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胡铭祥这样的恶霸,是该整顿一下京都城的风气。”
领着众人来到楼下。
正见胡铭祥领着一个身穿红袍的官员,以及十几个应天府衙役,快速赶来。
胡显道:“六爷,这是应天府县尊王廉,胡铭祥应该是恶人先告状,先在他面前搬弄了是非。”
朱桢想了想道:“你去告诉他,让他把胡铭祥逮进府衙,重打四十大板,以示惩戒。”
胡显一愣,“六爷,这怕是不合规矩?”
朱桢笑道:“胡铭祥说家父胡惟庸,我是不是要亲自上前,告诉这个应天府县尊,说家父朱...”
胡显不敢等朱桢说出那几个字,连忙行礼道:“我知道了,这就去办。”
胡铭祥带着应天府县尊王廉来到近前,浮肿的脸上,带着扭曲的狠厉之色。
“县尊,就是他,指挥手下人把我和家丁们打了。”
“这是京都城,他们胆敢当街殴打他人,请县尊治他们的罪!”
县尊王廉看了看朱桢,忽然看到朱桢旁边的胡显,立时有些迟疑起来。
他能在应天府当县尊,自然有些见识。
副丞相胡惟庸的公子来告状说被人打了,王廉迫于胡惟庸的权势,必须过来处理。
不过,敢打胡惟庸的公子,那肯定不是一般人。
王廉可不敢贸然上前逮人。
须知,京都城公侯伯爵,达官显贵何其之多,任是谁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县尊惹得起的。
县尊王廉迟疑间,胡显已经来到他身边,将他拉到一旁,耳语了几句。
王廉登时就吓得直冒冷汗。
赶紧来到朱桢面前,拜道:“拜见楚...”
朱桢挥了挥手,打断他道,“我叫朱六郎,你可以叫我六爷。”
王廉赶紧道:“拜见六爷。”
朱桢指了指胡铭祥,“把这厮抓进府衙,重打四十大板,以儆效尤。”
王廉道:“遵命!”
说着,就指挥手下衙役,“来呀,胡铭祥仗势欺人,把他抓起来,带回府衙,重打四十大板。”
众衙役得令,上前就把胡铭祥抓住。
胡铭祥整个人又双叒叕蒙圈了。
“王廉,家父胡惟庸,你敢抓我?”
王廉皱着眉头,暗道你自己找死,别拖累我。
“带走。”
正要将胡铭祥带走,突然一辆马车快速驶来,后面跟着十几个家丁。
马车来到近前,车帘打开,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官员从马车上下来。
看到来人,胡铭祥大喜,大叫道:“爹,救我!”
这中年官员,中等个,身形消瘦,面色极白,留着精致的八字短须,一双细长的眼睛炯炯有神。
正是中书左丞胡惟庸,是副丞相之职,权势赫赫,仅在当朝右丞相汪广洋之下。
汪广洋只会埋头干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整天只知道当老好人,无所建树。
权柄更多的还是在胡惟庸身上。
看到自家儿子胡铭祥脸肿得像个猪头,胡惟庸皱了皱眉。
他刚刚上朝回来,就听下人来禀报,自家儿子胡铭祥在酒楼里被人打了。
自己好歹是当朝副丞相,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有人敢打自己儿子?
顿时心头火起,不由分说就赶了过来。
一路上,胡惟庸就想了好几个可能。
就算是哪家公侯的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打自己这个副丞相的儿子,那也得好好说道说道,一定要替儿子找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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