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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三步走

王飞虎按耐住打开小黑查看升级的冲动,守着这么多人,还不能让人查看出异样。当时和苟光光“密谈”时,提到过在东北当前这种物资较为缺乏的时候,物价飞涨是早晚的事。而且当有人与飞虎军合作后,旧有力量肯定会千方百计阻挠。现在自己又不得不采取“保命第一”的政策,暂时靠的是前世带来的资源,而随着部队增长,必定会有庞大的军费支出。为了稳定地区的不利局面,考虑振兴经济,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将仅有的地盘上,恢复农业生产,而这个让人吃饱饭的第一步,必定从土地改革开始。苟光光成功的与王富贵打响了第一枪,这个收获也大大超出了王飞虎预期。他仔细核对地契以及作保的里长、甲长签名画押的立证后,满意的笑了。他从桌里拿出了另一份早已拟好的文件,对着苟光光道:

“我的苟军师,现在是不是该开始第二步了?”苟光光看着这份自己参与拟定的第一份正式文件,感概颇深,随后道:“王长官,咱不说好了么?别再叫苟军师了,那个狗头军师不是什么好词,您还是叫苟副官或是苟顾问吧”

“以我之见,刘富贵的故老亲朋肯定会出面阻挠,这也是事情发展规律,但是效法美英之举措,我们还没有现成的样本,王长官,咱这主意能行吗?而且仅仅需要四年?四年时间就真的能让‘耕者有其田’了吗?”苟光光指的是这份文件当中,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和方案,自己虽然号称“精通经济”,但是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既然说是美国和英国曾经使用的招数,但从来没在求学时有印象啊?而且只需要四年时间,就能彻底的使治下农民生活有翻天覆的改变,无论如何苟光光也不信,因为就他的规划,最起码要小十年,才能让飞虎军多少有些起色,而且还要看王长官的能耐,能扑腾出多大个局面来。

为什么是四年见成效?是因为王飞虎判断,当前自己的力量过于弱小,完全依靠查克拉星科技发展暴兵的话,黄花菜都凉了。必须要趁着历史上1937年之前将自己完完全全壮大!1937,华夏民族之殇!王飞虎不把这段历史改变,誓不为人!

而且对于土地的政策,苟光光当然不会有印象,这是王飞虎前世百无聊赖打发时间时,在网络上求助若干大神,有困难,找“千度”嘛!所得到的一个方法,那就是要想百姓归心,就要让大家有活干,有地种,有买卖做,最关键的是要参考之前历史上出现的所有“暴力”行为的后果。必须采用一种“和平渐进”的方式,进行一次改良性质的“土地改革”。王飞虎计划在购买了土地之后,不能一下子就将田产分派到位,首先这样太惊世骇俗,无法被此时的民众接受,其次,佃农在突然之间得到好处后,不一定真的感恩戴德,升米恩斗米怨就是这样。最后就是这种行为,将会成为地主节级的异类(因为王飞虎此时就是地主),会遭到时代的鞭挞,越温和越好,到了最后时机成熟,再依靠军队强力推行,**,那时也会水到渠成。所以,第一步是减租,世人都知道民国此时的税负种类繁多,而且沉重不堪,往往每年收成的百分之五十,要拿出来缴税,再拿百分之三十,付给地主,最后的百分之二十,才是赖以为生的存粮。所以,从50%的税赋减到20%,肯定会收到好的效果。然后再给佃农一些“分成”,让大家的余量多一些,这第一步的目的就达到了,此举会给飞虎军的统治带来极好的巩固效果,并可以很好的缓和治下地主和佃农的矛盾,只是最开始时,难受的是王飞虎。

王飞虎具体的做法就是,从佃农的收获量中减除肥料等实际费用的20%,其余则由飞虎军与佃农各分40%的平均分配方式。如此,飞虎军对佃农的租额不得超过全年收获的40%。这样佃农就从原来沉重的负荷当中跳了出来,可以渐渐的拥有资产。至于土地永远归农民嘛~,留到后续的环节逐渐过渡。此外也要有少量的强制性措施,既巩固统治,又约束了地主。就是——地主出租土地,租期不得少于六年,期满必须续租,不得随意撤租升租、保障佃农的相对稳定;当出现歉收时,地主应临时减免地租。但是,佃农若欠缴地租达两年总额后,地主有权终止租约。由于租率下降,也导致了地价下跌,其实这是为进一步实行土地改格创造了条件。也是王飞虎耍的一个小心眼。

