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虎擎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是啊,他怎么会忘了。
一开始的迟迦南就是现在这样冷漠。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迟迦南故意改变了原来沉默寡言的性格,就是为了能迅速和其他教众打成一团。
从而使得他的教主之位更加牢固。
毕竟,虽然迟迦南是前教主的养子,但他弑父上位,此等手段实在是令人胆寒……
三法王拍了拍虎擎苍的肩膀,“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还浑身发抖?
你就这么怕迟迦南吗?”
虎擎苍惊醒,眼神复杂又无语地看了三法王一眼。
三法王真的是猪队友吧?
还问他是不是真的这么怕迟迦南。
前几天迟迦南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瞧瞧三法王都怂成什么样了?
当时他也没问,就这么怕迟迦南吗?
虎擎苍觉得,三法王可能真的缺心眼又坏。
看来得尽快重新找到合适的队友。
这种傻子,迟早都得踹了。
……
夜晚,濯清苑。
白霜每天惯例来给迟迦南上药。
今天的迟迦南没有躺在床榻上,而是站在床边……嗑瓜子。
“伤好了?不疼了?”白霜诧异地望着他。
昨日来上药的时候,迟迦南还在鬼哭狼嚎,好像明天就要死了的模样。
见白霜过来,迟迦南把瓜子壳一丢,拍拍手,“我还不是在这等你的。
走,带你去看看我的新房间。”
在迟迦南的凶狠威胁下,管事头目忍辱负重,给迟迦南重新安排了一个单人间。
这个单人间比起迟迦南的教主院落,简直不值一提。
但相比较濯清苑的大通铺弟子房来说,那可就是云泥之别。
“我的房间在三楼,喏,就是那个窗户,你看见了吗?”楼下树丛旁,迟迦南指着眼前的楼说。
白霜点点头。
迟迦南说:“你待会儿就用轻功摸黑上去,这栋楼有好几个人在住,你走楼梯上去会被发现。”
交代好后,迟迦南僵硬着身子,忍着伤口的疼痛,缓慢地挪步上楼。
而白霜则在迟迦南进了房间,四周都寂寂无声的时候。
一脚踏空使用轻功,飞上了迟迦南事先说好的那个窗户。
窗户没关严,白霜轻轻一碰便打开了。
可是此时,她对迟迦南武功的控制又失控了。
仿佛脚滑了一样,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朝屋内栽去。
“扑哧!”刚躺上床的迟迦南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趴在床沿,笑得肆意又欠揍,“真是多少次你都改不了啊。
你怎么每次都要对我行此大礼?
我都说了,不必。”
白霜撑起身子,从地上爬起来。
俊美的面庞上,英挺的鼻子被她刚才那么一栽,给撞红了。
看起来颇为滑稽。
看到这一幕的迟迦南:“……”
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鼻子红了的这张俊脸,分明就是他自己。
试问,有谁能在看到“自己”吃瘪受伤的时候,还能哈哈大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