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宛如对那些黑道老大没什么好感,因此对陈伟光如此缺德的做法,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还是不忘讽刺他一番。
“希望他们能别太过分,否则我不介意再换一批当家的,我这也是在走钢丝,承担着一定的风险,兄弟会的兄弟,一定要保持干净,外围的这些势力,就没办法保持洁身自爱了,只有争斗才会使人成长,没有争斗就不会有发展,社团就是这么成长起来的,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都再这样的氛围中成熟壮大。”
陈伟光握着拳头,眼睛里满是灼热的火焰,呼了一口气后说道。
“真是搞不懂你的想法,你这样做,希望不会惹火上身,如今广龙堂在广州可是异军突起,压制的其他四会两堂抬不起头来,你又作何打算呢?”
“金城这小子是个人才,也不枉我救他一命,没事,黑虎会随我们去泉州,飞龙堂和义合会被我留给韩英,聚义堂、三山会,还有云济会我准备让他们去福建和厦门,不过我觉得还是有些不够用,我会跟金城联系,让他把人手往湘鄂一带发展,这一切还得看看这些军阀是什么动向,然后才能做出最后决断。”
陈伟光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这样,那些外围势力都有了新的目标,广州这里交给广龙堂一家守着,就不会有什乱子出现了,至于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陈伟光才不去操那个心,优胜劣汰,这也是大自然的规律。
“那我们兄弟会的原班人马做什么?”
“哪还有人马了?四会三堂就分去了我千多号人,泉州那里五百人,滇南那里我们两千兄弟会的弟兄在沿路驻守,我们还有三四百的进修人员,我现在手里能调动的人员还不足百,你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我现在还觉得人手不充裕呢!哪有闲人啊!”
陈伟光苦笑着给梁宛如报明自己的人手安排,他现在已经没了可用之兵,广州那里,完全是在拿着大部分四会三堂的人在充数,自己兄弟会只有不到千人,不过好在吓住了陈炯明的警卫营。
陈伟光的外围人员不在少数,可是那些只能是充数的,不堪大用,真正的可用之才,大部分还是自己兄弟会出来的人,这些都是经过陈伟光耳目熏染的死忠弟兄,而且各个都是足智多谋,能文能武之辈,只是这些人也只有不到百人,如今分散各地,为兄弟会的发展在呕心沥血。
"那你怎么不带着你的那些虫子呢?我没看你带着它们啊!有它们在,你不是更安全些?”
梁宛如没想到陈伟光在广州城那里完全是虚张声势,不过也不算造势,那些人本来就是他的暗棋,幸好没出什么意外,这使她不由得想到了陈伟光的招牌,虫群。
“虫子带着啊!你看后面的两艘货船了吗?那里面都是,不过都在货箱之内,小家伙们很乖,没有破坏这些箱子,不过这一路,可能要损失不少,它们可是会互相吞食的。”
陈伟光平静的说道。
“呕!”
梁宛如觉得自己的胃里一阵翻腾,陈伟光这家伙说这话面无波澜,可是梁宛如被那句互相吞噬给恶心到了。
“怎么了?难道有喜了!这可得找大夫好好看看!”
陈伟光不知道自己的话把梁宛如恶心到了,面露喜色,欣喜的说道。
“有你个头啊!还不如不问了,你个混蛋,那么恶心的事,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梁宛如一边吐,一边恨声埋怨道。
“什么啊!一路没有食物投放,他们不互相吞食,怎么活啊?真是的!”
陈伟光觉得梁宛如真是小题大做,平时很大胆的一个人,怎么会被这种话就恶心到了呢?
不再理会陈伟光,梁宛如没了跟他说下去的心思,努力挥去脑中的恶心画面,蹒跚着回了船舱,留下陈伟光一个人站在船头,陈伟光也是第二次乘船,现在已经没了第一次的晕船感觉,如今正在体验孤帆破浪,面朝碧波的感觉。
“会长!前面发现一艘不明船只,直奔我们的船队来了,看起来是冲着我们来的。”
一名兄弟会的大富水手,从观察室疾步走上来,对着陈伟光报告道。
陈伟光的船队可是不少,货船就六艘,而且都是超百吨的排水量,就是陈伟光这艘座驾,都是买的退役战舰,虽然老旧了一些,可是比起一般的客轮,坚固程度还是强上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