然后在过了大概一年左右,王飞虎肯定会大战小战收获无数胜利(主角光环嘛~),而且相关另类的行为也会逐渐被民众所接受,这个时候,就开始土地改格的第二步了:也就是开始逐步的“土地分放”。王飞虎打算将不断的从外界接收过来的耕地或者自己开垦的,或者直接抢日本人占的,陆续卖给农民,地价为耕地正产品全年收获量的两点五倍(这个比他当初收购土地时的二十倍可是低多了)。为了不受届时出现的货币贬值的影响,王飞虎力荐采用以实物换算的方式,全部地价由农民在十年内分期偿付,不负担利息。前世作为屌丝的王飞虎,当遇到梦寐以求的军品装备时,分期付款是他实现理想的唯一途径,而现在,他打算把这个“幸福体验”带到这个风起云涌的乱世。这个改格的第三步:就是要真正的实行“耕者有其田”了。不是太平天国那种忽悠式的分田,也不是某些暴力的方式分田,而是渐渐的,抽丝剥茧的,化解了矛盾之后的分田。而且王飞虎考虑到,华夏这么大,万一有哪块良田自己不知道,岂不是便宜了现在拥有土地的地主们?为了防止地主隐瞒耕地,必须要将所有的耕地进行重新丈量,并且按等级分为良田、中田、薄田三类,并登记造册不同的级别,所需兑换的粮食数量也不一样。这一点,拥有着这个时代最优秀导航的王飞虎,一点儿也不怕地主们作祟隐瞒,他怕的是地主们不隐瞒,那样才有借口用强然后改格的更彻底不是?而且规定了地主可以保留一部分中田或者良田,但是一共不能超过五十亩,超过的耕地一律由飞虎军政府(拟建,这个是下一步的动作)征收后再放领给农民;征耕地价也是按耕地主要产物全年收获量的两点五倍(哈哈,这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不采用二十倍的年收成了,以超时空转换的逆天功能,想收多少土地不行?),而后,就是苟光光一直大力建议的,成立军政府之后,用债券和股票的形式支付给地主。对于地主来说,飞虎军的政策,带有一定的强制性。就看后续飞虎军的发展,以及王飞虎的实力保障情况了,对此王飞虎深有信心!

至于这个制度推出后,会遭到飞虎军领地内大地主反对的这些事,就交给本来就是本地人的苟光光了。后来为了顺利推行土地改格,苟光光多次召集相关的士绅、地主开会,耐心细致地介绍有关土地改造和飞虎军“真心爱民”的初衷。既分析农民的生产积极性调动起来后,粮食产量大幅提高对稳定飞虎军治下的好处;同时也提出了军政府作为补偿给地方的方案:就是将以后陆续出现的水泥、矿业、造纸、农林牧副渔等产业民营化,因为地主有了钱,不去投资,不去创业,干什么?让钱粮烂在地里?那还怎么创造GDP?我王飞虎穿越过来是要干大事的,不是土匪。然后再通过发行公司股票,让地主按出让土地的数量持有股份。而且还放出风来:讲到农业虽好,但是产量只会一点点递增,一亩地每年就那么多收成,赚的钱不可能连续成倍增长,而一旦做了工业,那产量是可以几倍几十倍递增的,利润也便可以几倍几十倍地增长。这些举措一出,当时东北的地主们虽然仍有一小部分人反对,但绝大多数接受了王飞虎这么温和的方案。土地改格政策的实施,极大地激发了佃农购置土地及生产的热情。实施当年,也就是1933年,通河、五常、木兰三个县的粮食产量便增产五分之一以上,在推行不到一年间,哈尔滨共有近一万户佃农重新订立了租约,占当时黑龙江农户的近一半。后世几十年的时间,都在学术界产生着巨大的争论。就是对于飞虎军土改成功的原因,一些学者认为,王飞虎在东北立柜后,与当地的地主势力几乎没有什么经济联系,这给改革带来了较大的灵活性。意识到解决土地问题的重要性。也有学者认为,是此时代在华夏其他地区其他势力所进行的改革当中,没有一项这样有远见和有规划性的。总之不管怎样,飞虎军的土地改革制度还是显示了其优越性,对社会稳定也起到了立竿见影的作用。此乃后话。

而王飞虎在意的是,通过和平赎买的土改办法既解决了农民的土地问题,又可以成功地将地主的农业资本转化为工业资本,为飞虎军湾经济的振兴打下坚实的基础。所以“通河密谈”的那天晚上,苟光光纵有千般不愿,万般不甘,在听到王飞虎胸中的“沟壑”后,被震惊和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才是真正的大腿!真正的大哥!在反复推演了这种政策实施之后,飞虎军所面对的“万民来朝”的局面后,苟光光再次坚定了自己当初的选择——跟着王飞虎走,吃喝拉撒全都有。在听到王飞虎问及“是否开展第二步计划”时,苟光光凭借着真正的经济知识,立即给予了否定。因为他认为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还要再在第一步上徘徊良久。最好是一边利用飞虎军的资产购进地产,另一边立即组建军政府,随后划出势力范围。这里面要顾及两个方面,其一是,王飞虎光说自己是留洋海归,那他到底有多少资产?他的家族背景怎么样?而这点也是王飞虎一直讳莫如深的,只是跟他打包票——“一切放心,都包在我身上”,苟光光也对突然间出现的巨量粮食好奇,虽然可以从东南亚外进,但是数量这么多,怎么突破层层封堵运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反复问了没结果,苟光光以后也见怪不怪了。另一点就是成立军政府之后,也就是向全世界表明了身份,现在日本人环伺,满洲伪军横行,王飞虎能同意吗?但是不这样,就无法做大,无法实现已经做好的土地规划。苟光光再次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抛了出来。

