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峰翠绿,林海杨帆,秋风宜人,青草依依送别。
山间小路上,五匹马缓缓而行,张天宇与张德成并排而行,指点江山,心情愉悦。
昨天张德成下定决心要追随张天宇一起战斗,今天早起吃过早餐,张德成就约张天宇一起去乱石岗村去请一个人出山抗日。这个人叫张大彪,原本在西北军手枪旅担任营长,张德成归乡隐居,他也很有正义感,一同辞职回到家乡,黑山县草帽山的乱石岗村,做个猎户。他离张德成居住的地方不远,也就二十公里左右,但都是山路,很不好走。
据张德成讲,张大彪看上了他的女儿张英,双方情投意合,原本打算过些日子就结婚了。作为老上级,又是准岳父,凭张大彪的作为,一定会出山的,他将是抗日战场的一员猛将。
只有五匹马,张天宇带黄明、宋青林随张德成父子前往,其余人在张德成家休息,这些天大家也够辛苦的,难得有个根据地休息一会。
快到中午时分,路过一个大岭,宝儿兴奋的说:“总指挥,翻过这个大岭,就是乱石岗村了。”
“呵呵,宝儿,你今年多大了?”张天宇问。
“我都十六了,”
“你的大名就叫张宝。”
“那是,我爹就这么叫我。”
张德成微笑:“我幼小从军,没有什么文化,也不会给孩子起名。总指挥,你是留过洋的大才子,你就给宝儿取个名字吧。”
张天宇到不推辞,略一思考:“宝儿,你的大名叫张宝有些不妥。现在是国家危难之际,中华民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我们每个人都要有保卫国家还我河山的责任。我看,你就叫张保中好了。时刻以保卫中国为己任。”
“好我就叫张保中。我有了新名字,张保中,哈哈哈!”
“总指挥,有情况。”黄明来报。“山岭那边有烟雾升起。我看极有可能是村里着火了?”
“快过去看看!”
上得大岭高出,向下一看,下面绿树青草掩映下,有一个不大的小山村,现在山村里浓烟滚滚,不少房子同时在燃烧。顺风还传来若隐若无的枪声。
“村子遇难了,快去救人!”张德成一马当先,飞驰而去。张天宇也没有犹豫,快马扬鞭跟着冲上去。
枪声越来越清晰,虽不紧密,但却在村不同位置时而传出。听枪声,有土枪、汉阳造、水连珠等等,但更多的是三八步枪清脆的声音。
小鬼子?
张天宇第一感觉是小鬼子来了。
隐隐约约看到,村口有三个日本兵在糟蹋一个妇女,那个妇女拼命的反抗,但也不是三个日本兵的对手,已经被压倒在地,衣服被撕开,眼看就要被侵犯。
张德成在前,马蹄声惊动了日本兵,一个日本兵放开女子,要去拿枪,张德成用的是水连珠,也就是莫辛-纳甘步枪,也不见他瞄准,抬手就是一枪,声如水珠溅落,日军脑部开花,仰面跌倒。
剩下两个日军也放开了那女子,去取枪,张天宇手中驳壳枪响起,啪啪两枪,击中两个人,黄明也不示弱,一枪也和张天宇有一个目标重叠,那个小鬼子幸运,连中两枪,倒在血泊中。
“进村救人,注意隐蔽。”
张德成几个人骑马冲进村去。
那名妇女几乎赤身**,抱起身边不远的一个幼儿,大声呼叫哭泣着,那孩子脑浆和血沾了那妇女一身,她也不管不顾。身边还有一个男人,肚腹之上肠子都流出来,绝望的眼神望着天空,早已气绝。
张天宇怒火天盈,马过之时,伸手从地上抓起一件日军丢掉的上衣,随手扔给那女人,喊道:“哭解决不了问题,拿起枪为亲人(ノ_;\(`ロ?)/报仇!”
少妇抬起头来眼里含满眼泪。
张天宇不忍看去,策马进村。
村里一片狼藉,到处是火,到处是死人,这里不管是老人孩子妇女还是青壮年,或死于刺刀之下,或死于枪下。
他们原本安详的在这里生活,或打猎,或耕田,付出艰苦的劳动,可能还要忍饥挨饿,食不果腹,衣不避寒,但他们任劳任怨,与世无争,可是却遭来飞天横祸。
他们得罪谁了?
老天竟如此的不公啊!
村里路太窄,马不便施展,张天宇跳下马来,右手持驳壳枪,左右持勃朗宁,朝着枪声激烈的地方跑去。
牤子人如其名,身材不高,但敦敦实实,是个车轴汉子,他正在村后河沟里打鱼,听到村里发生枪响,忙扔下渔具往回跑,近了自己家门,看见自己父亲母亲倒在院子里,鲜血留了一地,他大声呼喊,没有人能回答他。冲进屋里一看,刚过们半个月的妻子赤身**躺在炕上,炕上都是血,媳妇那美丽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天花板,似有无数的委屈要向老天倾诉。
“老婆,我给你打鱼了,好大的花鲢啊,老婆......呜呜呜.......”五尺高的汉子撕心裂肺的哭泣。
门口路过一个日本兵,听到屋里有人哭泣,端着枪近了院子,小心翼翼的进了屋,看到一个汉子抱着一个女人在哭泣,端起刺刀来,就要从背后刺入。在他的眼里,眼前这个支那人就是死人。
端起枪一瞬间,啪啪两声枪响,后背如遭重锤打击,一下扑到在地,梦回樱花国了。
牤子听到枪声,回头看见一个日本兵倒在地上,身后一个身穿灰布衣的男子端着两只手枪站在门口。男子厉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拿起枪给亲人报仇!”
说完转身出了屋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牤子放下媳妇,喃喃的说道:“老婆,我去杀小鬼去了,回头和你在一起,说完,端起地上的步枪,冲了出去。”
张天宇出了院子,听不远处枪声激烈,出了步枪手枪声外,还有歪把子机枪的声音,他顺着声音过去,透过低矮的土墙,看到有五六个日军伏在地上向一个院子射击,密集的子弹都把大门打烂了,他看准了形式,突然站起来,双手双枪齐发,愤怒的火舌伴随滚烫的子弹,射进那几个小鬼子的身体。
机枪哑火了,步枪也不再响了,他冲院子喊:“朋友,小鬼子死了,出来吧。”
声音刚落,忽然看到地上一个小鬼子勉强支起身体,步枪瞄向自己,他甩手就是一枪。他对这个身体已经非常熟悉了,这一枪绝对会要小鬼子的命的,可是枪没响,子弹卡壳了。千不该,万不该这时候卡壳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趴的一声,小鬼子又倒下了,再没有起来的可能了。
他回过头来,看到一个美丽的村姑,穿着黑色裤子,黄色日本军服,端着一把带刺刀的三八大盖,枪口上还冒着青烟。
他笑了。
这是他在村口救得那个妇女。
那个女人熟练的拉动枪栓,卸下弹壳,推上新的子弹,举枪瞄准。
他的丈夫是个优秀的猎人,枪法极好,他们有一个刚一岁多点可爱的儿子,这一切都被毁了,就是这帮日本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