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没有谁!”海格恼羞成怒,站了起来,像拎小鸡一般将他们三个一个个拎出了他的小屋,“以后不要再跟我谈论这个话题了,你们三个狡猾的小狐狸!快点回城堡去,不然你们就要错过午饭了。”
“这事情一定有鬼。”随着海格小屋的大门在他们三个身后“乓”得一声关上,Harriet就立刻说道,“我们得去查一查尼可·勒梅这个人。”
“没问题。”Hermes说,“图书馆见。”
“我们能先去吃饭吗?”Rona摸着肚子说,“都怪海格,非要提到午饭,害得我肚子好饿。”
于是他们只好先回城堡,美美地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然后再去图书馆查资料。他们原本以为顶多一个小时就能找到关于尼可·勒梅的信息,但是三个小时过去了,他们还是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图书馆里打转。
“二十世纪的大巫师,N……N……没有尼可·勒梅。”Hermes沮丧地放下又一本厚厚的书。坐在一旁的Rona第一百零一次地提议道,“要不我们问问平斯夫人吧,她一定知道我们可以在哪里找到尼可·勒梅的资料。”
Hermes重复了他第一百零一次相同的回答,“不行!我们不能冒任何让斯内普发现我们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的险!你是想把Harriet置于更加危险的境地吗?”
“好了好了。”赶在Hermes和Rona吵起来以前阻止了他们两个,Harriet说,“要不我们分开找吧,这样速度会快一些这样,我来找那边的书架,Rona你去找后面的书架。一旦发现任何可能有尼可·勒梅的信息的书,就拿到这里让Hermes看看,好吗?”
找书真的是一件枯燥无味的事情。Harriet在两排书架之间晃悠,心想,不知道Hermes怎么会如此乐在其中。她漫无目的的沿着书架向前走,手指在一本本温厚的书脊上划过,在书架的尽头,她一转身,就发现德拉科·马尔福坐在另外一排书架尽头的桌子上,正捧着一本书看。
德拉科居然会来图书馆看书,Harriet在心里嘟囔着,她不想让德拉科看到自己,特别是在格兰芬多在魁地奇比赛中打败了斯莱特林以后,她不想惹起无谓的争端。
“是你啊。”兴许是感受到了Harriet的视线,Harriet还没来得及转身离开,德拉科就突然抬起头来,冷淡地说。
“对。”Harriet硬着头皮回答道,“克拉布和高尔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他们两个像是识字的样子吗?”德拉科发出一声Harriet不知道是轻笑还是轻哼的声音,“你来这里干什么?是来把格兰芬多的胜利凑到我脸前来炫耀,还是来为你那天无耻的谎言道歉的?”
“道歉?你在说什么?”
“那天,我看见你拿着你新的飞天扫帚,但你却骗我说那是别人的包裹。”
Harriet盯着德拉科,试图从他的语气中辨认出他是否是认真的。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不是一向是对头吗?为什么德拉科会真的以为她跟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是真的?可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一定要说起来,他们之间只有典型的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关系:相互厌恶,彼此嘲讽。
“算了。”德拉科“啪”的一声合上书,脸上现出一副Rona经常挖苦的“像是闻到了大粪”一般的厌恶表情,“你把我好好的一个下午都毁了,我还是回去公共休息室完成我剩下的论文吧。”
德拉科愿意走,Harriet求之不得。她站开了一些,给德拉科留了足够通过的空间。德拉科慢悠悠地卷起他的羊皮纸,收起他的羽毛笔,仔仔细细地把他的东西一一放进书包,就在Harriet开始不耐烦准备自己先走的时候,德拉科突然开口了。
“圣诞节要到了,你有什么计划吗?”
“关你什么事?”Harriet下意识地说。
“当然不关我的事。但是你要知道,我父亲每年圣诞节的时候都会做一些慈善,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巫师一顿丰盛圣诞夜大餐,我想知道需不需要把你加到这个名单上。”
“谢谢,不用了。”Harriet冷冷地说,“我不知道原来你父亲的字典里还有慈善这个词。”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我母亲给你订一套得体的礼服,毕竟就你之前穿的那种难看……”
那一瞬间,Harriet失控了,她猛地向马尔福扑过去,就好像每次达力欺负她欺负得特别厉害的时候。但是她忘记了她现在不在女贞路,而对方也不是达力,而是德拉科·马尔福,一名巫师。马尔福掏出了魔杖,念了一个他肯定是从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学生那里学来的恶咒。Harriet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却只摸到一些疙疙瘩瘩的脓包。Harriet尖叫一声,马尔福攥着魔杖缩到了角落里,好像也被这个魔咒的效果吓呆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滑不溜秋的声音在Harriet身后响起,“马尔福,Potter,你们在这里干——”
Harriet转过身来,站在她身后的是斯内普,她此时已经能感觉到脓包正在逐渐的胀大,挤压着她的眼睛,她什么都看不清,她勉强从两只眼睛仅剩的缝隙里向外看,也许是因为她的视线,她竟然发现斯内普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愤怒。她想说什么,可是被脓包包裹的嘴唇比平时肿大了许多倍,她只能发出来一些无意义的声音。
“我现在会送Potter去校医院,马尔福,到我的办公室等我。”Harriet听见斯内普说道,那是她到目前为止的人生中听到的最冰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