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格外的静,一轮明月似乎就在眼前一样显得特别的大。满天的繁星眨着眼睛,清徐的风从耳边掠过。
黄花沟两侧,杜伟峰和钟汉章带着人瞪大了眼睛翘起了耳朵,关注着下面的动静。
等了将近有两个时辰的功夫,只听远处有汽车的响声,然后可以看见汽车的灯光闪烁着,越来越近。车速不快,离着近了能隐约的听见后面有整齐的跑步的声音,钟汉章知道,鬼子兵正在往回赶路呢,看来二排长在狼头山那边已经动手了。他轻声的吩咐道:“把敌人放进来,听我的枪响后一排先去把出口的公路炸了,然后把出口堵住,其余的人给我狠狠的揍这些鬼子兵,谁要是放走了鬼子兵,我就要他的脑袋!”
很快鬼子兵的汽车就开进了黄花沟,后面的部队也跟在后面急行军赶路。钟汉章瞧准了汽车司机,用枪瞄好了,“啪”的一声把司机打死了,同时嘴里喊道:“兄弟们,都给我狠狠的打呀!”
前面的汽车司机一死,车顿时失去了控制轰的一声撞在路边的巨石上,顿时燃气了火,后面的两辆汽车跟着也是东倒西歪的撞在了路边的树上和石头上,车上的鬼子兵跟炸了窝的小鸡一样,四下乱逃,有的屁股上还着着火,有的干脆抬枪就打,也不管谁是谁。后面的鬼子兵一听到枪响,立刻就四散奔逃,有的躲在灌木从里,有的躲在石头后面,实在没有地方躲的就直接趴在地上。因为天太黑,鬼子兵根本看不见钟汉章他们在哪,只能从枪响的位置来判断,但是一打起来枪声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再也听不出来哪是自己人哪是包围他们的人了。但是东北军却能看见鬼子兵,因为汽车一着火,就象一个巨大的火把一样,把所有鬼子兵的位置暴漏的一览无余。杜伟峰趴在一块石头后面,两只手同时开枪,弹无虚发,一枪一个鬼子兵,直打得鬼子兵晕头转向。
鬼子兵当中最大的官是山本太郎,他从汽车上跑下来滚灭裤腿的火,偷偷的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没过一会儿,他就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的人被困住了。立刻组织鬼子兵分成两伙分别还击山上的火力,然后不断的向后退去,同时喊来一个鬼子兵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冲出去送信。
钟汉章知道不能给鬼子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大声喊道:“兄弟们,给我们的同胞和姐妹们报仇的时候到了,大家跟着我冲啊!”钟汉章上好刺刀带头冲了下去,东北军就向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从黄花沟两侧的山下猛扑下来。杜伟峰举着一把大砍刀冲进鬼子兵的人群中,一刀一个,犹如切菜剁瓜一般,“咔嚓咔嚓”的砍在鬼子兵的头上。鬼子兵登时就乱了,他们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包围他们,更不知道是谁埋伏在这里偷袭他们,一个一个的鬼子兵犹如丧家之犬一样,跟在山本的后面一边拼刺刀一边往后退。可是还没退出去多远,一把刀和陈封阑就给他们包围了。一把刀和陈封阑接到广山的消息后,立刻跟在了鬼子兵后面,等鬼子兵进了黄花沟,他们就埋伏在了外面,专等鬼子兵退下来的时候收拾他们。这些天,鬼子兵每天都进攻白云山,先是一顿炮轰,然后跟着就是一群鬼子兵往山上冲,一把刀和陈封阑带着弟兄借助优越的地理位置打退了鬼子兵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但是由于弹药不多,越打越艰苦,到最后,只能靠弩箭射杀敌人了。现在看见这些鬼子兵被包围在黄花沟里,一个一个都急了眼,拼命的杀鬼子。
包围圈越来越小,反抗的鬼子也越来越少,只剩下山本带着四五十个鬼子兵负隅顽抗,杜伟峰拾起鬼子兵丢下的机关枪,爬上一段山坡绕到了鬼子兵顽抗的巨石后面,从上面端着枪就是一顿疯狂的射击,山本突然遭到两面夹击,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面钟汉章带着人已经冲到他面前了,四五十个鬼子兵眨眼间就被一群下山的猛虎给吞掉了,山本见大势一去,掏出怀里的手枪对准太阳穴“砰”的一枪,自杀身亡!
杜伟峰吩咐一把刀带着人把战场从头到尾的搜查了一遍,把那些没死透的鬼子兵送上西天,顺便缴了他们的武器、衣服和身上的东西。
这一仗下来,连一个时辰都不到就全歼了回援的鬼子兵,清点人数,共消灭鬼子兵193个,缴获大炮十三门、机关枪十三挺、步枪一百多、手榴弹数百枚、子弹上千发。钟汉章的东北军死了十一个人,伤了五十多个,杜伟峰的土匪兵,死了四个,伤了十几个。
钟汉章算是见识了杜伟峰的土匪兵,他走到杜伟峰身边说道:“真有你的,你这些土匪兵一点都不比我的正规军差,够勇敢,够男人!”
杜伟峰笑道:“打鬼子,我们绝对一点不含糊!”
钟汉章笑道:“不光打鬼子不含糊,连打扫战场的速度也是惊人的!”
杜伟峰哈哈一笑,说道:“这个可怪不得兄弟我,我们的枪支弹药都是这么一点一点缴获来的,可比不了你们正规军伸手就能要来!”
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钟汉章的警卫兵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对钟汉章道:“报告连长,在鬼子军官的身上搜到了一封密信!”
钟汉章接过密信拆开一看,只吓的他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