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天吧,有消息……”
“我三天后再来。”玉子兮再次打断,起身急急出门,离开县衙。
全福康嘴一嘟,摸着下巴上冒出的胡须嘀咕:“还脸皮薄。”
玉子兮一口气跑回客栈,喘息了一会,才进入客房。刘大海迎头就是一句喝问:“你去哪了?”
“去买药,还有,枪。”
刘大海头一抻,眼里闪过一道狐疑。“枪?哪来的钱?”
玉子兮一脸喜气向刘大海汇报,从昊宇给金条,答应合作以及进入铁血团根据地,到全福康不再刁难,全盘托出,只是隐瞒昊宇给了两根金条,用掉一根,另一根没挑明。
玉子兮说完才发现,刘大海脸色阴沉,还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怪异。
“昨晚你约会去了?”刘大海突然冷冷发问。
玉子兮满心喜悦瞬间被“约会”两个字打散。她放下自尊求人,碘着脸接受馈赠,都是为了游击队,之所以单独行动,本意是想保全刘大海面子,自从来到大和县,全福康就没给他好脸,她想避免两人接触,没想到反而引来歧义。
“你什么意思?”她想保持冷静,却忍不住恼怒。
“意思还不明白?又是救命又是送项链又是送金条,一环套一环,难怪你要摸黑出门。”刘大海语气说不出的阴阳怪气。
玉子兮胸脯一阵起伏,真的被激怒了。为了游击队,个人受点忍点委屈可以忍,但万般重要的个人生活作风,她不愿蒙受一丝污染。
她竭力忍住没有发作。“队长,我们能完成任务,是最重要的。”
“这是我听过最漂亮借口。我奇怪的是,我说什么,这个叫昊宇的都没反应,你说什么他都答应,真够默契。现在我才明白,你们早就不是一般关系。”
刘大海妒火中烧,他不知道多少次对玉子兮表示亲近,每次外出执行任务,只要有可能,都与玉子兮装扮成夫妻共同行动,玉子兮总是保持距离,像一朵高洁的冰山雪莲,晚上却和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国军在一起,共事这么长时间,他还从来没有过花前月下。
被这种情绪支配,他说话完全不经过大脑思考。
玉子兮淡淡看了刘大海一眼,这一眼极为陌生,陌生到让刘大海心悸。她不再说话,转身进入自己房间。
刘大海立刻冒出悔意,恍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话说过了头,急忙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怀疑你……”
玉子兮已关上房门,任凭刘大海说什么,不再回应。
如果玉子兮和刘大海就此回部队,就不会出现后来的危险,因为刘大海决定等药材,为游击队寻找落脚点,也想缓和与玉子兮的关系,两人在大和县驻留,这一耽搁出了大事。
冯时务被昊宇架空,在铁血师团的威望降至谷底,连铁血师团在山区大战都不知情,是铁血师团最清闲的一个。他向军委会告状,想把昊宇推上军事法庭,但军委会这帮老家伙不好糊弄,反而来电把他说了一通,责令他跟师团搞好关系,他只好委屈自己,想方设法跟士兵拉近关系。
他无事可做,全福康懒得跟他见面,又找不到昊宇和史公权,整日无聊地在县城转悠,看什么不顺眼就训斥一通,以此确立自己高高在上的存在。
这天他带着两名通讯兵在街道转悠,无意中发现全福康的随从陪着玉子兮和刘大海走进县衙。县衙人员进进出出再正常不过,他却一眼看出问题,说起来简单,山民打扮的玉子兮太漂亮了,这穷山恶水所在,怎么会出现如此美人?
玉子兮和刘大海是来县衙拿药拿枪。这是全福康的失误,他知道玉子兮两人身份,应该安排一个稳妥地点交接药品枪支,可他实在忙得不可开交,根据地要安排人管理,大量物资要送往山区,接管的矿区也有诸多问题,还有不少伤病员要兼顾,根本顾及不到玉子兮买药这件小事,偏巧被冯时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