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刑警大队灯火通明。

俩名刑警坐在审讯室里看着对面穿着校服的女生，有些感慨又有些惊心。感慨的是没想到他们有朝一日也能见到鬼，还能见到有人杀鬼。心惊的是眼前这位不过是一个妙龄少女却与那个鬼有关系······

很快，他们收了想法，开始例行公事：

“姓名。”

“胡琳琳。”

“······”

此时审讯室外的一个小房间里，赵暻和吴承志正对着监控看着审讯室里的问话。门被人打开，蒋方言从外面进来说道：“她家门密码已经跟阿川他们说了，他们现在转道过去了。”

赵暻点点头，看向吴承志说道：“吴队，麻烦你们把监控关掉。”

吴承志点点头后找到监控的插口，干脆利落的将插口拔了。他知道这事需要保密，监控不能开着，而把插电拔掉也能让人安心。

赵暻道了声谢后与蒋方言进了审讯室，将俩名刑警换了出来。

蒋方言开了录音笔后见赵暻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就知道他不准备问话，于是说道：“你怎么会养小鬼？”

胡琳琳抬头看了眼俩人后又低下头去，不吭声。

蒋方言也不恼，继续问道：“你是邪修？”

胡琳琳闻言微微皱了下眉毛，还是不说话。

蒋方言见状身子往后一靠，一只手靠在椅背上，语气散漫：“知道被判定邪修的下场是什么吗？是直接枪毙！你要是不配合，我就当你是邪修上报了。”

当然，这是唬她的。部门里有严格的规定，如果没有证据表明是邪修的话，那他们除了暗中监视也就无可奈何了。

胡琳琳皱着眉，内心挣扎片刻后抬起头，问道：“那如果我不是邪修，就可以回家了吗？”

蒋方言嗤笑一声，没回答她的问题：“你是邪修吗？”

“我不是。”胡琳琳说道。

“那你怎么会养小鬼？”蒋方言坐正了身子，问道。

赵暻与蒋方言两人也觉得她是邪修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她能被反噬成这样说明她连能让反噬最小化的丹药都没有，这不应该。但那个阵法······

胡琳琳深呼吸了一口气后说道：“上个月我偷偷去了一家诊所，因为我怀孕三个月了。前俩个月我的经期都有来，虽然血量和时间都短了很多，但我没有多想。直到上个月经期没来···”

“在医院的时候有个男人告诉我，如果不舍得有个办法能让孩子陪着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可能是那一刹那很委屈？总之我照着他的方法做了。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我很慌张，但时间一长我也就不怕了。”

蒋方言问道：“教你这个方法的那个人是谁？”

“名字不知道，统共加上医院那次也才只见过俩次。”

“第二次是什么时候？”

“就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就遇见他了。当时我正让小鬼去杀了张俊峰的俩个好朋友，后面遇见他了。他说我的小鬼太弱了，他有办法让他厉害起来。小鬼想厉害，所以我带着他回家了。小鬼也的确厉害起来了。之前杀那俩个人，小鬼都只能让他们失足落水淹死，今天就能直接杀人了，哈哈哈哈。”胡琳琳兴奋道。

“所以你在王蓉蓉和刘婧婧之前还杀了俩个？”赵暻问道。

“是。他们活该，谁让他们在背后说我坏话，说什么张俊峰看上我是他眼瞎之类的，我气不过，小鬼说可以帮我杀人，我就同意了。”

胡琳琳的状态逐渐有些癫狂：“还有今天那刘婧婧，我都不认识她，她跑来说我蠢，说我被王蓉蓉骗了都不知道之类的，各种嘲讽我。呵，就她聪明？她又是个什么好的？我跟张俊峰才分手，第二天他们俩个不就在一起了？那我就让她死呗！所以我就让它去把她杀了。至于王蓉蓉，呵，是因为我忽然发现刘婧婧说的都是真的，所以气不过，也让它去把她杀了。”

“还有张俊峰，他无缝衔接也就算了，前天我拒绝复合以后，他又马上跟我最好的朋友搞暧昧，还骗我！可真是恶心，他也得死！对，他也得死！”

赵暻闻言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对，距离王蓉蓉死亡到张俊峰被控制这期间几个小时时间，按照这小鬼的能耐几分钟就够了，除非天师让小鬼受了伤？

“你是什么时候让小鬼去杀的张俊峰？”

胡琳琳闻言愣了一愣，说道：“杀完王蓉蓉以后没多久，它就回来了。然后到第二节刚上课我就让他去杀张俊峰了。”

“几点。”

“七点五十到八点左右吧。”

张俊峰有问题。

赵暻细细的回想了一遍她说的话问道：“张俊峰前天找你复合？”他记得周副队之前说张俊峰承认了分手后就一直在跟王蓉蓉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