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有鳄鱼逃逸迹象,昊宇开始第二步,将其中一匹马赶入水中,看着这匹马踏水朝对岸冲去,他和许洛颜共乘一骑,许洛颜将驮行李的马匹缰绳缠在手腕上,做好冲刺准备。
当作诱饵的马匹冲到中途,水几乎淹过马肚子,并没有鳄鱼攻击。昊宇一喜,正要放马冲刺,就见水中的马突然惊慌起来,一条鳄鱼冒出水面,接着围上来三条鳄鱼,争相撕咬。刚才的手雷,居然没能将鳄鱼吓走。
不是手雷不起作用,是这里的鳄鱼长期处于饥饿状态,难得发现食物,别说手雷惊吓,就是直接攻击,都未必赶得走。
昊宇没有选择,一咬牙,猛地一拉缰绳侧移十多米,许洛颜死死牵着另一匹驮着行李的马,两匹马冲进水中,朝对岸冲去。
河水在马蹄下飞溅,昊宇奋力催促马匹,目光紧张锁定坐下马匹周边数米水域。
水里突然冒出一条鳄鱼,攻击的是驮行李的马匹。许洛颜侧身连续开枪,都没有打中,鳄鱼死咬住马匹不放,这匹马惊慌地乱跑,被许洛颜拉住缰绳,坐下马匹速度受到影响,不仅前行不得,反被拉着横移,马身也晃起来。
紧急中昊宇发现前面又一条鳄鱼冒出水面快速游过来,堵住正前方的路,他连发两枪,许洛颜也开了一枪,子弹打在鳄鱼身上,前方鳄鱼翻出一片水花,沉下水不知去向。
驮行李的马匹被另一条鳄鱼咬住,鳄鱼翻滚着要把马匹拖下水,马挣扎着一浮一沉,发出悲鸣。情况万分紧急,此时再和咬住马匹的鳄鱼纠缠,坐下的马也不能幸免鳄鱼攻击。
昊宇果断抓起后面马背上的行李大喊:“放弃那匹马。”许洛颜急忙松开缰绳。但缰绳缠绕在她手上,急切间甩不掉,昊宇抬手一枪打断绳索,才让缰绳脱离。
少了羁绊,坐下马止住横移,昊宇双腿不停用力夹马肚,催促马匹前行。
被放弃的马遭到鳄鱼攻击,发出悲鸣,被几条鳄鱼卷入水流中。
昊宇胯下这匹马正进入深水区,运行缓慢,眼见暗流涌动,水下有生物靠近。
许洛颜开了一枪,手枪却没子弹。她刚才打得太急,一匣子弹已经放空。昊宇一手高举两个行李,一手连续开枪,子弹钻入水中,也不知有没有打中,涌过来的暗流消失,昊宇抓住机会策马冲过深水区。
这时后面一条鳄鱼突然冒出水面,张开大嘴咬上来。昊宇听见水声,反手开枪已来不及,而且他被行李限制,只能一枪托捅过去,正捅在鳄鱼嘴上,这条鳄鱼用力甩头,这一口没咬住。
这条鳄鱼不死心再次追赶过来,昊宇用力一夹马肚,胯下的马奋力一跃冲上岸,身后鳄鱼猛地跃起,张开大嘴一口咬下,只差了一丝没咬上。
上岸以后马匹四蹄一阵打滑,摔倒在岸边,眼见就要滑入水中。昊宇一把抱起许洛颜,在脚尖落地瞬间借力跳起扑上岸,行李落入水中,被他一把抓住。
这时左右都有鳄鱼爬出水面,他连连开枪。许洛颜帮忙抓住下滑的行李,却拉不上来,只是止住下滑。
昊宇腾出手连连开枪,将爬上岸的鳄鱼打回去,争取到一丝缓冲,一手抓住行李,另一只手拉着许洛颜快速往岸上跑,后面鳄鱼围住倒下的马匹争抢,没有追赶两人。两人拼命冲出几百米,才脱离了危险区。
此时昊宇浑身都是冷汗,大口喘气,感觉一阵虚脱,又一阵后怕。水中的几十秒,仿佛在地狱边缘走了一遭,只要一个细节处理不当,或是鳄鱼改变主攻方向,他和许洛颜此时都在鳄鱼腹中。
许洛颜已是站立不住,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发抖,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远远离开这条河后,昊宇确定安全了,才停下休息,收拢干柴点火,换掉湿衣服。
行李中的衣物也都湿了,都拿出来架在篝火附近烘烤,那部电台密封得很好,没有受潮,弹匣进水了,昊宇把子弹都取出来,放在石头上晾晒。药物和化妆用品全部受潮,只能丢弃,这些东西已经不需要了。
许洛颜好一阵才缓过来,偎在昊宇怀里战战兢兢。“……刚才……鳄鱼太多了……”
昊宇擦干许洛颜头发上的水,内心涌动一股怜惜。“你很勇敢。”
许洛颜迷恋地仰头看昊宇。“幸亏有你。”
昊宇爱怜地将许洛颜搂进怀里。这次遇险,昊宇对军委会的恨又加深了一层,许洛颜如今已是他的女人,被那些**养的逼得担惊受怕,他怒火难抑,这些账日后一定要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