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空繁星点点,月影朦胧,陈伟光的心却和那满天的繁星相反,没了一丝光亮,这可怎么和小雅解释呢?做掉孩子?林可欣会同意吗?自己这可真是有心摘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呀!林姐!你也在啊!”
小雅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你叫她什么?”
陈伟光以为自己听错了,瞪着眼睛问道。
“林姐啊!有什么不对吗?哎呀!你这家伙,以为我占你便宜是吧?我和林姐早就这么姐妹相称了,林姐今年也才三十岁,我都二十了,叫婶把人都叫老了,我和林姐一商量,就叫姐了,你叫你的,我叫我的,咱们不冲突。”
小雅叽叽喳喳的解释起来。
“那你们怎么不早说?害得我吓一跳!”
陈伟光觉得自己就像坐了一次过山车,这心一下子就到嗓子眼了。
“你害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一定做了什么亏心事,说回老家是不是又不安份了,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
小雅一下子串到陈伟光的面前,一双杏眼,瞪着陈伟光的双眼,气势汹汹的问道。
“你这是要开堂会审吗?要不要再叫几个兄弟来,给你来个站堂衙役啊?再喊个“威武”什么的,不是更有气势,这样就可以屈打成招啦!”
陈伟光伸手扶开小雅那吹弹得破的俏脸,不去看她的眼睛,玩笑的说道。
“切!有心没胆的家伙!不理你了。”
小雅撇嘴切了一声,转身去和林可欣说话了,林可欣俏皮的对着陈伟光眨了一下眼睛,把陈伟光一下子又给吓得一哆嗦。
陈伟光觉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他要出去静静,好好考虑一下问题该怎么解决,自己这标中的也太巧了吧!直接一次命中,以前自己怎么就没这么厉害呢?
陈伟光揉着脑袋再次来到院子中,一个把自己笼在风衣中的男子来到了他的身边。
“会长,好久不见了!”
声音带着好听的膛音,就像一名播音员一样。
“辛苦你了,广州城还好吧?有没有什么麻烦?”
陈伟光看着来人,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关切的问道。
“托您的福,没什么大事,陈炯明的弟弟死了之后,也消停了不少,没敢把我们怎么样,倒是和青帮的人斗了一场,他们撤出去了,最近滇、桂、闽、粤四系联军都在广州,孙先生回来组建新政府,那些联军恐怕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不过听说**要来广州了,是孙先生邀请的,您让我的注意的那个毛先生,我一直没有看到,倒是您的本家**,一直很活跃,最近听说正在和俄国的马林先生,帮着孙先生在处理国民党改组一事。”
风衣人点燃了一根香烟,抽了一口就掐掉了,然后呼了一口气说道。
“不想抽就戒掉,鸦片你都能戒掉,这么一点烟草就戒不掉了?”
陈伟光看着他,不由得苦笑着说道。
“习惯了,第一次来这里,有些不太习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有事您就打电话就行。”
风衣男人紧了一下领口,像是外面很冷似的,说出了告辞的话。
“嗯!回去吧!要是钱不够用了,就去英租界找劳伦斯,我们在英国投资的珠宝行华夏负责人,你们以后需要常联系,我就不再插手广州其他领域了,一切都交给你们全权处理。”
陈伟光挥手嘱咐道。
“那好!我回头会去找他,那会长是要离开广州?”
本来就要离开的风衣人,忍不住站住身形回身问道。
“不一定,只是不想再以兄弟商行牵涉太多的生意,广州、上海、福州、厦门,这些地方还有十几年的发展前景,放弃了,肯定很可惜,所以我们不能再投资实业了,比如房产和建厂,这样得不偿失,我们往消费品市场转移,另外我原本的建军工厂的打算,也搁浅了,原因我就不说了,对了!金城,我要你联系的德国专家,联系的怎么样了?”
陈伟光没有说自己离不离开广州,只是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下,最后问到了他要找的那个德国工程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