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雨昕扑到风曜怀里,假意抹了抹泪儿,抽噎道:“要不是将军来的早,我没准儿就被他抓进大牢里去了。”
一旁的木灵眼角又开始抽抽了。
要不刚刚亲眼看见夫人踹了王敬海一脚,又凶巴巴骂的王敬海几乎抓狂,他恐怕还真就信了。
能降住将军的夫人,果然也不是简单的。
夫人这是能做小白兔,也能做大灰狼。
王敬海拼命的摆手,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我不知道是将军夫人,我刚刚那些都是胡说八道的,将军和夫人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本将军的夫人,也是你能欺负诬陷的?”风曜的眸底,刮起一阵飓风,声音里仿佛都结了冰:“当街仗势欺人,辱骂诬陷朝廷命官,你可知是什么罪?”
“不敢不敢,我真的不敢,我刚刚就是被猪油蒙了心,我不是东西。”王敬海瘫坐在地上,哭丧着声音说道:“我就是个屁,求将军和夫人大人大量放了我吧。”
“好恶心。”苏雨昕先是捏着鼻子摇摇头,然后看向王敬海,眯着眼睛说道:“我不是大人,所以没有大量。古言不是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恰好我就是个小女子,斤斤计较的很。”
这时,远远跑过来一个人。
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身量挺高,又瘦,像个竹竿儿似的。
看着五十来岁的年纪,留着山羊胡,一双眸子里间或闪过一抹精光。
来人正是王敬川派来跟着王敬海的师爷,名叫王全刚。
这两年来,他日日都跟在王敬海的身边,既出谋划策也约束提点着王敬海的一些举动,让他不至于惹了大麻烦。
他刚刚有些闹肚子,就先去如厕了。
谁知就这么一个眼错不见的功夫,王敬海居然就捅了个马蜂窝。
风曜这个天下兵马大将军,可是人送外号“活阎王”,岂是好相与的?
王全刚的脑袋都大了。
根本不用问,他就这么打眼一瞧,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敬海就是个靠下半身思考的中年纨绔,脑子里整日都是裤裆里那点儿事。
不用说,肯定是色性大发,看上将军身边那位女扮男装的女子了。
那么大的胸,难道就看不出那是女子来吗?
这眼得瞎成什么样?
将军自来淡漠冷情,却唯独对小妻子疼爱有加,不用问,那个女扮男装,依偎在将军身边的的女子定然就是将军夫人了。
这都不是捅了马蜂窝,这根本就是捅破了天。
王全刚真想丢下王敬海不管,但是又怕王敬海那个没脑子的胡言乱语拖累了王敬川。
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拱拱手,说道:“将军大人,在下是王尚书身边的师爷,请将军大人看在王尚书的薄面上,不要与我家大爷计较。大爷幼时从亭台跌落,摔坏了脑子,这些年来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糊涂时就会做一些糊涂事,但并非是他本意,今日亦是如此,还请将军大人海涵。”
王全刚的这一番话,虽然不是滴水不透,但也找了一个很完美的借口,不得不得说他说话还是挺有水平的。
但是……
“王全刚,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才摔坏了脑子,你全家都摔坏了脑子。”王敬海闻言,登时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