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何家族人惨死,全村人忽然同仇敌忾,一双双愤恨的眼睛怒视陈干和大兵们,有的人把拳头都捏的嘎嘎直响,还有一些村民悄然拾起祠堂边上的扁担和锄头,纷纷朝陈干等大兵围来,他们此时似乎也不再怕陈干和大兵了,貌似到了强忍的崩溃边缘,仿佛随时会爆炸一般。
“陈干,你这仇报的也太暴烈了吧,我们都跟你拼了。”
“乡亲们,操起扁担和锄头,跟陈干这个畜生拼了。”
“打死他,同归于尽,我们都不活了。”
“打死他,拼了。”
“拼了!”
……
邨民们七嘴八舌,手指陈干骂骂咧咧,杨立人深怕再发生大事,出面阻拦,可还把话说出口,就被邨民阻拦了,连他一块骂上。
有个为头的青壮小伙子振振有词,说:“杨立人,我们算看清了,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都是因为你,劝这个,劝那个,结果呢?……你看看,死了多少人了,我们现在也算明白了,这个畜生今天就是想要我们大伙的命,他这是一步一步来,就是想把我们一个个都弄死。”
“干什么,干什么?都想死啊?!”形势危急,李广少从陈干身旁,站到陈干前头,掏出手枪指着邨民威胁,“是不是都活腻了?全都给我站住。”话毕,他朝天空开了一枪。
“啪!”一声枪响,邨民稍微一愣,很快又围拢上来。
机枪手左右为难,没有陈干的命令,他们又不敢开枪,全都傻愣愣地站在机枪后面,不知所措,六个小姨太对视一眼,迅捷地簇拥到陈干周围,同邨民们掰扯,并且几拳几脚把围攻上来的几个邨民打得东倒西歪。
“哈哈,有种,都给老子住手。”
看到邨民群起而攻之,陈干不仅没怒,反而乐得大笑,似乎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某种结果,邨民们被陈干的狂笑顿住,纷纷疑惑地看着他。
“好样的,你们终于爆发了,本司令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很好,你们终于忍不住了,这在兵法上叫置于死地而后生,若是全国人民都像你们这样,何愁打不垮小日本,你们转头看看,看看那些何家族人,看看他们身上流过一滴血吗?”
“哦?好像是没见血哦。”
“是啊,是没看到血。”
邨民更加疑惑,纷纷看向刚才被机枪手打死的78个何家族人,见他们一个个逐渐醒转过来,除了身上穿的衣服有几个小洞外,不见任何其他伤口,再看看他们的脸上,只有残留的几抹弹灰而已。
陈干笑笑,说:“大家都看到了吧,这叫空包弹,空包弹是指只有弹壳或者少量装药,以及底火的子弹,通常用于训练和演习,本司令使用的就是其中一种,叫收口式空包弹,7米以外没有杀伤力,七米之内顶多把人打晕,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到何老贼家去看看,那一家8口,一个都没死,全都好好的。老子并不是十恶不赦惨无人道的人,冤有头债有主,本司令只找欺虐过我们陈家的何老贼和土老财等族人算账,对于其他人,老子只想教训一下,希望何家族人不会再像土老财和何老贼那些人那样欺负乡民,鱼肉百姓。”
邨民们恍然大悟,逐渐息了怒火,为自己的愚笨和鲁莽汗颜。
陈干继续说:“但你们也别以为本司令带来的只是空包弹,老子行军打仗,实弹肯定带了不少,若是你们真要造反的话,本司令保证弹无虚发,弹弹毙命,老子回来就一个目的,就是报仇,何老贼同土老财,还有曾经欺凌过我们陈家的六个何家族人,现已被本司令全部处死,这仇本司令也算是彻底报了,希望大家不要再生事端,都听清楚了吗?”
“哦,那还好说,那算了,算了。”
邨民不再意气用事,把扁担和锄头陆续放下,往旁边扔了。
可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陈干三弟忽而惊慌地从祠堂右边房舍前跑来,老远就向陈干这边哭喊,“大哥,不好了,娘上吊了。”
“上吊?”陈干心头一颤,微皱眉头,心下说:“哼哼,二十年前没上吊,现在有资格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