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正在后面追赶，这条河还有什么地方有桥昊宇不清楚，他不再犹豫，决定冒险过桥。

他小心驾驶装甲车，慢慢驾驶一半车身上桥，再次停下观察桥面，没有变形，似乎能够承受装甲车重量。他放心发动装甲车上桥。

整车上桥后，昊宇立刻感觉不对，装甲车轰鸣中听到有裂响，桥体似乎在下沉，他急忙加速，装甲车发出猛烈轰鸣，在石桥垮塌瞬间，装甲车依靠惯性，履带堪堪咬住对岸，车身似要跟着倾覆，在猛烈轰鸣声中，咬住的履带艰难前行，一个颠簸将车身拉到岸上。

昊宇惊出一身汗，刚才哪怕晚一瞬间，这辆装甲车就会翻到河里，是河岸一排基石吃出了劲，没使履带打滑，能过河真的是运气。

此时天刚蒙蒙亮。

在他身后数公里远，鬼子一支摩托车队正快速追来。这是鬼子匆匆从马桥调过来的摩托车小队。这支摩托车队追到石弓停下来，见到垮塌的小桥，知道昊宇已经过河，再也追赶不上，只能干瞪眼。

昊宇进入河南永城同时，炮兵部队按预定计划开始操练。前次攻打荣德县城，大炮总共也没打出几发炮弹就灰溜溜退走，战力堪忧，史公权制定出一份训练计划，选择新兴的伪军炮楼练手。

新兴是大汉奸张岚峰面向安徽的前哨阵地，张岚峰在这里每隔数百米建有一座炮楼，一眼望去就有五座，与后方河南境内的马桥、黄口遥相呼应，构成永城侧翼屏障。

没有比炮楼更好的练兵目标，实战训练对战力提升最快，浪费炮弹也不会很心痛。史公权还有个潜在目标，河南马桥有一支日军摩托车中队，他想引出来消灭掉。

为扩大训练成果，史公权下令所有旅团长随行，有实战机会，这些旅团长都能跟着长经验。

这天清晨，晨雾刚刚散去，守在炮楼上的伪军突然发现敌情，正面两公里远处，出现两门步兵炮，再远处大约五公里远，平缓的高坡上还有一门山炮和一门野炮，摆出一个奇怪阵型，炮口都对着炮楼。

“敌袭。”伪军哨兵喊起来。

话音刚落炮声响了，两发炮弹在炮楼左近炸响，接着又是几发。炮楼里顿时乱成一团，指挥官仓皇用明码呼叫：“敌袭，敌袭，我们被炮兵攻击。”

指挥炮兵攻击的是炮兵旅团长张勇，这次他带来的是重新拼装过的步兵炮，以及经过大修整的山炮。

第一批炮弹打过去，打远打近打偏都有，就是没有一发打中炮楼，其中还有几发步兵炮弹哑火。

张勇站在野炮旁边，用望远镜观察效果，叫起来：“怎么打的这是？至少偏了十几米。再来。”

炮兵调整野炮角度，又两发炮弹打过去。前面步兵炮也再次发射，但炮弹多数没打响。旁边的山炮倒是打响，准头差了很多，对炮楼没有丝毫威胁。

炮兵旅团所有士兵都跟着来实习，很多炮兵像旅游一般站在山坡上观看，有的还说风凉话，抢着上来试试手。

阵地在炮楼机枪子弹射程之外，没有一点威胁，所以士兵一点不紧张。

各旅团长站在史公权两侧，也用望远镜观察，对炮兵的准头议论纷纷。

连续几次开火没打中，张勇换了一拨人，结果野炮的主炮手第一发就击中碉堡，把碉堡摧垮了一部分。

“好样的。”张勇喊起来。“快跟大伙说说，怎么打的这是。”

这个炮手也说不出所以然，迟疑道：“咱再打一发试试。”

张勇让他再打一炮，居然又打中了。一次是偶然，两次就有门道了。张勇立刻让炮兵们一批批上前，观察野炮射角，寻找窍门，并让这个炮手交流经验，派专人记录，再换人上去试试。

这种攻击是羞辱式的，摆明了将炮楼当作靶子练习，一边打一边总结经验。偏偏炮楼里的伪军毫无办法，对方在机枪射程之外，只有干挨打，还必须奉陪。他们唯一庆幸的是对方炮火并不密集，而且准头奇差，商量的时候他们还能喘口气。

张勇换了十几拨人，打一会交流一会，其中又有两人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