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迪折腾他的火棉的时候,化工组在文澜何畔一处远离建筑群和居住区的地方设计建造一座大型院落。
以院落为中心直径200米内的空地上被清理的寸草不生,地面是用黄土加石灰、细沙反复碾压过得,连石子都被全部挑了出去,道路用砖块铺设。周围架设了二道铁丝网,上面挂着一块块绘有狰狞的黑骷髅头和大大的防火标记木板。
这里就是化工组的炸药工厂。建筑组为了贯彻防火防碰撞费尽了心思全部采用水泥和砖瓦结构,屋顶不用木梁柱,全用砖拱结构。整个屋子不用铁、不用木,连石头都不用,防止任何的火花和燃烧。
根据几个炸药爱好者的建议,在生产车间的地面上没有铺砖,而是铺上了一层河沙,用来吸附任何可能掉落的酸碱和药品。
房子的结构也是非常特别的,中间的生产车间不但南北面开窗便于通风透气,而且还是东西开门的,出门旁边便是一人深的壕沟,里面铺面细沙。这玩意是逃生沟,万一发生什么不可控的化学反应的时候可以借这个逃命――前提是大家的反应够快,腿脚也够灵活。
这两条逃生沟給化工组带来了凝重的气氛。正如机械组许多人的梦想是造枪炮一样,搞化学的很少不对炸药心向往之的。不少人在实验室的时候也偷偷的做过各式各样的炸药,但是换到这简陋的环境下,到底有多少把握,豪情万丈的化学组的炸药狂人们都哑巴了。
一群人坐在挂骷髅头的铁丝网中间,讨论着到炸药的走向问题。
“你们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季思退望着眼前的这批人。
“造炸药啊,俺们等这天等都好几个月了。”
“大家要有送命和残废的思想准备!”季思退恶狠狠的说,“现在不是捣弄黑火药加点面糊的把戏了。”
“你这个乌鸦嘴!”季思退被人狠砸了一堆泥巴土块,灰溜溜的溜到了一边。
除了化工组的人马,机械组的人,还有惨遭硝化棉失败的李迪也参加了这次炸药会议――他对自己的硝化棉失败心有不甘。
“我就闹不明白,为什么硝化棉就是搞不成呢!”他懊恼万分,原以为这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化学是很精细的活,哪那么简单。”季思退说,“你的工艺是有问题的,而且还缺一些最基本的设备。”
“如果我们把设备凑齐的话,硝化棉是小意思。”叶雨茗说。他是个小公务员,但学得是化学,对矿山和爆破挺有研究。
“嗯,能造出大一点的离心机的话。”季思退想这事情谁都知道,问题是除了实验室有台小离心机之外哪来这个东西。
没有离心机,硝化棉就很难彻底清除棉纤中的游离酸。在实际使用中硝化棉会变得极不稳定,奥地利军队在19世纪就很吃了这方面的苦头。
“还得工业部门帮忙。”徐营捷说,他对化工产品是非常痴迷的一个人,特别爱好调制各种化学药剂,属于那种特别爱动手的实验狂人。
“有难度,”王洛宾摇摇头,“我们的原动机还不行。”
“**怎么样?”李运兴提出了建议,他最近也从军事组转进了炮兵组。
手里有硝酸、制取甘油也非难事,而且还有丰城轮冷库里可以源源不断的提供冰块降温,制造起来应该是比较有把握的。
“我有个方子。”叶雨茗兴致勃勃,“我在实验室自己做过――”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世界上还是真是有胆大包天的人物。**虽然以其制造简单著称,因此经常被19~20世纪早期各类恐怖分子和革命党人制造使用,但是死于制造过程的中的烈士比警察打死得都多。
叶雨茗的配方是:
(1)、在*mL烧杯中加入*mL蒸馏水;
(2)、制备大量冰盐混合物置于水槽中。
(3)、把*mL烧杯放入水槽,注入*mL浓硝酸,冷却到低于*度。
(4)、慢慢加入*mL浓硫酸,混合均匀,并把混合物冷却到*度。
(5)、用滴管慢慢加入甘油,约*秒钟一滴,并密切注意温度,控制在*度以下;直至混合酸液表面有明显的甘油层时停止(约加入甘油*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