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了昨日的新闻了吗?
太乐了!我好想问问昨日负责保卫xxxx的保镖们:你们的匠人精神呢?你们不该一所悬命、拿出“保镖之神”的气概来誓死保护xxxx吗?你们的匠人精神就这?就这?!(这个xxxx大家自己完形填空)
古有井伊直弼被斩首,今有xxxx心眼多。
要是昨日的那个刺客能高喊一声“天诛国贼”的话那就更乐了,那样的话我愿称他为“令和时代的攘夷志士”。
刺杀自己国家的政要真是日本的传统艺能了啊。所以也别再说什么井伊直弼死得太儿戏了,现实永远是要比小说要荒诞的。
xxxx有个能0.2秒杀人的美女保镖呢,照样挡不住刺杀,遑论井伊直弼?
这个拜鬼的家伙被干死了,为了庆祝这件乐事,今日爆更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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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被开了个洞的黑影,眼珠向后翻,他的脑袋像被他这上翻的眼珠给拉扯住了一样向后仰去,整个人瘫倒在地。
“快去楼顶!”
胜麟太郎用左手食指顶住左轮手枪的枪膛,将打空了的枪膛给推开的同时,将右手的打刀递到嘴边,用嘴咬住刀,腾出右手来从怀里掏出一颗颗橙黄色的子弹。
“是、是!”惊魂未定的少年在胜麟太郎的连声催促下,连爬带滚地冲向楼梯间。
迅速地往手里的左轮手枪装填满弹药,胜麟太郎将嘴里咬着的打刀重新递回到右手,朝身前的黑暗大步走去。
他的这把左轮手枪,是他1月份指挥咸临丸护送他们日本国的使者前去美利坚国时,他的一位美利坚朋友赠送给他的。
柯尔特左轮,至于具体是啥型号,胜麟太郎就忘了。
胜麟太郎几乎没有练过枪法,连这柄左轮他都没开过几枪,他只有把握射中那些近在咫尺的目标——比如刚才跳脸到他跟前的那家伙。
但再怎么不会用手枪,为了保护那些仍留在一楼、还未来得及逃到楼上的学徒、工作人员们,胜麟太郎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对于胜麟太郎而言,蕃书调所的每个学徒、工作人员,都是能跟等重的黄金等价的人才!
那些书籍、书稿没了还有办法再换一套新的。
这些花了好长时间才积累、培养下来的宝贵人才若是没了,那不知要花上多长的时间才能弥补回这惨重的损失。
胜麟太郎将右手的打刀架在身前,端着左轮手枪的左手则藏在右臂的后方,谨慎地在令人窒息的黑暗里行进。
忽地,又一道黑影从胜麟太郎的右前方窜出!
“天诛——!”
黑影以上段架势持刀,自上路挥刀砍向胜麟太郎。
胜麟太郎冷哼一声,将右手的打刀举起,“铛”的一声,架住了黑影的刀。
这些人的额头都绑着红色的头带,应该是为了方便辨清敌我吧。
胜麟太郎他也是懂剑术的。
16岁那年,他开始进修直心影流,并取得了十分不俗的成绩。
直到19岁那年(1841年),他观看了炮术专家高岛秋帆所举行的西洋式的火炮发射和枪阵军事演习,意识到剑术之流已完全落伍,武士刀和大炮、战舰相比,无异于绣花针后,毅然决然地选择放弃剑术,全心全意地钻研洋学。
虽然已有十几年没练过剑术,但他的身体、他手臂的肌肉仍记得如何挥刀!
黑影自上路劈来的刀已被挡住——此人现在已是一种空门完全大开的状态!
胜麟太郎瞅准机会,飞快地将左手的左轮手枪抬起,对准此人空门大开的上身“砰”、“砰”地连开两枪,一枚子弹打穿了他的左胸,一枚子弹打穿了他的肚腹。
“咳、咳咳!”一捧捧鲜血从黑影的口中喷出,被他所喷出的这一口口鲜血里掺杂着不少的内脏碎片。
感受到黑影刀上的力道大减的胜麟太郎深吸一口气,将正架着的黑影的刀给推开,然后将右手的打刀切成上段,对黑影使了记袈裟斩,将黑影斩倒在地。
刚解决了一个敌人,又有一道黑影从另一个方向朝胜麟太郎猛扑过来。
“呜呀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示现流!
听到这冒出来的黑影所发出的叫声,胜麟太郎立即如条件反射般判断出此人所用的是什么流派。
只有萨摩的示现流才会有这么可怕、刺耳的叫声。
不同的剑术流派都有着不同的风格。
有的流派长于进攻,有的流派长于防守,有的流派主张“不杀”,有的流派只能用来健身。
而诞生于萨摩藩的示现流就是一种将“攻击”属性点到满的流派。
示现流有两大特点:猿叫和舍生忘死的进攻风格。
“猿叫”乃示现流的独门气合发声技巧,声音又响又吓人,所有初次和示现流的剑士对招的人,几乎都会被猿叫的诡异叫声给吓到。
示现流的战法,就是与敌人交手时,先将剑高举在自己右肩上方,再向左下猛烈挥动劈下,对手会如何反击、如何防御完全不理会,也不去多想自己这一击若是不中会怎么样。
总之把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毕生所学、自己的命都寄托在这一击,舍生忘死地把刀给劈出去就对了!
