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俏脸烧的通红。
风曜立刻派人去请孙大夫,罗嬷嬷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将军,求您拿名帖请太医吧。”
上午苏雨昕脸色苍白着被抱回来的时候,她就想让将军请太医的。
孙大夫的医术虽然不错,但终归是比不上太医。
看上次青雀紫鸢中毒的事情就知道了,孙大夫只能诊断是中毒了,钱太医却能直接诊断出是什么毒,以及解药是什么。
况且上次在别院,将军也承诺过,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医好夫人的寒症。
难道太医还不够厉害,不够好吗?
端午在即,军营里事情繁忙,将军回来后没空去请太医,她能理解,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今日夫人落水,服药过后又高热不退,为什么还不请太医呢?为什么还要请孙大夫呢?
难道在别院里的那些话,将军就只是说说而已?
“孙大夫医术高超,会医好昕昕的。”风曜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扶罗嬷嬷。
可罗嬷嬷的膝盖却似生了根一般:“上午夫人已经喝过孙大夫开的药了,根本没有效果。”
“嬷嬷放心,我不会让昕昕有事儿的。”风曜抿唇说道。
他何尝不想去请钱太医,但是他不能。
他不能让钱太医,哦不对,确切的说来,他不能让任何一个太医知道小丫头身患寒症。
但是这个中缘由他又不能和罗嬷嬷直言。
“您是将军,若您说此战必胜,老奴百分百相信。但在病情上……”罗嬷嬷摸着眼泪儿,叩头道:“求将军派人去请太医吧。”
“难不成那日在别院的话,将军都是哄骗老奴的?”见风曜不回答,罗嬷嬷又忍不住问道。
“我说过的话,天地为证,没有半分虚假。”风曜神情严肃的说道。
“那为何……”
“嬷嬷……”就在罗嬷嬷准备再问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间儿传来苏雨昕虚弱的声音。
罗嬷嬷闻言,忙的起身跑进里屋,就见苏雨昕已经醒了。
躺在床上,一张俏脸烧的通红,像是要滴血一般。
“夫人,您醒了。”罗嬷嬷坐在床边,拉着苏雨昕的手,关切的问道:“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同时,心里也有些忐忑。
她打算求将军请太医之前,就已经把那些伺候的小丫头们都撵出去了,包括青雀紫鸢。
所以也不知苏雨昕是何时醒的,有没有听到刚刚她和将军的那些话。
“不喝。”苏雨昕摇摇头,她今日在湖里早就喝饱了:“嬷嬷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和将军说。”
罗嬷嬷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就算夫人没完全听到,也肯定听了一多半。
心里不由的有些懊悔,不该在这里和将军说的。
如今被夫人听见,岂不是要难过。
“去吧,我没事儿。”苏雨昕见罗嬷嬷一脸担忧,便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
罗嬷嬷这才忧心忡忡的退下了。
风曜坐在罗嬷嬷刚坐的位置,抓住苏雨昕的手。
以往总是带着微微凉意的小手,如今却变得滚烫炙热。
风曜既心疼又有些忐忑:“昕昕,我……”
“我相信将军。”苏雨昕的唇边绽出一抹笑意,打断了风曜的话。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仿佛有千钧重。
风曜的眼睛不由的就湿润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