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一夜春’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大兵抬到街边,并像扔垃圾一样,把她往小街边的人堆里一扔,使之砸倒围观者数人,导致街边上的人群更加乱了。
“警戒,速度警戒!”李广少见状,迅疾跳下马匹,然后率领身后的大兵朝乱做一团的街边冲了过去,以身体和枪支拦住骚乱的人群往街上散,同时吼道,“全都不许动,原地肃立,站住!……”
有几个因骚乱而站立不稳的百姓,被几个大兵拿枪头砸倒在地,再用枪对着他们,其余的百姓吓得陆续不敢再动,全都目瞪口呆肃立原地,对大兵的暴力行为,所有人都只敢怒不敢言。
一夜春这时从地上站起身来,只见她一身漂亮的衣裳沾满了泥水,而且披头散发,显得狼狈不堪,她像是很内疚,似乎内疚自己鲁莽同他人扯皮引起了骚乱,因此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看她想向李广少和大兵们道歉,但抬眼一看,却见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陈干以深邃的目光望着她,仿佛两人似曾相识和久别情人,火辣辣的目光使得她阵阵心跳,脸色通红,在她的印象里,不曾见过陈干其人,见堂堂上将军又是大帅哥的陈干如此犀利的目光看着自己,使之心里顿时犯窘,慌乱地躲避陈干锐利的目光,不敢再与陈干对视一眼。
“报告司令,骚乱已解除,请继续前进。”
李广少看稳住了百姓,转身向陈干报告,可陈干像是刚从梦中醒来,把目光从一夜春身上收了回来,只向李广少微微点了下头,然后骑着马继续往街道远处走去。
漫长的队伍一直延伸到县城城隍庙旁边的县政府门前才停下,县政府的办公场所是由多座古式庭院建筑组成,宛如北京的四合院,灰墙黑瓦,雕梁画栋,
陈干从马上下来,由本县县长领路,进入县政府院内,再步入到县政府会议室,一路上,陈干吩咐身边两个中将和其身后的机要员等人,“立即召开团以上的军事座谈会议,通报和研究我们党国当前的抗日形势,机要部门,把这两天**的电文统一报给本司令,待我军部署好后,向委座汇报,……”
“是!”一个机要员领命,然后推身传达陈干命令去了。
陈干一家人和他的六个小姨太在政府工作人员的安排下,住进县政府旁边的一套庭院里,庭院有大小房子10间,每间房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布置整齐。但陈干父母诚惶诚恐,住得很不踏实,六个小姨太也不跟二老打个照面,自从进入庭院后,就汇聚到了一间房子里没再出来,仿佛把他们当空气一般,二老如坐针毡,唉声叹气,幸好有陈干的两个弟弟陪伴,不然他们二老两眼一幕黑,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六个小姨太是些什么来路的女人,陈家人谁也不知,看她们个个貌美如花,风姿绰约,猜想也不是一般的门户出身,随便挑出哪一个女人,都是出类拔萃,但是即使这样,她们现在也恍惚产生了危机感,女人的敏锐告诉她们,那个摔倒在街上的“一夜春”不同凡响,觉得那个女人很有故事,而且大有来头。
就这样,六个小姨太汇聚在房间里对“一夜春”猜来猜去,二姨太最敏锐,怀疑“一夜春”是陈干的初恋情人,一个女地下党,1928年春,她在上海亲手枪毙了那个女人。
“难道真是她吗?”二姨太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哀叹说:“一个女**,难道会像猫一样,有九条命吗?”
“谁?二姐,你是说李小环吗?”
四姨太反映过来,她虽然没见过李小环,但她听过陈干梦中喊李小环的名字,后来问起二姨太,就是如今的大姨太,他才知道李小环其人其事。
“二姐,你是不是想多了?那个女人看上去至少也四十多岁了吧?”三姨太与李小环曾经共事过,可谓是闺蜜,但她干了闺蜜常干的事,翘了闺蜜的男人,她听说李小环三个字,也是心颤和一脸狐疑,可她不愿相信二姨太所说的,而是自我安慰,说:“可能是长得相像吧?这世界相像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