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灵英一筹莫展的时候,人群后面走过来了一个人,高声说道:“我去,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大家注目看去,原来是老胡,他个头大,体格壮,一股冲劲一下子让白灵英为之感动,白灵英从口袋里摸出来十块大洋,拉过老胡的手,放在了他的手里,高兴的说道:“这个是我白某人奖励给你的,就冲你第一个出来的,这十块大洋算我给的!另外,这五十块大洋,是咱们马队长给你的,奖励你这趟生死任务!”
老胡也没客气,把六十块大洋,全部揣在了怀里,腰里顿时鼓鼓囊囊的,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老胡,寂静的香堂里,回响着大洋的撞击声和人群里传来的吞口水的声音。
“白队长,我要是去,你给不给我大洋?”队伍里一个矮个子的家伙高声问道。
白灵英看了一眼他,说道:“你来那就是九块大洋了!”
矮个子赶忙从队伍里跑了出来,喊道:“好,那就算我一个!”
有了这两个开头的,陆陆续续的从人群里走出来十多个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齐刷刷的站了整整一排,每个人腰里都揣着鼓鼓囊囊的大洋。
白灵英从队伍头走到队伍尾,认真的看了每一个人的眼睛,然后站到队伍中间说道:“你们每一个人在领大洋的时候都登记了名字和家庭住址,你们是为我们桦林镇警察队所有的人而冒生死风险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的父母兄妹就是我白某人的父母兄妹,你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去闯,只要把消息送到了县里,我们这里的所有人就都有救了。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还不如豁出生死来闯一闯,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
“对!”十几个敢死队员齐声喊道。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务必要在天黑之前把援兵请到,否则等天黑下来,我们就更加被动,来人哪,上酒!”白灵英说道。
时间不大,有几个警察兵从后面搬来了几坛酒,用碗倒好,一碗接着一碗的摆在桌上,敢死队员们,一个一个的把酒端在手里。老胡站在队伍最前面端着酒碗看着白灵英,白灵英说道:“兄弟们,喝了这碗酒,大家就要出发了,记住你们的任务,冲出去找到县大队,报告这里的情况,请求他们火速营救,我和大哥还有弟兄们在这里等候你们的佳音!”
白灵英话音刚落,老胡举起碗冲着所有敢死队员喊道:“来,都干了!”说着仰脖把一碗酒喝干,“啪”的一声把碗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就听见十几只碗破碎的声音,群情激奋,士气如虹!
酒壮英雄胆,二十几个人每一个都雄赳赳气昂昂的,马振东和白灵英看在眼里,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兄弟们都检查好自己的枪,带足弹药!”有人嘱咐道。
白灵英站在窗边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时间,转身对敢死队员说道:“好,出发!”
所有的敢死队员一起抬手打了个军礼,同时异口同声的答道:“是!”
可是,就在敢死队员要出发的一瞬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老胡背起枪来刚要往门口走,忽然身子一歪,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二目圆睁,还没等白灵英他们反应过来,紧接着二十几个敢死队员“扑通扑通……”全都倒了下去,人群一下子跟炸开了锅一样。
“闹鬼啦、闹鬼啦!”有人不停的高喊着,人们争先恐后的往门口挤,都想立刻逃离这个亡命之地。白灵英一个箭步冲到门口,迅速从腰间掏出了手枪。
“啪!”随着一声枪响,所有人都停在了原地,看着白灵英。白灵英愤怒的说道:“都慌什么,妈的,没有个当兵的样子,自己吓唬自己么!都给我回到原地站好,谁敢离开这儿半步,我就毙了他!
屋顶上被枪震动下来的尘土还在不停的落在人们的脑袋顶上,每个人都极不情愿但是又无可奈何的拍打着头上的尘土回到了原来站的位置。他们此刻才来得及用惊疑的目光看看倒在门面的二十几个人。所有人的样子都差不多,口吐白沫,双眼圆睁,仿佛受到了很大的痛苦。
此刻的马振东也被吓得一手持枪紧紧的贴着墙边,要不是白灵英的一声枪响,他也早就跑了。白灵英来到老胡的跟前,仔细的看了看老胡的尸体,又看了看其他人的尸体,对马振东说道:“老大,他们都是中毒了,酒里有毒!”
马振东强行逼迫自己镇定下来,心想:不能慌乱,如果连自己都慌了,哪就都活不成了。想到这里,他怒眼圆睁的转头凝视着刚才搬酒的两个警察兵,这两个警察兵吓的“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说道:“队长,这不关我们的事啊,酒我们是从后面的厨房里搬来的,我们可没动过什么手脚啊!这酒没毒啊,他们是被鬼弄死的,是鬼,是鬼啊!”
马振东一手拎着枪一手抓起其中一个人的脖领子说道:“没动过手脚,我自己收藏的酒难道有毒?鬼?我看你俩就是鬼,没毒是吗,那你敢不敢把他喝了,你要是敢喝了,那就不是你干的!”说完,把这个人重重的摔在酒坛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