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是违反了纪律也就罢了,问个稿费的事儿你也告状你闹呢!!!
其实韩彻不了解,他这两周的行为给身边的同事们造成了多大的困扰。
先是每天长跑时播放的“噪音”,然后是从现代带来的那种吊儿郎当的气质和行为,因为这些同事们没少劝韩彻,但韩彻依然是我行我素,压根儿就不听劝,但他不知道,这个年代的人还是羞于提钱的,尤其是像韩彻这种斤斤计较的“守财奴”形象更是招人厌恶,而且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让同事们对他都有了意见:一个革命军人,在军容军纪上应当注意自己的形象,而韩彻这种不但自己不注意,还整天用噪音来影响别人的行为简直不可原谅,所以,此次的“稿费事件”就成了一次矛盾积压的小爆发。
到了雷军长的办公室门前,韩彻带着怒气大喊了一声报告,等到里面传出雷军长允许入内的命令以后,这才一脸官司地进了门。
雷军长正在办公桌后面坐着呢,听见韩彻将们“嘭”的一声用力关上,这才抬起头,不咸不淡地戏谑了一句:“哟,咱们军的赵大才子来了?怨气不小嘛,跟我说说,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您添堵?”
韩彻张口道:“雷叔……”
“在这里应该叫我军长!”
“是!雷军长,有人打我小报告!而且他打完小报告之后还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到我跟前炫耀,简直是欺人太甚!”
“闭嘴!”雷军长勃然大怒,手掌用力拍到桌面上,震得桌上的纸笔都蹦了起来,也将韩彻吓了一跳,“你还好意思说别人?”说罢,雷军长将戴在头上的军帽“砰”地朝桌子上一甩,将杯盖被震掉的白瓷茶杯拿起喝了一大口水,这才继续说道,“你看看你来军部的这两个星期都干了什么吧!赵蒙生啊赵蒙生,你觉得自己体能不够,加强训练,这是好事,说明你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不怕艰难,单打敢拼,是个男人!但是身为一名军人,尤其是一名党员,你根本就不够格!”
雷军长站了起来,双手掐腰转了几圈,又转过身看着韩彻道:“身为军政治宣传处的干事,你不向士兵们宣传党的思想,不宣传军队的纪律,不宣传爱国主义,甚至连你的本职——摄影工作都没做好!反而整天背着个留声机围着军部的操场转磨,还跟老子美其名曰训练稳定性!狗屁的稳定性!想训练稳定性,你可以在脑袋上顶个鸡蛋,比你背着留声机要强得多!”
“你赵蒙生有才华,会写诗,很厉害,就算是想要稿费也算正常,这是合理的要求,可你看看你自己,平日里哪有一点军人的样子?除了行走坐卧,你哪里有一点纪律部队的水准?小少爷,想当诗人,就不要在军队里混日子!给老子背一遍《炎黄人民解放军纪律条令》!”
一个历经沙场的将军,本就不怒自威,更何况是一个发怒的将军?
因此,在这种好似乌云压顶的威势震慑之下,韩彻不由自主地立正开背:“一,执行炎黄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二,遵守国家的宪法、法律、法规;三,执行军队的条令……”
源于小时候鼻子被扇淌血的经历,韩彻愣是把一万多字的条令给通篇背完了,然后眼巴巴地看着雷军长,心说穿越之前就听说过你“雷神爷”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雷军长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看来你还是有些纪律意识的,既然如此——陆军预备军官赵蒙生听令!”
韩彻立即又是一个立正:“到!”
“命令:预备军官赵蒙生,参军期间表现良好,但纪律意识不足,故经军党委研究决定,委派赵蒙生同志前往某师某团九连梁三喜部任指导员一职,以资锻炼,立即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