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好,你有种,像个兵,在牛邙山,你算头一份。”陈干打量我一会,比较赞我,兴许只有我出来阻拦过他报仇,不过一会似乎想起什么事,微皱眉头,问我:“你也报名了吗?”
我说:“报了,只要你杀日本人,老子绝不含糊。”
陈干思绪一会,摇摇头,再对我说,“不行,你不能去。”
“为什么?你看不起我?”我又瞪陈干一眼,有些愤然,说:“别以为就你当将军,老子要是出道,一样当司令,甚至比你官还大,不信的话,咱走着瞧。”
“呵呵,口气倒还不小,可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是师父的独子,必须给师父养老送终,邨里谁都可以去,就你不许。”
陈干原来在乎这个,算这小子还对师父有点良心,他不知离开牛邙邨后,我爹娘又生了个儿子。
“老子还偏去,怎么滴?”
我没说出家中实情,反而和他较劲,不是我爹杨立人拦着,即使他武功再厉害,我也会出来同他做斗争,我可不是他对乡亲们所说的那种“孬种”。
“杨帆,说什么呢?老子老子的,滚一边去。”我爹杨立人这时听到吵闹声,从人群中走过来,骂我两句,然后向陈干赔罪,说:“虎儿,这是师父的犬子杨帆,他年轻不懂事,请你多谅解。”
“没事,师父,但他要当兵,这可不行。”陈干如实说话。
“可以的,按虎儿你的军令指示,我家必须出员当兵,师父还有一个小儿,现在已经八岁了。”杨立人羞涩地向陈干解释几句。
“哦?师父,你宝刀未老呀,还行?”
陈干调侃杨立人,弄得他大红脸。
“好吧,那本司令就收下他了,既然是师父你的公子,那就当个通讯兵吧。”
陈干乐意答应下来,正当他同杨立人再说话时,忽从祠堂大门后窜出几发子弹,其中一颗子弹正好植入他的胸间军服里,其余几颗子弹擦他耳边而过。
“快,保护司令!”有个陈干的小姨太对大兵大喊一声。
其余五个陈干的小姨太眼疾手快,几个躲闪,相互交叉,向祠堂奔去。
“娘希匹,反了。”陈干摸摸胸口,站起身来,向机枪手喊声,“准备!”
“是!”重机枪旁的大兵立即昂起枪头对着祠堂大门。
从祠堂大门后再陆续射出几发子弹,六个小姨太巧然躲过,尔后陆续奔了进去,几个擒拿,便抓获了打枪的人,再把他们从祠堂里一一提到陈干面前。
这几个打枪的人全是何家族人的后代,领头的是何德财的大儿子何健,因为怨恨陈干把他们何家族人杀害,便悄然组织族人,打昏几个大兵,夺了他们的枪支,然后从祠堂侧面摸进祠堂,躲在大门后朝正襟危坐太师椅上的陈干开枪。
“奶奶的,就你们也有本事打死本司令?”陈干鄙夷地骂他们一句,一脚把何健踢翻倒地,再手指骂他们几个,“王八蛋,行,老子好心留了你们一条性命,昨夜没收拾你们,既然你们如此不长眼,那就莫怪本司令不客气了。”
几个何家后代被吓得浑身打残,全都怪罪何健鲁莽从事。
“李副官。”尔后,陈干喊身旁的李广少一声。
“到!”李广少立即从陈干身旁站到他的面前,吼道,“请司令指示。”
“命令,全体官兵,把何家族人全部押到祠堂,无论大人小孩,一个都不放过。”
“是!”李广少领命,马上退下,传令一营长和二营长。
一营长二营长接令,带兵四处抓捕何家族人,一会儿功夫,把何家族人全抓到祠堂前跪下,男女老少,总计78人。
“娘希匹,说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老子差点信了这条歪理,今天是你们死有余辜,胆敢对本司令打黑枪,俗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本司令今天要把你们何家族人斩杀殆尽,谁挡我杀谁!”
邨民们如以前一样,没人敢出声说话,胆小的纷纷退缩,连喘气也不敢大声,何玉春还欲出来同陈干说道,但看大怒的陈干,想下过后,便胆怯地退了回去,杨立人也想出来说话,但话没出口,就被陈干用手挡了。
“机枪手准备,把这些人全给本司令突突了。”
机枪手领命,对何家族人大开杀戒,一刷刷子弹向他们射击,不到半分钟,总计78人无一生还,全倒在祠堂门口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