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寒笑笑,没接她的话,砂姐想要什么他知道,想要拉拢他的心昭然若揭,她在金三角的实力与势力他清楚,也更清楚她的内部问题。至于威猜,也是他此次前来的目标这一,“多谢了。”
“曲先生客气,我应当尽地主之谊,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定当满足。”
时雨知道砂姐想找人合作,前有裴征,后有曲寒,无论她能拢住哪一个都对牵制威猜有助益。但藤井那双眼盯着她,一定是看出端倪,不确定也不能个否定,她不能单独与藤井在一个空间里,她能稳住自己,不代表藤井不发现什么。
这时,门口出现一个人,男人倚着门框唇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痞笑,“砂姐,你要请我的酒还没喝到,就要把小美女送人了。”
砂姐没想到他会来,连忙赔笑,“不知道陈先生来,快请进。”
裴征大摇大摆进来,身后跟着的人站在门口处,他往沙发上一坐,长臂搭在身后,冲着吧台方向打了个响指,“小妹妹,来杯你拿手的。”
时雨没想到裴征会来,这样出现与曲寒正面交锋是否会被察觉,他与藤井交过手,即使当时他们身着作战服,脸上涂抹油彩,站成一排妈都认不出,但她还是瞬间提起担忧。
时雨没有机会去观察藤井神色,她不能与他眼神有任何交流,眼睛最容易暴露一个人,何况,那日只有她与他近距离对战。这样一想,裴征的暴露机会小了一些,提着的心终落下一阶。
她调了一杯酒送过去,裴征冲她挑眉:“小妹妹,这酒叫什么?”
时雨不说话,扭身站到砂姐身后,给所有人造成的假象是被男人调戏的不予理睬,砂姐掩唇而笑,“陈先生,这么喜欢逗纷朵。”
裴征没接砂姐的话,而是看着时雨,“还是不跟我说话,好像哥哥欺负你似的。”
“你这不是欺负她吗,纷朵一直都不喜欢开口说话,你几次逗她,她更怕你了。”
此地不宜久留,时雨转身朝吧台方向走去。
裴征咂么着嘴角,“嘿,小丫头,我就想让她跟我说句话。”
砂姐无奈,“纷朵,这杯酒叫什么名字。”
时雨垂眸,半晌,“boulevardier”
众人笑了出来,裴征咬牙,这个臭丫头,他来替她解围,否则此时被人打包卖了还得替女毒枭数钱,他尝了尝鸡尾酒满不在意地说,“就当小妹妹在夸我。”
“陈先生风趣幽默开得起玩笑,我敬你。”砂姐举杯,两人碰杯后,砂姐说,“今日真是巧了,我给二位介绍一下。”
“这位是曲先生来自云南,这位是陈先生来自津宁。”
裴征换了个坐姿,倚着沙发伸出一只手,依旧是痞痞的玩世不恭,“曲先生你好。”
曲寒与裴征不同,他看起来十分绅士有礼,即使清冷却也不失礼节,有礼地回握,“陈先生,幸会。”
看不见的暗潮在握手的瞬间弥漫。
“你们有句俗话我是知道的,择日不如撞日,二位都是我贵宾,今日这么巧,不知是否有时间一起吃晚餐。”如果两人都能拉拢,威猜不日将被她踩在脚下。
裴征大剌剌地瘫在沙发上,晃动着酒杯,“我只想跟砂姐玩两把。”他冲吧台招手,“小妹妹再来一杯 ,boulevardier。”他刻意咬重字眼,“boulevardier”
曲寒颔首:“有约了,改日吧。”
砂姐见状,知晓两位并不想坐在一起用餐,“那好,改日我请曲先生。”
裴征依旧姿势未改,唇角带笑冲吧台方向挑眉,撩人意图不减,砂姐下楼送曲寒离开。
裴征接了通电话以有事为由走了,砂姐看向吧台方向的女孩儿,曲寒对她貌似另眼相看,而且曲家小少爷对她不理不睬却跟纷朵相聊甚欢,“纷朵。”
时雨走过来:“砂姐。”
“我想拉拢曲寒和陈正,你明白吗?”
时雨点头。
“曲家小少爷跟你聊得来,你以我私人调酒师的身份与他们多走动,尽量搞好关系,再探探曲寒是否有意与我合作,能做得来吗?”
时雨摇摇头:“我不擅长处关系。”
“不用你处关系,我交待你什么照办即可。还有,陈先生只是喜欢开玩笑,有些玩笑话不用当真。”
时雨思忖着,末了点点头。
曲寒上车,“什么情况?”藤井几次盯向吧台的调酒师,绝非只是看那么简单,藤井说,“似曾相识。”
曲寒眸光冷了几分,“确定?”
藤井摇头,“不确定。”
“搞清楚。”
“藤井恭敬点头,“是。”
“陈正呢?”
“查过了,走私起家在洗钱,通过蔺先生来到金三角。”
蔺闻修蔺先生,名字如雷贯耳,整个东南亚的赌场之王,蔺先生做为中间人,姓陈的想必不是盯着他的那路人,曲寒说,“不会那么简单,把他的底全部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