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人跑过来,急忙劝说:“少爷乖乖道歉吧,你自己跑出来已经触怒先生,这时更不要惹他生气,小心逮回去要挨罚的。”
小男孩儿气鼓鼓地不服气,却也不得不道歉:“对不起。”这声对不起,没有一点真诚的歉意,不过时雨并不在意,人没事就好,否则她还得赔医药费,虽然他们明显不是在碰瓷。
男人冲手下使了个眼色,男孩儿手里的刀就被抢下,然后小男孩儿被带上车。他转身,“小姐,抱歉。”
时雨摇摇头。
男人又说:“我指是的他用刀行为。”
时雨抬眼,“没伤到。”她觉得此人并非善类,看似有礼却带着非常强烈的压迫感,姿态居高临下,不是傲慢,而是带着危险。
她上车驶了出去,从后视镜看着那辆车,此人是谁,来金三角做什么,她有种很强烈的预感,不好的预感。
时雨回到酒吧,阿沛见她虎口划伤,“又怎么弄的,纷朵,你真的不要再去赌场了,从那边回来就受伤。”
来叔听闻过来:“纷朵,发生什么事?”
时雨摇头。
知道她不喜欢说话,来叔知道再问她也是闭口不言,只好作罢。
阿沛给她拿纱布把整个手都包上了,包的特别丑,阿沛知道丑还不许她嫌弃。时雨不嫌弃,不过她觉得真的不至于,这点小伤算什么。
阿沛找来叔:“纷朵去赌场几次回来都受伤,一定是威猜那个疯子。”
来叔疑惑,“总受伤?”
阿沛点头:“来叔,你能跟砂姐说说不要总找纷朵吗。”
“你在说什么,砂姐是你的老板。”
阿沛瘪着嘴,只好失望而归,时雨也发现他神情怏怏,从抽屉里拿出一颗糖,递到他面前。阿沛看到的不是糖,而是纷朵的关心,登时就笑了。
……
裴征想抽根烟,可他在戒烟,叼着过嘴瘾也难受,自从回来后时雨已经不再回他信息,也不知道她好不好,虽然定时会给渔夫报平安,却不是给他。
此时已经深夜,酒吧打烊时雨会回自己的住处,这个时间最为安全。
裴征发了信息过去:【睡没】
信息如所料地没回。
裴征:【你个小没良心的】
信息还是没回。
裴征:【我只想确定你是否平安】
时雨坐在窗边,这些天收到过裴征许多条信息,她不回,是想与他割断过去,但最后这条信息,她还是回了:【平安】
裴征原来是平躺在宿舍的平板床上,手机放在胸口,嗡的一声震动,他急忙拿起来速度之快差点把手机飞出去。仅有俩字,让他乐得瞬间坐床上坐起来。
他直接拨了回去,他没期待她能接这通电话,但时雨接了。
时雨接起电话,未开口,只听电话那端男人的低低笑声。
“终于接我电话了。”
时雨没说话。
裴征又说,“你自己算算,多少天没回我消息,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有事?”
她的声音毫无起伏,像她的人一样,冷冰冰的,但裴征觉得自己就他妈乐意,打小他就乐意往她跟前凑,逗她玩,即使无数次收到她的冷眼,他依旧乐此不疲,“晚上吃的什么?”
时雨又没回应。
裴征咂舌:“这么长时间好难得通次电话,看在多年老友的份上,不能给点回馈?”
她不说话,裴征架着长腿,唇角微挑痞痞道:“我想你了。”
“牛肉面。”
裴征一顿,登时乐了出来,终于把人逼出一句话,且强行跨越问题,“还有吗?”
“芭蕉叶包的榴莲和椰子酥。”时雨依旧是没起伏的回答机器。
裴征挑眉:“那你想我没。”
“别想我,没结果。”
时雨说完直接挂断电话,而握着手机的裴大队长,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盲音,笑得特开怀,乐得贼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