王飞虎托着腮,反复的权衡了一下,目前距离第一师团正式进驻东北,还有两个多月,周围的土匪很多都是自己的“好朋友”,应该不会趁火打劫,而伪军,其战斗力根本不用考虑。他伸手先让苟光光坐下,然后转身进了里间,偷偷拿出了粒子盒。在察看了指挥部还差三天就完成的进度条,王飞虎认为,真正意义上的“开山立柜”的时机到了!。于是,他先让丘八、李学万等人广撒名帖,通知到方圆几百里的“好兄弟”,以及其他抗战的队伍手里,告知在铧子山占山为王的飞虎军,正式成立“军政府”,并且誓死与鬼子血战到底。并让王二通电全国,表明自己飞虎军抗战队伍的立场,并且宣扬成立“黑龙江军政府”,别人不抵抗,老子抵抗,先从这一省开始,但是军政府的头头任命的却是“苟兴华将军”(苟光光的表字)!又将自己和苟光光制定的“温和土改”政策第一步规章制度,还有继续赎买土地的告示,让王三等人去立即村头巷尾颁布,并让王四拿出早就从通河县城里做好的“黑龙江军政府”牌匾,拿出来挂到现在位于通河县城的临时指挥部。

一系列命令和指示发出后,王飞虎笑着对苟光光说道:“我说苟军师,你现在也是将军了,咱们继续开山做买卖,哈哈,哈哈”,苟光光懊恼的发现,自己再一次被王飞虎耍了。这下子竟然准备的这么充分,枉我还心怀惴惴,

“王长官,哦,不,王将军,您把我推出来干什么呢?我就是个混饭吃的”苟光光愁得斗鸡眼一挤,整个大饼子脸上好像揉的不像样子的布娃娃。王飞虎在感觉到一切“基础条件”都已具备时,实是心情大好,他到:“苟军师,咱俩谁跟谁啊,我的就是你的,谁也别跟谁争,哈哈,哈哈”

王飞虎赶紧打发走即将暴走的苟光光,因为王飞虎知道,穿越人士在没有足够强大的时候,是不合适站在前排的。苟光光的脑子灵活,而且忠诚度高,最关键的是,他对日本人仇深似海,而且对西方经济学有一定认知,推到前台,绝对不会让人觉得飞虎军是一帮土鳖。唯一的遗憾是,这个苟军师的长相,实在是——有愧于观众,勉勉强强罢了。

收起戏谑的心思,王飞虎在粒子盒上仔细的查看了位于铧子山深处的“指挥部”,这个和此时代格格不入的“未来建筑”,王飞虎见怪不怪,但其他人可绝对不能看到。王飞虎注意到,这个类似“公共厕所”一样的建筑物,竟然占地达到了一百多平方米,像一个孤零零的鞋盒子摆在篮球场上一样,码放在一同穿越过来的工厂内部。在还差三天的进度上,这个建筑由虚转实,再由实转虚,并没有科技树上的意大利元素。正在王飞虎在全系屏幕上反过来掉过去看这个“指挥部”时,小黑又传过来几个震动提醒。

王飞虎原来是计划在鬼子第一师团到来前,先到南京“搜刮”一圈的,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升级。他焦急的翻开小黑的等级查看全息屏——没错!的确是升级了。而且在新的一级之后,竟然经验涨了好多。查看原因后,原来是跟飞虎军治下拥有自己的耕地有关。虽然占了控制地区,但是没有实际耕地,系统统计出来的军功就不如实实在在的拥有更低多,没想到自己要尝试的温和改革,还没改呢就有了成效,看来真的是瞎猫碰见爱死耗子,让自己蒙对了方向。在点了确认升级之后,王飞虎立即感觉地心引力似乎在减弱,随后身体素质、力量、柔韧等明显有了提高,就连自己的视力,也一跃恢复正常,这让王飞虎欣喜若狂,看来升级指挥官等级,还会对自己身体本体进行改造升级,慨叹外星科技的优越。更让他惊奇的是,刚刚看到指挥部还差三天的进度,在点开了升级确认后,竟然完好无损的提前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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