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见过他,只是隐隐知道有这个人。”
白琼言默了片刻,才道,“我知道了,但我需要先跟她商量一下。失陪。”
言罢她便向小屋走去。
不出意外的话,魏夕会在那里。
实际上,她转过村角离开了众人视线,便听到了魏夕的声音响起。
“不见。”
白琼言:“……”
她停下了脚步,向边上看去,果然看到了魏夕。
组织了一下语言,白琼言道,“你之前说过不能出现在人面前,说是影响不好?”
魏夕哈哈笑了两声,眉眼弯弯,“是啊。”
“什么样的影响?”白琼言问。
就差最后一个考验,她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魏夕收敛了笑容,微微倾身,微笑玩味又冰冷,“你不会是……想强迫我去吧?”
白琼言没说话。
那种阴晴不定的危险感很快从魏夕身上消退,她满脸无奈地笑道,“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诺埃尔听了半天后,开口道,“既然说是为了她好,为什么不说清楚呢?”他平静地看向魏夕。
魏夕却没有理他:“白琼言,你已经差点被天道发现了。强行让我去和他们见面的话,最后倒霉的可是你哦?”
白琼言道:“那你就解释清楚。”
“合情合理的要求,”魏夕弯唇,就好像刚刚诺埃尔说的话她都没听见一样,“我之前说过吧,遵循契约的话,你会死。”
“说过。”白琼言平静回应。
倒是诺埃尔轻轻蹙了下眉,但没有插嘴。
“被天道发现,你也会死。”魏夕语调甚至称得上轻快,唇畔弧度颇为愉悦,“刚刚在藏书馆里,你离消失可只有那么一点点。”
白琼言道:“那多谢你为了遮掩。”
魏夕道:“真正帮得了你的不是我。”
那就只能是诺埃尔了。
白琼言回眸看去,又转回目光,“但这和你不能出现有什么关系?”
魏夕又笑了:“涉及契约内容,能有点私密空间吗?”这话便是在赶人了。
诺埃尔向白琼言点了点头,转身率先往工作室走去。
“好了,你说吧。”白琼言道。
魏夕点了点头:“根据契约内容——我辅佐你完成你的任务,而我所收取的代价……”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看着白琼言的眼睛,眉眼弯弯道,“……就是这具身体。”
她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
白琼言微微启唇,一时无言。
当日,她和魏夕初遇时,魏夕确实提到过自己已经收取了相应的报酬。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份报酬竟然是“身体”。
难怪她不能离开自己太远,也不能出现在人前。
魏夕笑了一声,道,“还有想知道的吗?”
白琼言摇了摇头:“都了解了,我会去回绝老秦。”
“不用了,”魏夕道,“我会亲自去做这件事。”
白琼言知道她不会在这种事上含糊,便点了点头,将这件事交给她,自己则率先返回小屋。
于是,当天夜里,老秦熟睡时,一张黑底金纹的卡片哗啦一声打破了他的窗户飞了进去,直直插到了老秦床头。
老秦:“……”
他纳闷地拔出了那张材质怪异的卡片,翻过面来,在正面的白底上看到了两个笔画潇洒却锋锐至极的大字——
不见!
老秦:“……”
他看了眼卡片,又看了眼窗户,又看了眼卡片,最终把卡片往地上一扔,倒回床上睡去了。
天大的事也明天再说。
第二日。
老秦艰难地睁开眼,伸手摸了半天,却还是没有找到昨晚那张扰人清梦的卡片。若不是窗户还碎着,他几乎要以为昨晚的事只是自己睡迷糊了。
他打着哈气走出了屋子,正好看到了往他这边走来的白琼言和诺埃尔,便招了招手。
白琼言走了过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老秦屋子上那扇可怜的窗户,道,“昨晚……”
老秦摆摆手:“没事,他跟我说了。”
白琼言点了点头,又问,“秦前辈是怎么知道的她?”
“就叫我老秦就行,”老秦道,“因为那天你放狗把我们叫醒。我这两天一直在观察你和迟朝,觉得你俩都不是能想出这种主意的人。”所以自然得有第三个人出谋划策。
迟朝,便是诺埃尔给自己起的人界名字。
白琼言又瞥了眼窗户,默然。
要这么说……那倒也没问题。
“行了,不闲聊了,”老秦乐呵道,“来吧,第三个考验也改告诉你们了。”
他说着把白琼言和诺埃尔引到了广场,那里已经站满了村民。
“第三个考验,就是你们在我们的群攻中,支撑三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