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出去的微型无人侦察机迅速把院落内布局反馈到电子屏幕上,“与青鸟给的布局一样,右排第二间木屋是扣押目标的地方,外面有四名武装把守。”接着又说,“队长,青鸟说阿卡不在。”
一身迷彩作战服的男子蛰伏于草丛后,听闻虚应一声,“老杨哪儿找的人,不会是个哑巴吧。”
操控电子作战装备的余天咧嘴一笑,涂满油彩的脸上一口白牙份外醒目,“保密工作做的好,我挺好奇,以后有机会想会一会这哥们。”
“他们的身份,怕是见了面也不知道谁是谁,甭贫了,按计划行动我们只有十分钟,速战速决。”男人眸光突然锐利,发布命令,“30秒准备,狙击手,目标瞭望台。”
“收到。”耳机里传来狙击手的呼应,屏息间,消音弹划破寂静空气,瞭望台的武装哨兵悄无声息地倒下,蛰伏的一行人以迅雷之势悄声潜入……
左侧男子打着手势,有人从另一侧迂回,控制住一个端着枪放哨的武装兵,狙击手同时解决掉另一个,此时,酒酣的喧嚣嬉闹声,在鸟飞蝉鸣的深山之间格外清晰。
一行七人分工明确,快速解决外面武装兵,直奔后排第二间被四人看守的木屋,木屋前位置开阔无法隐蔽,只能强攻,当对方发现他们,枪口对准过来时,消音弹已经射出,对方四人同时双腿一软悄声栽倒在地。
闯进木屋,一片血色狼藉中看到此次行动目标,解救的化学专家。
裴征眉间锁成一个疙瘩,人已经奄奄一息,“找到目标,重伤,外围警戒。”
背起化学专家快速撤离,后面传来了枪声,枪声呐喊声震天,裴征背对着后退边回击做掩护,“撤。”
“大刘接应,余天给我方位,狙击手掩护撤离。”救出目标以安全为主不能恋战。
后面追击越来越多,狙击手在暗处替他扫清路障,裴征和同组三人带着化学专家冲出毒枭范围,远处,接应的车呼啸驶来,大家跳上车,四人同时向后方射击,另一辆车去接应狙击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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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山麓的蜿蜒小路上,破旧的皮卡停驻在土路旁,目光所视皆被茂密的丛林掩下,望进眼底皆是郁郁苍苍,云雾萦绕的仙境,一片祥和的天然奇观,藏尽所有秘密。
有人恨,有人喜,有人为之丧命,也有人为之痴迷,这便是毒品。
激战的炮火震天,山涧硝烟弥漫,驾驶室的人猛然扭头望向声音来源,女孩子眉头紧锁,搭在方向盘上的姆指微微摩挲,须臾间,启动皮卡向另一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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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撤退的两辆车上,奄奄一息的化学专家,目光所到之处皆是伤痕累累,必须快速撤离给予救治,否则,性命不保。
裴征眉头越锁越紧,紧抿的薄唇越发凌厉,余天在旁边咬牙切齿,“这帮畜生,真该一锅端了他们。”
裴征没有说话,只是那鹰隼般的眸子明暗交杂,毒枭的手段他不是第一次知道,交手也不止一次,无人道的手段令每个人都恨得牙痒痒。
而这一次他接到任务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一个十来岁模样的小女孩儿,她打小不喜欢跟人沟通,不说话,不哭,不闹,甚至不笑。谨慎且戒备着所有人,用一双警惕的眼神看待这个世界。
十几年前由金三角毒枭种下的惨案,一名叫做时岩的化学专家被抓,毒枭强迫为他们制毒,全家被杀,只有那个小女孩儿被我方人员从金三角解救,彼此,公主般的女孩儿人生彻底毁灭,从天堂到地狱,缄默孤僻,而这个人,在四年前失踪了。
裴征心口像被扎入一根刺,她,去哪了?
余天操作着电子设备,“队长,青鸟发来消息,四点钟方向给我们留了一辆车。”他敲击键盘回消息,“我告诉他已撤离。这是不放心我们,还给留辆车。”
“回他,谢了。”裴征说。
吉普车呼啸疾驰,在山麓转弯处迎面驶来一车皮卡,众人警戒,裴征手里的枪已上膛,当两辆车交汇划过,透过玻璃车窗,男人鹰隼般的眸子落在皮卡驾驶室的女孩儿脸上,他整个人为之一震……
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