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团、难题尽解,我兴奋的长身而起,也顾不得没穿外套,一把搂过雨霏在她腮边狠狠的亲了一口:“你真是个天才!”也不管愣在那里的她,紧了紧桂炉替我披上的大衣,大步流星的想屋外走去。
出了屋门才听道她的叫声:“啊——!要死了!秦雪!你这个色狼!当着人家的面,你竟然。。。。。。喂!你去哪里?等等我!你这个。。。。。。”
叫声中夹杂着我爽朗的笑声,于是医院再一次陷入了混乱之中。。。。。。
中华民国,兰州郊外
一辆西北边区政府的汽车在新建的柏油公路上呼啸而过,扬起了漫天的灰尘。远远的兰州(已改名)那饱经风霜的西城门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不同于往日,此时的西门显得格外的戒备森严。门口两侧用沙包堆起了工事,还架着两挺重机枪,门洞里站着一个排的战士,荷枪实弹,盯着进进出出的人们。门口的两个负责检查身份证的军官挥手示意司机将汽车开到一边停下,后座的车窗拉下,递出一本军官证。那军官看到后座中间的军人,赶紧“啪”的一个敬礼,也没敢去接递出来的证件,让开身子示意手下放行。
于是汽车缓缓的开进了兰州城。
大街上的行人不少,但多数都行色匆匆,不时的可以看到有巡逻的战士走过。龙翔天示意随从放下窗帘,淡淡一笑:“看来,是有点风雨欲来的感觉啊。”
的确,最近兰州城里的气氛一直很压抑。我的至今“昏迷不醒”以至出国治疗、前天西宁的那场小规模叛乱、还有压在前线的西北军马鸿逵、韩复榘部的6万大军,这一切像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压在人们的心上!他们明白,在过了几天好日子之后,战火马上就要降临在他们头上了。他们深深的担忧,为近在眼前的战乱,也为了乱世之中自己这迷茫的前途。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的前途而忧虑,正好相反,某些人为此是大大的欢喜、甚至欢呼雀跃。
城东的一所大宅内:
与门口、院子里那些保镖护院们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不同,屋子里显得十分的热闹和轻松:一张名贵的圆桌上摆满了菜蔬,中间一个硕大的火锅冒着热气。主人,兰州城有名的大财主张大宏抖着满脸的肥肉,高举酒杯向着上首二人道:“来,为庆祝日本勇士的壮举,并预祝我们下一步行动成功,川田先生、高长官、诸位,干!”
众人忙纷纷举杯,几杯下肚,川田小次郎便轻飘飘起来,张大宏在一旁讨好道:“川田先生不愧为关东军的高参,水平一流!小小的一个声东击西之计就将皋兰城里的匪军大部调到西宁去了。”
“是啊是啊,我们马司令也再三要我替他向川田先生和大日本关东军致谢啊!”那高副官也不甘落后。
“哈哈哈,这个的,意思小小的!我们大日本关东军是很愿意帮助像张先生和马司令这样的**人士的。我们关东军愿意帮助西北的老百姓在张先生和马司令的带领下获得新生!”川田小次郎喷着熏人的酒气对他们二人狂吹道。
一干人等马上大灌迷汤,感激涕零纷纷表示永远不会忘记“伟大无私、英明神武。。。。。。(因过于肉麻,此处省略200字)的大日本关东军的恩德!
正陶醉间,眯着眼睛,几杯下肚已有几份醉意的川田小次郎看到在角落那一桌有一个陌生人坐在那里,不由一怔,回头狐疑的问张大宏:“张!那边的,大大的桑么是什么的干活?我的没见过的!会不会政府间谍的干活?”
张大宏他们听他比划了半天才弄明白,几双眼睛对视了几眼齐声大笑起来,直觉得天下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张大宏笑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川、川、川田先生,哈。。。他、他绝对不可能是政府的探子。他、他、哈哈哈。。。。。。”
川田小次郎呆呆的看着他们,实在不明白自己的话哪里这么好笑。其实也难怪他,别看着个人外貌平平无奇,他可是被称为民国第一奸商的山西商人枭小!他的卑鄙无耻在中国可是有名的,而且专对政府下手。在他出道的这几年里,大到北方的北洋政府、南方的国民政府、中到各路军阀、小到国内各个财团,没被他诈骗过的恐怕十个手指头就数的过来。哪个政府不在通缉他?说他是政府的探子,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笑声中,高副官附在川田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川田小次郎顿时眉开眼笑,连呼:“有西!有西!人才!大大的人才!”
笑声中宴会的气氛达到了**,然而,古人云:乐极生悲。那么明天,等待着他们的,又将是怎样的命运呢?
政府大楼的阳台上,此时有三个人正在纳凉。
其中一个正漫不经心品着红酒的身影忽然道:“酒是不错,就是这里没有灯光。喝好酒不仅需要如此优美的环境和味觉上的享受,视觉的享受也是必不可少的。”
左边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望着漆黑的夜空幽幽道:“四弟,不是没有灯光,是今天的夜色特别的深特别的浓,光都被这浓重的黑暗吞没了啊!这黑暗很有点压抑感啊!”
右边那个潇洒的倚在扶拦上的男人,优雅的转过头来:“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最浓的,不是吗?”
黑暗中三双明亮的眼睛对视片刻,没有丝毫预兆的,他们都轻笑起来。夜更浓了,但这笑声却在夜色中传出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