说白了,都是由于我们国家动荡才当了土匪,古人说,逼上梁山,据本司令了解,如今各山头的大部分土匪都是穷苦农民出身,当然悍匪除外,对于悍匪,我们当然绝不容忍,并且需要剿灭,因此针对一般的土匪,我们要尽力争取,征收入伍,为国效力,那些人养成了一些恶习,打家劫舍,偷盗抢夺样样在行,平日里,周边的老百姓没少遭殃,本司令也当是为民分忧,把这样的好刀用在刀刃上,若是把土匪的行径加以打磨,那肯定会给日军沉重打击,当然,土匪恶习难改,但招安入伍后,必须严守军纪,若有违抗军令和纪律者,我们必定严惩不贷,军法从事,诸位都是带兵出身的军官,对于练兵都有一套,在此本司令就不重复了。”
听陈干如此一说,所有军官虽然诧异和窃窃私议,但他们并不敢反驳,在他们眼里,土匪就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社会败类,不剿就算他们运气了,还要拉他们入伍当战友,这让他们很难接受。
陈干看大家议论纷纷,一锤定音,给军官们下命令,军官立即起身听令。
“现在我命令,所有团级部队,必须在一个月内打造出一支土匪精英部队,号称“敢死队”,在沿途至徐州一线的区域,诸位各尽所能,招安各山头土匪入伍抗日,若有违抗或者抵抗入伍参战者,尽数剿灭。”
“是,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