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人齐声应诺,起身跟着陈伟光离开了这里,街道上的行人和商家一个个躲得远远的,很怕被这几个杀神盯上。
“你干嘛杀这么多人啊?你这样会摊官司的。喂!你怎么、、、等等我!”
从开始的担心害怕,到后来的于心不忍,再到现在的为陈伟光心急担忧,邓芸莲心里经历了几次大起大落,她都有些精神崩溃了,最终求生的欲望,让她还是决定跟着这个神秘的男人。
其实她也听说过兄弟商会,只是她不知道会长是陈伟光,她倒是认识韩英,而且曾经受过韩英的恩惠,她之所以跟着陈伟光,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在里面。
陈恭受狼狈的逃回了商会总部,看到了刚从香港回来的会长陈廉伯,于是开始向着陈廉伯哭诉,陈恭受可以说也是个狠角色,可是对陈伟光他真的怂了,这人太狠了,杀人不眨眼,简直视人命如草芥,死了那么多人,跟没事人一样,这还是人吗?
“你怎么得罪他们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把佛山交给你,本来看你是个人才,居然如此有眼无珠,亏得本家陈公对你还极力举荐,你可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陈廉伯一听兄弟会,就想起香港的那个狠辣的女人,还有那群如同恶魔一样的杀神们,这些人根本不是他们这样的生意人能惹得起的,自己现在还得仰仗着人家为自己保驾护航,才能在香港那寸土寸金的地方站稳脚跟。
“那要是军方来询问汾江岸的事,我们怎么说呢?”
陈恭受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了,赶紧想着办法补救,于是开口求教道。
“在册的给点安家费打发一下,剩下的我们也不知道,就算是军方问起来,也这样说,知道吗?我们不能再出任何乱子了,现在广州还指着他回来摆平呢,否者广州这个地界,没人敢来淌浑水。”
陈廉伯看在同宗的份上,再度对他指点道。
“我懂了,谢族叔教诲!”
陈恭受暗暗吁了一口气,起身离开了,至于邓芸莲这个戏子,他只能放弃了,女人有的是,自己没必要跟陈伟光较劲,他这么暗自安慰着自己。
眼看着回到了南海区,快到林家的时候,陈伟光一行人站了下来,看着身后的尾巴,陈伟光有些无奈,这个女人一路跟着自己这些人,如今都快到地头了,难道还要跟着自己去林家不成?自己这一波未平,难道还要一波再起吗?
“你已经安全了,放心不会再有人会对付你了,相信我罩着你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你还跟着我们干什么呢?”
陈伟光不得不跟她说清楚。
“您救人救到底,送佛送西天,我也是来广州寻亲的,我是来找妹妹的,只是广州这么大,我根本不知道从何找起,我只记得当时抱走妹妹的女人叫六婶,具体什么名字我也不记得了,母亲也没说,我求求你帮我找到妹妹好不好?”
邓芸莲噗通跪在地上,一脸祈求的叩头说道。
“你先起来说话,我不会在这里久留的,你要找妹妹我可以帮你,只是这事得看缘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我会让人留意的,算了!你跟我先回去吧,反正也就这样了,也不怕再多你这么个麻烦。”
陈伟光一听说邓芸莲是来找妹妹的,顿时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油然而生,干脆就带回家再说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倒霉的了,再倒霉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回到林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响午,林老爷子已经午睡了,只有保姆和林可欣在院子里乘凉,虽然已经深秋,可是今年依旧持续高温,三十五度的气温,让人喘不上气来。
“你好些了?没事吧?”
陈伟光看着对着自己嫣然一笑,丝毫没有异样的林可欣,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幸好保姆看着他回来,起身离开给他倒茶去了,陈伟光这才纠结的说出这么几个字。
“我没事啊!为什么这么问?我不是一直很好吗?”
林可欣看上去就像真的忘了昨晚的事,一脸的茫然说道,只是那掩藏在茫然中的一缕哀伤,陈伟光没有看到而已。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李——林姐,我想明天就带着陈曦和宝儿他们回老家,你看看有什么需要交代的,我回去顺手就给你办了。”
陈伟光感觉自己就像在火架上被烤的焦糊了,说话就像会撕裂自己的肌肤一样,很难张开自己的嘴巴。
“哎!没什么好交代的,本来我也不知道李家的祖坟在哪,现在就是想烧纸都不知道烧给谁,德福连个全尸都没留下,只有家里这个牌位,我就是想给他立个衣冠冢,能让他有个安身的地方,也就知足了。”
林可欣长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
“外面有个女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她自己说是来找妹妹的,我也是一时觉得她可怜,就领了回来,我走后,会让人在广州帮她打探她妹妹的下落,她暂时就留在这里,正好帮你照顾一下老爷子,对了,这是我的手谕,有事就让人把这个手谕送到广州广龙堂,交给金城,他会帮你的。”
陈伟光把自己和金城之间的信物交到林可欣的手里,他现在必须要把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