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许拿出一药丸给那鲛人服下：“放心，见效很快，不疼。”

那鲛人笑了笑，躺平在甲板上，又唱起了歌。这次，歌声没有攻击力，只婉转又悠扬。

片刻后，那鲛人含笑闭上了眼，那尸首变成粉末，风一吹，随着散去。

*

今晚是在这里的最后一晚，江一许和蒋方言一扫疲惫，拉着越川去了沙滩边的烧烤摊。

边玥趴在车门边，看着篝火处的人们，想着最后一晚了于是问出了心中疑惑：“这儿祭祀不犯法？”

赵暻靠在门边，等着那三人回来，闻言回道：“祭祀有什么好犯法的？”

“这不也是害人性命？啧，你们人呐。”

赵暻疑惑地看向边玥，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边玥像是身后长了眼睛，没回头，直接伸手指了指沙滩上的篝火。

赵暻顺着看过去，蓦地笑了：“你说这是祭祀？”

“怎么？”边玥回了头，看向赵暻。

“那只是单纯的篝火，人们载歌起舞而已。”

边玥点头，转过了头继续看着。

“你为什么说那是祭祀？”赵暻有了疑问，她大概率以前的生活是与世隔绝的，那么不懂篝火没问题，但认为篝火是祭祀，还扯到犯不犯法就挺有问题的。

“你猜。”边玥笑了笑，“曾经有个古老的民族，她们坚信着神的存在，于是为了祈祷神的降临，她们举行了祭祀。也是这样，围着篝火，一群人这里动动那里动动，然后就会拿人命献祭。”

赵暻闻言脑子里依稀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他皱眉，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也因此，他对边玥的怀疑抛诸了脑后。

此时，江一许三人提了足足四大袋烧烤回来，离得近了，那蒋方言忍不住笑呵呵地说道：“老大，边玥大佬，我跟你们说，这烧烤摊老板一看我们买这么多，开心的合不拢嘴，硬是给我们打了9折！”

赵暻抛开那串零碎的记忆，笑着说道：“进去吧。”

“得嘞。”蒋方言应道。

五人进了屋，江一许三人去厨房找了盘子将烧烤放了上去这才端到桌上，赵暻则打开了冰箱门，拿出了出门前冰镇起来的啤酒和汽水。

“干杯！”四人看向边玥。

边玥挑了挑眉，拿起跟前的汽水与他们碰了碰。

蒋方言喝了口啤酒，随后拿起烤串吃了一口说道：“这味儿是真的不错啊。”

江一许赞同的点了点头。

赵暻只吃了几串，没了胃口，拿出手机，边点边说道：“明儿中午退完房，我们去下个地方，德安市。”

德安市——地级市，多丘陵地形，较为繁荣。三个月来发生数起家人互相砍杀的案件。驻地天师曾前往调查，但没有发现不对劲。

但数起相似案件的发生还是引起了部门的注意。加之邪修的出现，使部门更加警觉。

“你们那个驻地天师到底有什么用？”边玥无语了，秦州那回是直接出事死了，这回是探查了没发现不对，德安市又是这个原因…

这话有些尴尬，蒋方言烤串也吃不下去了，只好状似口渴的模样一直喝着酒。

“大部分的确实力一般。”赵暻没有遮掩的承认了，“也是因为实力一般所以才会成了驻地天师，这是锻炼。”

边玥问：“锻炼？”

“锻炼灵力和身体素质。你能使用的灵力越多，实战越多，你越能感知到肮脏东西的存在。”赵暻顿了顿，“他们在一次次灵异邪祟事件中，不断的挑战自我，提升修为，就能有发现以前自己发现不了的东西的实力。”

蒋方言眯着眼：“对啊，我最开始起卦时，实力太低，也是什么都算不出来，但实力提升以后，算那些可太容易了。”

江一许：“我也是，我现在的实力也可以着手炼制最厉害的丹药了。”

越川：“嗯。”

“哦。”边玥无所谓的点点头，又吃起烤串儿来。

“不过边玥大佬，我有个问题，我能不能问？”蒋方言喝多了，舌头有点大。

边玥忙着吃烤串，言简意赅地说道：“问。”反正不一定答。

“你修为多少啊？今天那一手厉害啊，感觉比几个闭关了的大能还要厉害。”蒋方言说完，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边玥嫌弃的皱了皱眉毛，身子往另一边挪了挪。

“哪一手？”赵暻只知道边玥能使那把戟凌空而起，可这一手大能肯定都能做到，但蒋方言既然如此说，必定就不是这一手。

蒋方言脸色通红，有些激动：“就那会老大你去海里头了，然后一下子啊！忽然啊！那一片海域上全是灵力，然后没多久那鲛人就被灵力裹着扔到了那块礁石上面！可厉害了！”

赵暻闻言有些惊讶，他看向边玥。

边玥一句话简洁明了：

“你们说的那什么大能，还入不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