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风曜带着苏雨浩到圣林书院考试的时候,郝院长就在现场。
他看过苏雨浩的试卷。
不能说多么惊艳。
但是相对于他这个年龄来说,应该算是很不错了。
后来他又听白夫子,陈夫子他们私底下赞扬过苏雨浩的字和画。
白夫子和陈夫子平日里可是不轻易表扬别人,更别提两个老头边喝茶边夸了半个时辰。
他心里对苏雨浩也不由的另眼相看起来。
今日,他又不卑不亢的当着自己这个院长的面子,提及了院规。
从圣林书院立院开始,苏雨浩是第一个敢质疑院规的。
而且有理有据,坦坦荡荡。
最难得的是,他被人胁迫殴打,还能保持这份平静淡然的性子。
郝院长的眸底,起了欣赏之意。
“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郝院长抬眸看着苏雨浩。
“学生身为圣林书院的学生,自然尊重并且遵守院规,所以并没有可以解决的办法。”苏雨浩的态度恭敬而谦逊。
“你的意思是,对圣林书院的院规不满?”郝院长的一双眸子如同泼墨一般,黑的让人看不透。
“郝院长,请容我插一句嘴。”苏雨昕温婉一笑,说道:“舍弟是圣林书院的学生,该遵院规,重师长的。”
“既如此,那你们今日是来做什么?”郝院长一开始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苏雨浩身上,闻言立刻看向苏雨昕。
“当然是来告状啊。”苏雨昕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
郝院长一愣。
“你刚刚还说,令弟是圣林书院的学生,遵院规,重师长。”
“是啊。舍弟是圣林书院的学生,可我不是啊。”苏雨昕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我是来找郝院长您讨个公道的。”
“这么说,是令弟找你告状了,然后你才来找老夫讨公道?”郝院长又问道。
“院长又错了。”苏雨昕继续笑着:“我是街上遇到舍弟被人围殴,总要问个清楚缘由。舍弟自小诚实,从来不撒谎。我是他的长姐,我问话他自然该如实相告。我是听了这个中缘由才来找郝院长讨个公道的。”
“那你有什么解决的法子?”郝院长问道。
“很简单啊。夫子受贿,纵容学生大闹考场,这样的人,还如何为人师表?难道要教学生一些趋炎附势。爱慕虚荣?学生考试意欲舞弊,被揭穿后却大闹考场,还当街揍人,品行实在恶劣……”
不等郝院长开口,苏雨昕又淡淡的说道:“我听说,圣林书院考核素来严苛,不光是学识要好,而是要全面发展,其中好像还一门德行的评分吧?我想请问,他们几个渣滓是怎么通过德行评分的?堂堂大梁第一书院,竟也不能免去这等俗套。”
宋钦几人听了苏雨昕这番话,嘴巴长的都能放进去一颗鸡蛋了。
我擦!
将军夫人居然敢用这种语气和郝院长说话。
郝院长可是一位传奇人物,就是当今太子,也不敢用这种语气直接怼郝院长的。
她这是哪里来的勇气?
最近不是听说她像变了个人似的,知书达理,温婉端庄吗?
分明还是那副骄纵的目中无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