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张长条凳上坐下,露出邪笑,看着正诧异看着自己的朱钭。“朱钭,去把全福康他们都叫来。”
“你是……昊宇?”朱钭认出来了,瞪起小眯眼。
“去叫来。”昊宇温和地强调。
朱钭连忙跑入后院,全福康等人都在这里,围着桌子打麻将。朱钭喘着气道:“不好了,不好了,那小子找来了。”
“什么小子?”全福康皱眉看着朱钭。
“分赃的那个,奶奶地他要来分赃。”朱钭急吼吼道。
几人都明白是谁了。全福康一摆首,带着众人来到前厅,一个个惊奇地看着昊宇。
五个在新义县逃走的人,一个不落全出现在这里。
“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昊宇邪邪地笑着。
几人相互对视,一时没有人说话。他们确实意外,当初在新义县洗劫了姓胡的县太爷,不愿让昊宇分摊一份,几人背着抢来的东西乘马帮来袭逃出县城,这才多长时间又见面了,几人都不自在。
“你别想分赃。”朱钭恶狠狠道。
全福康拦住朱钭,脸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我就说你会找上门。”
昊宇注意到蒜芽身上有伤,神情有点憔悴,仍是一副猥琐样子,心里一动,这家伙喜欢白雪儿,如果知道那姑娘遭遇,估计就不会再想白皮肤了。
运子一如既往地胆怯,躲在人后面,目光躲闪不敢看昊宇。至于另外三人,他都懒得看。
“你们想让我找到吗?”他冷冷地问。
“这话说的,咱正想去找你,大掌柜是吧?”葛泰来怪异地冲全福康挤挤眼。
朱钭注意到昊宇乞丐打扮,浑身泥土,满脸不屑。“混不下去了?讨饭咱没钱施舍。”
昊宇哼了一声,目光看向全福康三人。“这是你们第二次逃跑,可惜逃得不够远。上次得到的都拿出来。看看哪些是我要的。”
朱钭小眯眼冒出凶光。“凭啥?”
“要我说第二遍?”昊宇沉下脸。
“老子不怕你……”
话没说完,昊宇闪电般一脚,朱钭躬身飘了出去重重落地。葛泰来动了一下,没上前相助。朱钭爬起来,一脸凶狠,却不敢靠近。
“在我面前不要自以为是,你的拳头不够硬。”昊宇又施施然坐下。
全福康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道:“兄弟,上次是得到两根金条,都进药材了,还有,买了这个铺面。”
“药材?我喜欢,都给我。”昊宇顿时换上笑脸,一脸亲和。他打算成立武装,正需要药材。
全福康神情尴尬,一副有苦难言样子。“不瞒你说,先前进一批药材,也惹祸了。”
“二狗子栽赃咱卖给**游击队,直接抄了。咱没想到药材被监管。屎洞里钻出来的。”葛泰来说起来满脸懊恼。
“你们被抄家了?”昊宇忍不住想笑,难怪这铺面如此寒酸,原来被扫荡了,这几人洗劫了胡太爷,又在这里被洗劫,一水的黑吃黑。
“抄家是我们风格,被二狗子学去了。”
“他奶奶地这事没完,老子记住了,迟早一闷棍。”朱钭愤愤跟了一句,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冲昊宇道:“我不是说你。”
“被抄家,你们几个当过兵的不反抗?”昊宇眯起眼睛。
几人面面相觑,被触到痛处,一个个讪讪的说不出话。还是全福康回答:“蒜芽动手了,被打个半死。”
原来蒜芽身上的伤是这么来的。昊宇不由重新打量。这个总是一脸谄笑的人,畏畏缩缩的没一点男人气概,但有几件事让他刮目相看,在树林为自己喜欢的女人站出来;在新义县是几人中唯一持枪战斗的;这次被抄家敢于反抗。
他得出结论,这个人身上其实有勇气,只是被自卑阉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