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他不仅会把他那个年纪的女孩子统统交往一遍,还会开始跟我们抢女朋友了。”乔治愤愤不平地说道。
“不仅如此。”弗雷德补充道,他的语气听上去酸酸的,“照这个趋势,Gin会是我们家族里第一个娶到妻子的人,” 他掰着手指一一算着,“比尔整天跟木乃伊打交道;查理整天跟野龙打交道;珀西那个死脑筋,不到当上魔法部部长,他肯定是不愿意结婚的,至于我们——”他跟他的兄弟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起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怎么也赶不上他的速度啊——他在十七岁就能把自个的婚给结了——我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然而,Rona对这件事情的接受程度远远比Harriet想象中要高,至少在经过了Hermes和他的法国朋友事件以后,Harriet以为Rona怎么着也要在这件事情上冷嘲热讽几句吧,谁知,当他们三个向一家贩卖神奇生物的店里走去的时候,Rona已经开始拿这件事情打趣了。
”对了,我应该要把斑斑带给这家店的店主看看。”就在他们即将走进神奇生物贩卖店的时候,Rona突然大喊一声,“它自从从埃及回来以后就怏怏不乐的,还瘦了不少。”她把斑斑从她的袍子的口袋里拿了出来,爱怜地用手指刷着斑斑的脊背,“我今天把它带出来就是为了能把它送去检查一下,都怪Hermes,还有他那个''漂亮''的法国朋友,害得我把这件事全忘了。”
Hermes听到Rona又提起这件事情,脸上顿时一黑,使劲一把拉开了店铺的木门,把门口横梁上悬挂着的几只羽毛鲜丽的小鸟吓得叽叽喳喳地乱叫起来。
“你先去让她检查一下你那只耗子吧。”Hermes没好气地说道,指了指柜台后面坐着的那个愁眉苦脸的女巫,“我要在店里四处看看。”
Rona上前去跟那名女巫攀谈了起来,Harriet跟着Hermes在店里好奇地张望着。在Rona身后不远处,一只巨大的木箱里放了一窝刚出生没多久的雪貂,她忍不住上前逗弄着这些可爱的毛茸茸的小生物,心想要是能在宿舍里养一只雪貂也不错,帕瓦蒂和拉文德看到了准会特别开心;Hermes则走到了卖猫头鹰的地方,Harriet偷眼瞄了一下,发现没有哪只猫头鹰的品相能够比得上她的海德薇,不由得有些窃喜,可她又突然记起她至今还不知道是谁把海德薇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她。
“斑斑!”Rona的尖叫声突然从柜台那边传来,Harriet还没反应过来,Hermes早已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谁知他却被迎面扑来的一团姜黄色的玩意砸了个正着,发出一声惨叫,柜台后面的女巫急得直跳脚,大喊着:“克鲁克山!住手!”这时Rona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Harriet费了好大的劲,才把Hermes和那一团姜黄色的玩意分开。这是一只骨架庞然,毛皮蓬松的大猫,长着一张像是被压扁了的坏脾气模样。它伸出的爪子全勾在Hermes的薄毛衣外套上了,Harriet刚把它解放出来,她就跃到门口,蜷缩着她的罗圈腿,冲着门外嘶嘶地低吼着,不远处的魁地奇精品专卖店外面,Rona蹲在一个废纸篓旁边,好似正在寻找斑斑。
“发生什么事情了?”Hermes哭笑不得地整理了一下他现在满是洞洞的外套,询问那个女巫道。
“我不知道,我还在检查那只耗子,克鲁克山突然就发疯了一般向刚才那位客人扑过去,把那只可怜的耗子给吓跑了。”女巫心有余悸地说道,“克鲁克山平时从不这样,我想它也许真的是非常不喜欢刚才那位客人,才会做出这样反常的举动。”
“是吗?”Hermes走过去抱起了那只大猫,轻轻揉着对方的耳朵和下巴,大猫舒服得直哼哼,“看来这只猫跟我有许多共同之处呢。”
Rona剩余的时间都花在在对角巷里寻找斑斑了,等到她下午回到破釜酒吧的时候,发现Hermes居然买了那只试图攻击她的大猫,两个人免不了又吵了一架。还好,这次只吵了不到几分钟,两个人就被闻讯赶来的韦斯莱太太和韦斯莱先生阻止了。今天,韦斯莱一家准备在破釜酒吧住下来,这样明天去国王十字车站赶火车就容易多了,韦斯莱先生还特意告诉Harriet,为了她的安全着想,魔法部明天会派两辆车子来接她去搭乘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好的,好的。”Harriet心不在焉地说着,她一心想要找到Hermes,跟他谈一谈。最后,她总算在破釜酒吧的后厨找到了他,抱着克鲁克山的Hermes坐在两个垒起来的啤酒桶上,晃荡着修长的双腿。看见Harriet,他挑了挑眉毛。
“你是代表Rona来跟我吵架的吗?”
“那要看你是不是为了要气Rona才买下了克鲁克山。”Harriet说,两人相视一笑。她在Hermes的帮助下爬上了啤酒桶,还伸手挠着克鲁克山的下巴和额头,大猫发出一连串呼噜呼噜的满意声响。
Harriet仔细地思考了一会,才斟字酌句地委婉地向Hermes解释了Rona为什么一整天都是一副坏脾气的原因——她知道有些女孩子在月经期间会变得十分敏感易怒,可她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Hermes也明白这一点。在谈话的末尾,她甚至向Hermes 提到了斯内普临时为她制作的那副魔药,但是却被Hermes一口回绝了。
“Rona是我的好朋友。”Hermes信誓旦旦地说道,“而作为她的好朋友,我理应理解她的特殊时期的一些性格变化。而斯内普的魔药一听就像是某种歪门左道的产物。”
“那好吧。”Harriet叹了一口气,从啤酒桶上跳了下来,“你还打算介绍克鲁克山给斑斑认识吗?”
“那当然。”Hermes得意地抚摸着克鲁克山扁平的脑袋,“我的克鲁克山是一只特别聪明的猫,它知道斑斑是它即将结识的好朋友,而不是一只猎物。我说得对不对,克鲁克山?”
克鲁克山对此的回应是一个拖得长长的哈欠。
然而,两只动物的相识完全与Hermes的想象相反,克鲁克山狂怒地追逐着没命地奔逃的斑斑穿过了整家破釜酒吧,绊倒了两盆盆栽,三名客人,打碎了四个酒杯,五个盘子,撞倒了六把扫把,七把椅子。然而,跟在克鲁克山后面狼狈地试图收拾残局的却是Harriet,弗雷德,还有乔治三个人。两只宠物的真正主人,Rona和Hermes,则在客房里以决斗的姿势爆发了新一轮的冲突。最后,等Harriet好不容易抓住了克鲁克山,而双胞胎也把斑斑从洗手间的一个倒扣的水盆下救出来以后,衣衫不整,捂着手臂,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的Hermes敲响了Harriet的房门。
“别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打开门后的Harriet听到Hermes嘶哑着声音说的第一句话,第二句话就是,“你把斯内普留给你的那张羊皮纸放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