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皇上口谕免罚苏雨湘后,今日吕诗言就去南安王府接苏雨湘了。
苏雨湘今日已经比昨日好多了,最起码不会再头晕的起不了身,时时都想睡觉了。
只是嗓子还沙哑的很厉害。
钱太医说,再有两日,蛇毒就清的差不多了,只是嗓子还要好好将养月余才行。
本来南安太妃的意思是要等苏雨湘体内的蛇毒完全清除了之后再送她回尚书府的。
吕诗言很是心动。
这可是和南安太妃关系更进一步的绝好机会。
不过最后她还是拒绝了。
因为她实在不放心苏雨湘继续一个人待在这里。
万一言语间不小心露出些什么破绽的话,岂不是要满盘皆输?
南安太妃见吕诗言坚持,也就没再继续挽留。
反正她心里已经记下了这个人情,日后总有机会还的。
除此外,她还送了许多名贵的药材和珍贵精致的首饰给苏雨湘。
满满两大箱子。
就是吕诗言这种日常见惯了好东西的,也忍不住要惊叹。
拜别南安太妃后,吕诗言母女就上了马车。
苏雨湘都没能等回到尚书府,在马车里就忍不住的抱怨道:“娘亲不是说是条无毒的菜花蛇吗?怎么会是毒蛇?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并没有出错。”吕诗言摇摇头,说道:“我本来就是预备的毒蛇。只是担心你害怕,到时候不敢出手,所以才告诉你是条无毒的菜花蛇。”
苏雨湘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吕诗言,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为什么?”
“你喊这么大声,是打算让大家都听见吗?”吕诗言蹙眉,不悦的看着苏雨湘。
“娘亲为什么要预备毒蛇?”苏雨湘压低了声音,质问道。
“舍命相救,或者只是不痛不痒的被咬一个小口子,你觉得哪种更能让南安太妃动容?”吕诗言不答反问。
“那娘亲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会死?”苏雨湘咬着唇,问道。
“你以为那游方郎中是怎么回事儿?我早已经都安排妥当了,不会出错的。”吕诗言轻描淡写的说道。
“娘亲就这么笃定不会出差错吗?明明那天娘亲还告诉我,这世上并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苏雨湘强忍着眼泪,更咽问道:“万一那游方郎中耽搁了呢?万一南安太妃的侍卫没有遇见那游方郎中呢?万一南安太妃当时也被咬了,那些丫鬟侍卫又有谁还顾得上女儿?又万一女儿根本就坚持不到那游方郎中来呢?”
“哪有那么多的万一。”吕诗言有些气恼:“你如今不是就好好的坐在我面前吗?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就要不拘小节。如今你既得了皇上的免罚口谕,又得了南安太妃的人情,难道不值得吗?”
苏雨湘听着吕诗言这番话,就觉得胸口闷的透不过气来,忍不住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泪也再忍不住的扑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