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欧阳明日四个字。

这是何等的自信。

没有任何证据，没有任何解释，甚至没有多余的话。

四个字，就代表了欧阳明日的态度。

然而，巫行云信了。

在她看来，欧阳明日就是神。

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神。

她已经见识了太多的神迹。

唯有李秋水，此刻脑瓜子嗡嗡的。

她不相信。

也不愿意相信。

但是，却看到了巫行云的沉默。

自己这个师姐，与自己争夺了大半辈子。

甚至相互毁了对方。

现在，巫行云不争了？

“他，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李秋水忍不住看向巫行云。

无崖子不爱他们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人。

“天山鸟飞绝，故人两相忘。”

“我们都错了。”

巫行云一声长叹。

“哈哈哈！”

“哈哈哈！”

李秋水突然发狂般大笑起来。

甚至癫狂般扑向了欧阳明日，双手抚摸着欧阳明日的脸。

“师兄，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这些年，你心里还开心吗？是不是还在怪我？”

“无量洞中，你整天瞧着自己雕刻的玉像。”

“但是我就在你的身边啊，原来不是我？”

“我承认我吃醋了，所以找了很多优秀的少年郎君！”

“但是我只是想要你多看我一眼！”

“可是你为什么不看我？宁愿看着玉像？”

“公子？”

惊鲵眉头挑起。

欧阳明日摇摇头，这李秋水怕是得了失心疯了。

竟然把自己当做无崖子。

“师兄，你是不是恨我勾结丁春秋？”

“其实我不喜欢丁春秋，只是想刺激你而已！”

“但是你却要杀我，我是不得已才和他联手把你打下山崖。”

“可是我也没有绝情啊，没有要你性命！”

“师兄啊师兄，我心中只有你一人，你为何不爱我？”

李秋水眼角含泪。

这伤心模样当真是让人怜悯。

“外婆...”

王语嫣不忍。

只是，李秋水却突然甩开欧阳明日。

“是了！”

“我早该想到了，你根本不爱我！”

“师姐，我们争夺了数十年，结果只是一个笑话！”

李秋水看向巫行云，痛哭流涕。

为了一个不爱她们的男人，两人付出了一生。

甚至，彼此伤害对方。

“师妹.....”

巫行云忍不住抱住李秋水。

李秋水的痛，她理解。

而且，她知道李秋水比自己更痛。

自己只是爱过，但是李秋水却曾经得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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