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的话让人心颤,汪霞和沈洁两人也感动的泪眼婆娑。
“会长!我的命是你给的,我这辈子就跟着你了,无论是刀山火海,枪林弹雨,我都陪着你一起闯,这辈子我汪霞跟定你了,为奴为卑,干什么都行,只要你别嫌弃我,我就算为你而死也无怨无悔。”
汪霞有些激动的含泪说道。
“嗯!我也是,我能活到现在,我已经很知足了,我这条贱命,本来应该已经死在月亮洞,是你把我们几个姐妹救了出来,在我们姐妹的心里,我们命在那个时候就是你的了,有幸能陪在你的身边,已经是我无上的荣幸了,我们什么好奢求的了。”
沈洁也开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看看!像她们这样的兄弟姐妹,比比皆是,你还有什么好自责的?就是自责那也是应该我来自责,要是你还不能觉得心安,那我把我的命给你,一命抵一命,这样可以吗?我只求你不要这样自暴自弃下去。”
小雅脸上露出一丝狠厉,凄然说完,已经随手抽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向着自己的胸口就刺了下去。
“不要!”
汪霞高喊一声,急忙伸手去阻拦。
“胡闹!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我有说过我自暴自弃吗?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为何而苦恼吗?”
陈伟光在小雅脸上神色一变的时候,就感知到了这丫头的想法,一个笔筒被他掷出,击打在小雅持匕那只手的腕关节上,小雅手里的匕首顿时掉在了地上,汪霞已经抱住了小雅,防止她在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我、、、、、、”
小雅一时理屈,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一直在反省,我觉得我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有和你们好好坐下来沟通一次,没有足够的了解你们,这是我的失误,我不能在这么自我了,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你们的身上,你们有你们自己的梦想,有你们的自由,不能就这么陪着我浪费大好的青春,也许离开我,你们会看到一片更广阔的天地,我不是撵你们走,我是让你们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我不会再强迫你们干什么了。”
陈伟光捡起地上的匕首,把它重新别在小雅腰间的刀鞘内,拍了一下她的香肩,缓缓地说道。
陈伟光现在不敢再存在任何侥幸的心里,失去一个亲人,已经让他警醒了,如果再这么下去,也许失去的会更多,梁宛如的离开,虽然有自己伤了她的心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她自身的自卑所造成的,自己以为自己已经劝通了她,可是信里的话,字里行间却是告诉自己,自己之前的劝慰根本没起作用,也就是说,自己并没有做通梁宛如的工作,这只是离开,如果梁宛如真的做出什么傻事,那自己就是百死莫赎了。
“我不管了!反正你不要撵我走,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宛如也不想离开你,她一定是因为姐姐的死,心里自责才会一时想不开的,我想等她相通了,会回来的,我是女人,我懂她的心思,我也自责,只是我更离不开你,离开你,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小雅伏在陈伟光的怀里,抽抽噎噎的说道。
陈伟光离开了,他带着妹妹陈曦和陈怡夫妇的骨灰回老家了,他把这里交给了小雅和贾长河她们,他没有带着小雅,他要小雅趁着自己离开这段时间想清楚,也和其他姐妹说清楚,他要的是一群无悔的兄弟姐妹,不想任何兄弟姐妹为难,他只带着十来个兄弟会的弟兄,走旱路,回去了。
“哥!咱家的老屋还有吗?”
陈曦趴在哥哥的腿上,回忆着老家的点点滴滴。
“没了,一把火都烧光了,我还是被双仙寺的小和尚志明给救的,不然也不会活到今天了。”
坐在马车上兄妹二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路,眼看着就要进广州地界了,他们还要去佛山看看自己的一对外甥和外甥女,顺道看看广州的局势怎么样了。
为了避开惠州战乱区,陈伟光和兄弟们绕道河源,往北绕出了几百公里,这使得他们的行程大大的延误,到了佛山已经足足走了五天的时间,如今陈炯明和许崇智打的不亦乐乎,陈炯明死守惠州,广州城已经易主,滇桂联军入驻广州,当初他的豪言壮语,如今成了困兽犹斗。
一路走来,陈伟光已经大致了解了广州的局势,如今国民政府正在大力招揽商会入住广州,而且孙科也联系了佛山兄弟商行的负责人,希望能通过谈判,把兄弟商行请回广州,不过这些都是刘韩生在处理,联军在广州城的劫掠行径,让其他商会望而生畏,陈伟光还不知情,知道了他也不会答应这么早回去的。
佛山没有经历战火洗礼,这是不幸中的万幸,陈伟光到达佛山的时候是在下午三四点钟,五天的时间,看到的到处都是逃难的难民,佛山的救济会现在忙的不可开交,各大院校的学生纷纷义务加入救援组织,对受伤和染病的灾民进行救治。
林老最近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经不再去学校了,留在家里修养了,陈伟光来的时候,正好刚刚午睡醒来,林可欣和保姆正在筹备晚上的饭菜。
“真的是你!我就说我这几天做梦老是梦到你回来了,可欣就是不信,说我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看看,我的梦应验了吧!这不炳文回来了!”
看着进院的陈伟光,林老自藤椅上欠起身子,对着陈伟光惊喜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