因为示现流这种毫不顾自己的身家性命的战法实在太过骇人,所以很多剑士在听到自己的对手是使示现流的之后,往往都会感到头皮发麻、心生怯意。
若对攻,平日里将大量时间都用于练习如何将刀挥得又猛又快的示现流占有压倒性的力量与速度;若架隔,示现流会一口气将你的刀给击落。
很多死在示现流剑士手上的人,就是在招架他们的攻击时,因挡架不住人家的斩击,自己的刀被对方的攻击反弹向头部,将自己给砸晕……甚至刀镡直接被嵌进自己的脑壳里而败北。
讲武所内有几名使示现流的剑士,现在兼任讲武所炮术教授的胜麟太郎有见过那几人的剑法,所以虽未跟示现流剑士对阵过,但也对示现流有着一定的了解。
自知不能和示现流剑士硬碰硬的胜麟太郎连忙向后跳去,躲过这道使示现流的黑影的斩击。
“呜呀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呀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呀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影不依不挠地对跳开的胜麟太郎发动追击,疯狂地“力劈华山”,追着胜麟太郎砍。
示现流的威力的确很大,那“呼呼呼”的破风声,让胜麟太郎光是听着就觉得头皮发麻,如果他的脑袋挨上一击的话,那他的脑袋只怕是会从额头裂到喉咙。
但示现流的威力再大,还能大过左轮手枪吗?
胜麟太郎瞅准机会,抬枪对准黑影的胸口连扣两下扳机,一枪打偏了,一枪正中他的胸膛正中央。
“唔……!”此人保持着将刀高举的姿势,停住动作,口鼻喷血。
他这人的战斗意志相当顽强,他紧咬牙关试图继续扑向胜麟太郎。
见此人还有余力发起攻击,不敢靠近此人的胜麟太郎将枪口一抬,对准他的脑袋。
砰!
大好首级像摔到地上的西瓜一样爆开。
胜麟太郎推开左轮手枪的枪膛,一边重新装填弹药,一边接着往前走去。
苦心寻找着学徒和工作人员的他,总算在不远处的走廊边沿见着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真田君!真田君!”
胜麟太郎快步奔到真田的身旁,查看真田的情况。
真田的上身挨了记长斩,刀口从他的左肩延伸到他的右侧腹,目前已是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状态。
不论胜麟太郎怎么唤他,他都紧闭着双眼,没有半点反应。
自知真田他已经没救了的胜麟太郎痛苦地闭上双眼。
这时,一阵阵脚步声从胜麟太郎的左侧与右侧同时响起。
“快!这边!这边有个很难对付的家伙!”
“小心点!这人有着夷狄的短铳!”
……
从这嘈杂的声响听来,是敌人的大部队来了!
如果不赶紧逃的话,那他自己只怕是也要交代在这了。
尽管心有不甘、还想再尽可能地多救一点人,但胜麟太郎也只能将牙关一咬,朝楼梯间逃去。
领衔着这支前来追剿胜麟太郎的大部队的人,正是那名独臂武士。
“追!快追上他!”独臂武士喝道。
朝楼梯间逃去的胜麟太郎回过身,朝着紧追在他身后的独臂武士等人连开两枪。
很少见到手枪……或者说是几乎就没见过手枪的这些讨夷组组员们在见到胜麟太郎开枪后,仓皇地朝有障碍物的地方打去。
胜麟太郎的这两枪一发打中地板,一发打中天花板,虽然没有射到一个人,但他的这两枪为他争取到了不少的逃跑时间。
趁着独臂武士都闪躲进障碍物的后方,胜麟太郎一鼓作气地冲上通往楼上的楼梯间。
在一口气登到最高层后,胜麟太郎便见到了手提着一根临时制成的木枪、站在楼梯口上往下张望的梅五郎。
“胜先生!您总算是回来了!”
看着安全无恙的胜麟太郎,梅五郎一脸激动、庆幸地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现在有多少人逃到楼顶了?”胜麟太郎问。
“14人!”梅五郎答,“胜先生,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制作了一点简易的长枪,并组织所有人拆下房门、榻榻米,在楼顶西侧的走廊上组建防御工事了!”
“14人……”胜麟太郎脸色一沉。
除门卫之外,今夜留在蕃书调所内学习或加班工作的人统计有21人。
也就是说有足足7人没能来得及逃到楼顶。
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迅速收拾完心情的胜麟太郎快声问:“防御工事都修建得怎么样了?快带我去看看!”
“是!”
