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范达泽家族只持股30%,不过家族资产较之从前反而还增值了不少,所以也并无怨言。
“昨天光是缝纫机就卖了182台,煤油卖了15000升,蝴蝶缝纫机制造厂说他们现在就只有500台缝纫机的库存了,500台缝纫机我们卖不了几天。还有煤油,我们昨天煤油只卖15000升是因为我们昨天只提供了15000升煤油。”范达泽说道。
“还有成衣的销量很很不错,只是成衣大部分都来自加州的服装厂,需要从加州运过来,您是不是也考虑在纽约设立一个服装厂,这样的话可以省去一个运输环节,降低成衣的成本。”
缝纫机和煤油是开业当天卖的最好的商品,光是这两种商品,就贡献了19970美元的营业额。
“我后续会提高这缝纫机和煤油的供应量。”梁耀漱了漱口说道。
他一直在努力提高缝纫机产量和煤油产量,只不过提高产量不是一朝一夕说提就能提。
至于服装厂,他不考虑在纽约开设新的服装厂。
加州移民人数增长的很快,梁耀必须为这些移民提供足够的就业岗位,以稳定加州的社会秩序。
这时候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将加州本地宝贵的就业机会转移到纽约是愚蠢的。
“巴克豪斯先生说只要我们愿意到波士顿和费城打造和纽约水晶宫一样的商场,他可以免费赠送我们一块在闹市区的土地,这两个城市也是值得开发的市场。”范达泽的眼里闪着灼热的光芒。
这个时代的商人都非常冒进,一旦在某一商业领域获得成功,就会迅速寻求扩张,想要垄断整个领域。按照高情商的说法就是充满了冒险精神。
“只要能够筹集到足够的资金,在不影响纽约水晶宫商场经营的情况下,我不反对扩张。”梁耀说道,“要是巴克豪斯先生实在热情,非要送我们土地,我们也不好拒绝人家的好意,就收下吧。”
这是梁耀的态度,他的重心在加州和太平洋铁路上,他本人的精力和资金也有限,东部零售这一块,就让范达泽自己去折腾。
水晶宫只要经营的好,服务范围不仅可以辐射纽约市,纽约州,甚至可以辐射到临近的州郡。
梁耀也不急于向费城和波士顿扩张。
接接下来的几天,梁耀无非就是看看报,读读书,关注一下总统竞选的进展。
喜人的是,菲尔莫尔的状态很好,当然,形式也是一片大好。
作为一名政客,从政经验不丰富,靠后台和运气厮混到现在的皮尔斯显然不够圆滑成俗,在面对如何看待黑奴这一关键问题时,皮尔斯不仅打太极打得不行,还明显表露出同情南方蓄奴州的倾向。
这种行为和后世的政客对右翼白男选民面前高喊黑命贵没什么区别。
皮尔斯不恰当的言行举止导致皮尔斯在北方自由州的支持率一路走低。
在南方州收获的那点可怜的支持率,远远弥补不了皮尔斯在北方的损失。
其他州的情况梁耀还不是很清楚,至少在纽约州,菲尔莫尔的35张选举人票是稳了。
只要拿到纽约州的35张选举人票,就算皮尔斯失去最大蓄奴州弗吉尼亚州的15张选举人票,也不是很糟糕的结果。
“怎么样?要一起喝一杯吗?”
范德比尔特拎着一瓶白兰地来串门。
“乐意之至,您今天是来找我谈纽约索比茨码头和斯坦福码头转让的事情?”
正在剪报的梁耀暂时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
梁耀猜想范德比尔特今天来串门应该是要和他谈索比茨码头和斯坦福码头的转让事宜。
他正在逐步接手范德比尔特曾经一手缔造的航运帝国,范德比尔特航运帝国的资产不仅有船只,还有大量的码头以及航线的经营权,是一笔不菲的资产。
“不是,今天我们不谈生意。”
范德比尔特一点也不见外,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似的,大大咧咧地从厨房的橱柜里抓出两个干净的酒杯,随即向两个空酒杯里倾倒白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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