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军装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王文杰的手甚至在不停的哆嗦。

“现在，我们都是士兵了！”

少校还拿出一副中尉军衔，一并交给了王文杰。

“虽然还没有正式宣读命令，不过我想这足够让你高兴一些了！”

接过军服的王文杰手里还紧紧的攥着肩章，手掌被铜星刺破，鲜血沿着掌缝流下也没能让他松开手心，将军服摊在面前，再三确认自己并没有做梦后，王文杰终于忍不住了。

陆军学院毕业战友分开，他没哭，因为大家都在奔向自己的远大前程，连队遇袭，战友牺牲，他没哭，因为复仇不需要泪水，军事法庭宣判，开除军籍，他没哭，因为军人要有担当，敢作敢为，可现在，他哭了。

身为军人，最怕的不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是碌碌无为的在阴沟里烂掉，那代表着彻底遗忘，你的一切，荣誉，信仰，使命，这些都将化作乌有。

王文杰一直为自己是同盟军那两百六十万分之一而感到自豪，脱下军装的那一刻，对他的打击颇深，那种感觉就仿佛整个世界已经遗忘了他一般。

而科塔娜少校也借给了王文杰一个温暖的怀抱，让他发泄一下心中郁结依旧的情绪。

在换回军装前，王文杰仔细的刮了胡子，作为一名同盟军人，军容风纪必须时刻保持整洁，然后他才换好军装，手执着镶嵌着国徽的大檐帽出现在两人面前。

“待会见到老头子可别抱着对方哭了！”

“那我再借你怀抱哭一会儿？”

怎么说呢，伟岸的胸怀的确很适合发泄情绪，至少王文杰现在已经恢复了不少昔日的干劲，能穿回这身军装他已经满足了，就算接下来要派他去邦联暗杀总统，他也干了。

“没下次了！”

少校白了王文杰一眼，这家伙怎么说他胖还喘上了？

“你们说的老头子是谁？”

虽然再也感受不到孩童般的快乐，不过王文杰倒也不失望，面包总会有的，快乐也会回来的！

“你待会就知道了！”

运输机降落在燕京外的军事基地后，王文杰又上了来接自己的越野车，然后沿着公路一路直行，路上经过数次堵车后，总算进了城。

“你不是陆院毕业的吗，还没看够？”

在车上，对于像好奇宝宝一样转来转去的王文杰，和他一并坐在后排的科塔娜有些好奇。

“陆院四年，我总共进城五回，甚至都没去过城中心，每次都是他们找个馆子，然后喝个大醉被人抬回去，哪有机会好好逛逛呢！”

“对了，少校，你是哪里人啊？”

“我出生在燕京，只不过我父母来自布拉格！”

“那也是好地方啊！”

王文杰点点头，在陨石碎片落下的时候，也有不少的欧洲难民涌入了同盟，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后，大部分难民都被授予了同盟公民权，他们享受和同盟公民一样的权利，也要负担一样的义务，比如参军，王文杰手下有个来自前匈牙利的小伙，父母都是高级工程师，对方在前线丢了一条腿，现在应该已经退伍回家了。

问完对方的家乡后，王文杰又开始没话找话，虽然聊的很是干干巴巴，但少校还是哭笑不得的一一回答了他，而坐在副驾驶的林伟中尉则是一脸佩服，要是有王文杰这个韧劲，他何至于追不到隔壁伊莲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