梅五郎领着胜麟太郎奔到楼顶西侧的走廊。
西洋军事学——这可是胜麟太郎已研究了十几年的学科,是胜麟太郎的专长。
在听到自一楼处传来的阵阵异响后,胜麟太郎便知道是有人在攻击调所,他立即给梅五郎下达指令:拆下楼顶各座房间的房门、榻榻米还有各件家具,在楼顶西侧的走廊上构筑防御工事。
梅五郎身为服侍胜麟太郎多年的随从,在胜麟太郎的耳濡目染下,梅五郎对军事学也有着一定的了解。
无需胜麟太郎过多的指示,仅需一点简单的指令,梅五郎就能明白过来胜麟太郎是想组建什么样的防御工事。
简单来说——胜麟太郎就是让他组建数道用来阻拦敌人的高墙,高墙越多、越高便越好。
在随着梅五郎来到楼顶西侧的走廊,见着现在横在走廊上的那一道道防御工事后,胜麟太郎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梅五郎,你干得不错。”
梅五郎做得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梅五郎组织着众人建起了足足3道墙壁,每道墙壁都约有2米高,虽然都不算特别结实,但也不会一推就倒。
3道墙壁让他们有了很深的防御纵深,一道墙壁失守了,还能退守到第2道墙壁继续坚守。
除了让梅五郎建立防御工事之外,胜麟太郎还让梅五郎制作简易的长枪。
梅五郎将木门及书架等木制家具给拆开,制成了4杆枪头被削尖了的木枪。
这4杆木枪现在都让身体长得最壮实的4名学徒拿着,这4人现在都一脸紧张地据守在第1道高墙的后方,将枪头从高墙的上方探出,对准高墙之外。
“胜、胜先生。”梅五郎用力地咽了口唾沫,然后结结巴巴地对胜麟太郎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死守此地!等待奉行所的来援!”胜麟太郎一字一顿地说。
“等等、等奉行所的人来救援我们?”梅五郎瞠目结舌,“这……若是等不来奉行所的救援,该如何是好?”
“……我们现在除了死守待援之外,也没别的法子可使了。”胜麟太郎神情阴沉,“只能希望奉行所的人能早点发现我们这儿的变故,然后抓紧时间派援军来救援我们了。”
胜麟太郎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死守待援才让梅五郎去修筑防御工事、制作木枪。
长度越长的兵器,便越能让人“越级反杀”。
哪怕是让一个丝毫不懂枪术的人来使枪,也能有机会强杀一个苦学数年剑术的剑士。
只要拿着长枪,在这种狭窄的走廊里,以这一座座简易的防御工事来做倚靠,完全能挡住这帮突然袭来的暴徒一段时间。
蕃书调所的外围已经被这帮暴徒给团团包围,想逃也逃不出去。
今夜留在调所内的这些人,除了胜麟太郎有着一定的实力之外,其余人都是纯粹的学者,没有任何的武力,若是和暴徒们硬碰硬,那纯粹是找死。
打不能打、逃不能逃,那他们所能做的事,就只剩固守、然后期待奉行所的人能快点来救援他们了……
胜麟太郎爬到第1道高墙的后方,然后将怀里所装着的子弹尽数掏出,清点现在的残弹量。
算上手枪枪膛内还未打出的子弹……仅剩11发子弹……
胜麟太郎本就已很是凝重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些。
……
……
江户,键町——
“橘先生,不行啊!”永仓向不远处的青登大喊道,“这里除了火和被烧烂的木头之外,什么都不剩了!”
现在正站在青登身侧的藤堂,这时也紧接着对青登喊道:
“橘先生,稍微后退一些吧!火快烧过来了!”
熊!
藤堂的话音刚落,几颗火星飘向青登,在青登的鼻前端爆开,鼻尖传来淡淡的灼烧感。
“啧……”看着眼前越来越大的火事,青登忍不住咂巴了下嘴。
怀疑这突如其来的火事是人为纵火的他,之所以会火急火燎地领着永仓他们奔赴键町的火场,便是为了看看能否在火场的周围抓到那么一两个鬼祟的可疑人士。
然而不知是不是他们来晚了的缘故,在赶到火场的周边时,除了正不断肆虐的火焰,以及被烧得焦黑的房屋之外,便什么都找不着了。
着火的地点是键町的一条规模很小的商业街。
今夜是个无风天,少了风力的加持,火势蔓延的速度并不算快,在青登他们赶到火场的周边时,仅有4家商铺被火焰给吞没。
“橘先生!橘先生!我带町火消的人来了!”
忽地,被青登派出通知町火消来救火的原田的声音自青登的身后响起。
青登连忙循声扬起视线,紧接着眉头紧蹙。
只见紧随在原田身后的町火消队员只有区区三十来名。
“怎么才来了这么一点人?”青登高声追问。
原田还未来得及回答,跑在原田侧后方的一位年纪颇大、看样子应该是队长级别的中年人便苦着脸抢先回答:
“我们现在人手严重不足!不仅仅是键町着火了,湓町、月町、西山町……总之现在好多城町都发生了火事!我们已经匀不出更多的人手来救火了!”
——不仅仅只有键町着火了?
青登怔了怔,紧接着脸色一沉。
——这火情果然有古怪!
如果说只有一处地方着火了,那还能解释说是“现在本就正值容易起火灾的时节”、说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