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不知道,自己投靠殷商的事情,早就被姬发,姜子牙他们知道了,还要什么脸?
而如今既然闻仲都开口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那人皇法令在前,要他来汜水关前助商灭周。
加上还有一道圣人念头在他体内,可谓是人皇喊他死,他立刻就死。
因此之下,他哪敢说,不行?不可?不愿意的话?
谁知道这闻仲会不会一纸书信告诉人皇?
若是人皇得知自己出工不出力,那自己可就完了。
无可奈何,陆压只得干笑一声道:“既然太师如此言语,贫道岂能拒绝?既如此,贫道便走上一遭,将那贼子擒拿。”
闻仲这才点了点头,淡淡道:“那就仰仗禅师,击杀贼将了!”
陆压只得干笑点头,继而下了高台,往城下去了。
“太师,真是怪哉,这乌巢禅师,竟如此听话?”
申公豹见闻仲一言之下,陆压就当真出去请战,一时间也是楞了一下,继而疑惑的问道。
闻仲则是看着陆压背影,淡淡道:“陛下两日前派来了一个大修士,你猜是谁?”
申公豹听的一头雾水,太师怎么答非所问?
不过出于礼貌,与极高的情商。
申公豹依旧是笑着回问道:“哦?哪位大修士?太师直言便是,我却是猜不出来。”
“那修士,名为镇元子。”
申公豹听的眼睛一瞪,直惊呼道:“是那位地仙之祖,镇元子!?”
闻仲抚须道:“不错,正是他。”
“好啊!”
申公豹直大喜过望,击掌笑道:“有此大能加入,可比那乌巢禅师要可靠的多了!我大军伐周,当全胜矣!”
闻仲也点头道:“不错,而且此前辈也给我带来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申公豹又是问道。
闻仲道:“呵,你可知那乌巢禅师,此人原来之前是西岐贼子一方之人!只是被陛下以及明王大人以大法力镇压,这才屈服,如今戴罪之身来我军前效力,却还说什么天数?当真可笑,亏的你我之前差点还以为是大能来助,以礼相待!”
“原来如此……”
申公豹这才明白了闻仲所说的话。
没想到这乌巢禅师,之前竟是敌对之人。
幸亏明王和陛下镇压了他。
否则那斩仙飞刀,还不知要害掉自己这边多少仙家,将军的性命。
而如今斩仙飞刀丢失,那自然要他亲自上阵,将其取回!
毕竟他一介俘虏,戴罪之身,岂还能以先生客人之礼待他?
点了点头,申公豹道:“太师所言不错,今日便看他如何施展,若是有用,当继续用之,若是无用,那便死在战场之上,以还其罪。”
说话间,两人便站在城墙上,遥望下方。
陆压出了城,也未骑马,只是踩着一朵白云,径直就来到了西岐阵营之前。
“尔等逆贼,尚不知死,如今天地协力助人皇,尔等若是此刻投降,人皇陛下当可不杀尔等,若是执迷不悟,他日刀锋之下,再无生还可能。”
陆压声音平淡,但足可传万里,一时间整个西岐军营之内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话语。
“乌巢大师!你为何叛我!?为何!?”
却见西岐阵营,高台之上,姬发满脸痛苦。
他看着陆压嘶声吼道:“你曾言我与你有缘法!大周与你有缘法!你愿助我大周,灭此昏君暴商,以完成天数!可如今,你怎的反投昏君而去!你到底是为何!?莫不成是我亏待了你!?大师啊!”
陆压听的眼皮一抖,却只当没听到。
而姜子牙见此,登时冷笑道:“本相开始还以为你乃是熟知天数之人,却没想到,也是一愚蠢之修!不过你这等墙草之辈,离开我大周,未必不是我大周之福!说罢,你来此,莫不成只是要劝我等归降?那本相劝你,莫要再提!昏君暴虐,天下人皆可诛之!”
陆压顿时面皮一抖,目中闪过一丝杀机。
你这小辈,若非仗着是阐教门徒,就你那三分道行,贫道吹口气也能灭了你!
安敢在贫道面前如此大言不惭?
只见陆压缓声道:“贫道次来,乃是求战,尔等贼子,可敢与贫道一战否?刚刚那汉子呢?且叫他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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