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也是体制党?”
“就算是吧,显然在作战体制上我们比本时空的所有军队都要好。”文德嗣伸了个懒腰,“一大早就上船了。一会回去睡个回笼觉,也没个小秘抱。”
“我现在担心的是二点,”马千瞩说,“一是扩军影响生产,占用太多的劳动力;二是军队的控制问题。”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文德嗣说,“督公你的看法呢?”
“成立内务部门,扩充内务部队,对军队进行制衡。到一定时机实行政委制度。”
“政委制度对现在的军队根本没意义。你让穿越众去监视穿越众?这不马上闹翻天!”文德嗣指出,“内务部队要是扩充太快,意思就太明显了。军头们又不是笨蛋。”
“你的想法?”
“我觉得现在还谈不到制衡的问题,关键还是把制度订起来,然后严格的执行制度。这样大家都无话可说,也不会有人说是针对他们。”文德嗣想了下,“还是要依法治国,这个很要紧,不能搞权谋思维,否则后患无穷。比如现在的武器弹药管理制度,太松散了,虽然大部分武器是集中管理,但是领用枪支却很容易,还是要搞武器定编,哪个部门配几支枪,多少弹药都要做好编制,保管责任到人。弹药必须严格执行集中保管制度。”
“部队动员、出动、调遣的权限——”
“没错。不管我们将来会成为一个什么样体制的国家,少数几个人口含天宪的社会肯定没人愿意看到得。所以从现在开始就要制定规章制度,养成按制度办事的习惯。这个最麻烦,但是也最要紧。”文德嗣说着说着,觉得挺后悔的,其实他更喜欢反乌托邦式的国家,不过在这个群体里的强人实在太多,还是不搞为好。
文德嗣继续说:“关于扩军,虽然是必须的,但是我怕扩军太多了影响生产,是不是把每批次的人数尽量减少一些?”
“计划是过三个月到1000人,这个不算高。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军队也可以支援生产么。”
文德嗣笑了:“没错!我们也能搞三支!”他自觉失言,“是两支。”
(注:文革期间的所谓军队“三支”是支左、支工、支农,)
“不必这么敏感吧!”马千瞩也笑了起来,“两支就两支,我虽然是个左派,还是赞同军队国家化的。政治斗争掺杂暴力,一样后患无穷。”
治安组今天又忙了起来,昨天白天和晚上的两次战斗,抓到的俘虏好几百,大量的甄别和审俘工作让冉耀觉得有点吃不消了。他赶紧叫人把慕敏叫了回来,又从各处抽调懂各种方言的翻译。周洞天也当仁不让的继续回来为治安组服务。
今天终于开始正式工作了。第一批由挑选出来的俘虏送到治安组办公室来。
这治安组办公室也鸟枪换炮了。它原本设在百仞城内的执委会大院内,后来执委会嫌他们那里的灯光经常彻夜不灭,时不时还会传来惨叫声,更引来了某些爱心人士的抗议,另外把未经“净化”程序的当地人带进城内也不甚妥当。所以在基建狂潮中,治安组干脆搬到了城外,在原来的俘虏拘留营原址上盖了一座院子,院外用铁丝网、壕沟和岗楼保护着。院子里有栋二层小楼,治安组的各个办公室就设在里面。院子的左面是一个独立的四合院――这是监狱。
审讯室就设在监狱院子里的正房内,屋子的故意用黑布遮了门窗,制造出黑屋的效果。致于屋子里面,倒也没有满清十大酷刑这类玩意,不过是一个带手铐脚镣的固定椅子,几把桌子,外加一个台灯。
昨天白天抓到的俘虏已经基本过了一次堂,总得来说,油水不大。俘虏基本都是临时工,资格最老的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只一个劲的说是诸彩老派他们来的。但是执委会显然不相信这个说法,夜里抓来的俘虏可就复杂多了,虽然不过五十来人,从外貌看就即有中国人,又有东南亚一带的土人,几个貌似是阿三,还有二个鬈发深目,皮肤苍白,一看就是外国人。
这让冉耀有点为难了,本来这个时空里各式各样的方言就够让人头疼了,如今又来这么几号人,外国人也就算了,穿越众里会说英文、西班牙文之类的还是找得出来的,但是这阿三和东南亚土人当时说得是什么语言?
想了半天,还是先从中国海盗入手。
审俘也主要先看衣服,破破烂烂,一脸营养不良的人肯定不会是什么头目,所以就先把人群里看起来起色最好,衣着整齐的先挑了出来过堂。
审讯室外面有几个带棍子的由独孤求婚带领的警察――他们是临时借调来的。还有一些带着上刺刀的步枪的士兵。独孤求婚在博铺的战斗里大出风头,海盗们对他闻风丧胆。看到这个煞星提着把砍刀狞笑着挨个对他们看,捆成一串坐在院子里等候询问的海盗们的脖子后面都有点发凉。
审讯里由冉耀亲自担任询问,里面还有三名翻译,分别会说广东官话、临高话和闽南话。独孤求婚布置好警卫之后也整齐的穿好了装备,准备……(审讯前他透风说,只要有人有反抗,立即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