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洛颜听闻昊宇回来,由剩儿搀扶着兴奋地从耳房出来,一眼见到脸色苍白的白雪儿,惊讶不已。
“雪儿?是你雪儿?”她开心地上前抱住白雪儿,见白雪儿神情木然毫无反应,更是惊讶。“怎么啦雪儿?是我。怎么穿这种衣服?”
昊宇对许洛颜使了个眼神,许洛颜脸色一白,突然有了不好预感,吃惊地看着白雪儿。
“你把她们都带到屋里去。”昊宇对许洛颜示意。有许洛颜照顾白雪儿,他放心了,玉子兮等人的下落,相信许洛颜一定会问。
许洛颜听话地把几位姑娘引进自己住处。昊宇示意一个护卫去门前守卫。
文书达知趣地为昊宇搬来一张椅子,并让人提来两只灯笼,将庭院照亮。
昊宇大马金刀在椅子上坐下,目光冷冷地朝两堆人扫了一眼,最后落在左边一个城卫身上,这人他记得是临战第一个逃兵。
“你,站出来。”他指着这人说。这城卫知道不好,畏畏缩缩往后退,旁边城卫将推出来,昊宇冷冷看着他。“知道我为什么叫你?”
城卫慌张地摇头。
“我有没有下令不许临阵脱逃?嗯?你第一个逃跑,军令当耳边风?文书达,给我重打二十军棍,不打死就行。”
文书达应了一声,找来一根粗木棍,城卫立刻跪了下来朝昊宇磕头,不停说着:“老爷,我错了,下次再不敢了……”
“狠狠打。”昊宇喝了一声。
文书达一棍打在城卫腰上,城卫叫了一声倒地,文书达接着一棍一棍击打城卫屁股大腿,他新上任,急于在昊宇面前表现,每一棍都不敢松懈,打得结结实实。
城卫被打得呼爹喊娘,惨叫不已。昊宇注意到所有城卫都胆战心惊,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二十军棍,打完后城卫已经叫不出声,骨头不知开裂多少,半条命没了。昊宇下令拖下去,然后凶狠地看着一众城卫,所有城卫都低着头。
“你们都是逃兵,懦夫,有什么资格扛枪?都把枪放下。不是念在首犯,老子把你们都枪毙。”
一众城卫小心地把枪放在昊宇脚前。
昊宇接着训斥:“城卫,是这座城的守护人,是百姓的守护神,每个城卫都是荣誉,但是,我在你们身上看到的是无能,是懦弱。二十军棍都给你们留着,刚才那人从现在起不再是城卫,至于你们,扣除半年薪水,文书达,给我记下。”
所有人都临阵脱逃,昊宇又不能都惩处,正不好处理,想起县城前任还欠下一笔薪水烂账,正好把这尾巴扫清了,从马帮得到的钱财,他可不想浪费在这些人身上。
所有城卫都点头,很多人面露喜色,二十军棍的下场,他们可都看在眼里,谁也不想尝试。
处理完城卫,昊宇又把目光转向站在右边的帮匪,他有意处置城卫,也是做给这些人看的。
“听见屋里女人在哭吗?她们为什么哭?”
所有帮匪都知道答案,没人敢回答。
“一个横刀跃马男人,欺凌女人算什么本事?欺凌百姓算什么本事?百姓活着艰难,夺他一袋粮,在你们看来微不足道,对他们来说就是全部,你们笑,百姓哭,你们的心狗吃了?你们还屠杀百姓,摧毁村庄,把生存**裸建立在他人绝望上,天理难容。”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说话,整个庭院静悄悄的。
昊宇喘了一口气,思考下面措辞,暗暗奇怪自己怎么像个搞政工官员?以前他只管杀人,百姓死活从没放在心上,难道就因为这地盘是自己的?
“本想再杀你们几个,史当家的一心请命,念在你们曾经打过日本人,念在你们答应打鬼子,我就等你们戴罪立功。”
六十几个帮匪低着头,没有人说话。
“你们暂时住这地方,这里以后是你们的家,你们有责任有义务保护。话说在前头,必须按我的规矩来,我的规矩第一条就是不许欺压百姓,哪个不守规矩,哪个再敢为非作歹,老账新账一起算。日后没有命令不得外出,史当家的还是你们的二当家,我是大当家。”
史公权意外地抬头,在他想来,昊宇收编这支队伍,定然不会有自己位置,能活下来算是好的,没想到还是二把手。
昊宇也是不得已,要彻底收服这帮土匪,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他现在急需人手,由史公权出头吆喝,比自己出面要方便。
“至于各位薪水,按城卫标准办理。文书达,给他们登记造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