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钭和葛泰来到了煤矿，兴奋地下矿挖了两天煤，发现不是那么有趣，每天疲惫不堪不说，还一身臭黑，远不如谈买卖讨价还价有激情，于是乎告别了矿井，朱钭当仁不让做起煤矿实际上的矿长，葛泰来成为他的副手。

为获得更大利润，朱钭自作主张把煤碳价格翻了一倍，结果第一单就做砸了，买家翻脸拂袖而去。葛泰来见买家这么不给面子，追上去暴打一顿，抢光买家所有定金，给了对方一筐煤算是成交。

全福康在煤矿附近盘下两处民宅，布置成一个诊疗室，装饰得富丽堂皇。他不知从哪找来五个姑娘，跟着学打针护理，昊宇想要的医疗队伍算是有了雏形。

没过几天，五位姑娘中有个叫邵玲的被全福康看上了。这姑娘模样清秀，聪明伶俐，他很是喜爱，不惜将祖传针灸疗法倾囊相授，还手把手互动，指点人体穴位时有意无意在姑娘身上戳戳点点，乐在其中。

昊宇悄悄来到这里。又拿下一座县城，管理人员奇缺，他赶过来，是想把全福康调回去。

赶到煤矿他没有立刻露面，悄悄转了一圈了解情况。史公权说买卖这一块投入不少，他想看看做的规模有多大。

悄然转了一圈，他已是心中有数，这才去见全福康。

走进新建的诊所，全福康正用手指在邵玲胸部指点穴位，道貌岸然又色眯眯样子，小姑娘脸红红的，神情不知在听，还是在感受。

见昊宇突然闯进来，全福康脸上色眯眯神情瞬间消失，不过没有丝毫慌张，相反一副胸有成竹样子。

“嘿，看看我的诊所，买到这些东西不容易。”为了建这间诊所，全福康确实下了不少功夫，从黑市淘来很多装饰用品，以及少量医疗器械，几只堆放药材的柜子虽然是二手货，看上去却古色古香，所以介绍时面有得色。

昊宇在凳子上坐下，朝诊所打量。全福康示意邵玲离开，小姑娘好奇地看了昊宇一眼，走进旁边屋子。昊宇注意到全福康的眼睛一直盯着邵玲的屁股。

“把账本拿给我看看。”昊宇平和地说。

全福康一愕，暗道不好。他虽然大多数时间花在邵玲身上，买卖那一块并没有耽搁，知道这段时间开支很大，几乎没什么进账，账面上不光鲜。

“账本在朱钭那。”他有点心虚地看了昊宇一眼。

“去叫朱钭带账本过来。”

全福康进旁边屋叫出邵玲吩咐几句，邵玲跑出门。全福康为昊宇泡了一杯茶。

“这是今年的西湖龙井，都是新芽。”

“说说你这边情况。”昊宇翘起二郎腿，没喝茶。

“我这里带了五个徒弟，还算长进，用不了多长时间，她们就能带出一个医疗队伍。煤矿那边朱钭张罗，葛泰来帮忙。我们进了一批药材，大老远弄来的。枪支子弹只有黑市才有机会，二百大洋一支，不容易买到。”

全福康开始数落这段时间的成果，边说边瞄着昊宇，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不过全福康失望了，昊宇脸上毫无表情。“还有吗？”

全福康一愕，这还不够？已经做得够多了。

昊宇严肃看着全福康。“你就只能做这么点事？我要你做的可不止这些。是不是被小姑娘迷住了？”

全福康老脸一红，有点讪讪的，这段日子他在邵玲身上使出浑身解术，几达废寝忘食地步，刚才又被逮个正着，隐瞒不过去。他吭了一声。“嗯，刚刚开始，万事起头难。”

“我们早就开始，万事有心都不难。”昊宇提高声音。“你怎么小姑娘我不管，只要不强求，想想这是你要的全部？如果你的心思就一块诊所，更大空间我怎么敢交给你？”

全福康慢慢点燃一锅烟抽了两口，琢磨了一会，承认自己确实沉醉在温柔乡里，没有了抱负与激情，自己想要的可不止这些。

“是我懈怠了。有什么吩咐请说。”

昊宇看着全福康，这个人能在正规军里司职少校参谋，没一点能耐是做不到的，他想发挥他的能耐，但这家伙萎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