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姓普,是个地道的无赖加混子,只不过对唐继尧那是忠心耿耿,所以能一直混得风生水起。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哼!那我等告辞了,只等大帅一声号令,我们就里应外合,废了顾品珍那**。”
张邵昌对普小宏这人最是看不上,其弟张绍武,他也经常警告不要跟这样的小人为伍。
张老大的离开,使得其他人也没了待下去的必要,大家各自揣着自己的心思离开了钱家茶楼,看着离开的众人,唐继尧和自己的兄弟唐继虞对视一眼,两人都是微微摇头不语。
陈伟光此番震慑了滇境的匪帮**,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至于唐继尧这个跟他躲猫猫的滇境老大,他现在也没了想见的心思,钱晓芸已经回家了,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以后会有什么命运等着她,陈伟光都不想太关注了,身份已经露了,那就拿出阎王的气势,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没什么好犹豫的。
飞鸦传书已经送出,兄弟会的弟兄会陆续赶来,自己还是先去密支那,把那里的翡翠矿给拿下才是正理,陈伟光派汪霞和沈洁去曲靖,和那里的已经谈妥的玉石矿场老板进行交接,他带着金条直奔密支那。
顾品珍也是倒霉催的,以为自己已经稳坐滇境头把交椅,响应大**北伐号令,分兵北伐,唐继尧哪会错过如此时机,整顿自己的兵马,根本就没把大**的北伐号令当回事,从黔赣进发,分兵两路入滇,吴学显等悍匪,早就等候这一天久矣,于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夹击战爆发了,顾品珍手里没了可用之兵,顿时捉禁见肘,苦于应对,最终被吴学显毙于天生桥,一年的时间都没到,唐继尧重新夺回了滇境大权。
说这话已经是1922年三月了,如今唐继尧已经把陈伟光当成了自己人,因为这半年来,陈伟光出钱出物,他唐继尧能如愿掌滇,这和陈伟光的资助是分不开的,陈伟光也是知道唐继尧早晚还会杀回来,这就是当初自己的预定计划,雪中送炭,他也是为了自己能在滇境立足,不得已而为之,他对军阀割据时局也是有心无力,天下乌鸦一般黑,不是他陈伟光一个人就能力挽狂澜的,所以他只是把自己定义为看客,会有人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他只是顺水行舟,求一个平安罢了。
在广州,陈伟光的产业已经遍布各行各业,而且人才也招揽了不少,不但陈伟光一直隐居幕后,现在就连韩英和刘韩生她们也不再迎来送往,抛头露面了,兄弟商会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她们各自留守武汉,长沙,贵阳等省会城市,陈伟光也落户广州,住在番禺林家大院,林老先生一家已经搬至佛山,陈伟光给他们置办了房产,离伟光小学不远。
“炳文!邓铿死了!就是昨晚的事,你看这事我们要插手吗?”
小雅如今虽然只有十九岁,可是熟女的风范尽显,举手投足都显得妩媚动人,就像熟透的苹果,让人垂涎欲滴。
“怎么会这样呢?陈炯明不会把这事怀疑到我们的身上来吧?这孙家父子还真是心急,这样不是逼陈炯明狗急跳墙吗?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混到今天的,这么明显的败笔也会用出来,哎!广州不太平啦!”
陈伟光伸手拉着美人坐入自己的怀里,上下其手,嘴里却是一本正经的贬低孙家人,他对陈炯明很敬重,只是这是道义上的,毕竟孙家现在是正统,所以对于这种政治上的阴谋诡计,他不予置评,只是邓铿这人接触过几次,还是个不错的人,这番遇难,真的很令人惋惜,陈伟光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头脑一热,加入权利旋涡,这个决定现在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英明神武,人的劣根质就是对权力的热衷,这会让一个有志青年,转眼间成为阴险毒辣的阴谋家,完全忘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执迷于权利的斗争中去。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不像样了,花样百出,真不知道你说的前世经历是真是假!宛如都问我好几次了,我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现在好像是在有意回避我们。”
妩媚的白了一眼陈伟光,挣脱了他的魔爪,脸色潮红的小雅,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物,把旗袍的下摆放了下来,娇嗔的埋怨道。
“哎!这丫头也是!明知道我不可能厚此薄彼,还逼着我做这违心的决定,再说我们这样不是挺好吗?干嘛非得弄那个什么仪式呢?这民国的法律居然也是一夫一妻,这不是为难我吗?”
陈伟光叹口气,身子缩进了真皮沙发的靠背里,满脸的纠结,无比委屈的说道。
“你这么说简直就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哪个女人不盼望着自己能有一场盛大的婚礼,带着自己的所有希望,穿上嫁衣,在所有人的见证下,等待爱人的牵手,完成自己少女的心愿,踏入婚姻的殿堂,这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怎么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应付了事呢?”
小雅颇为不满陈伟光的态度,立刻飙了起来。
“得得!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们俩简直就是我命中的克星,那个丫头思想工作我还没做好,你这又跟我飙了,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你们任何一个伤心而已,实在不行,我们回黔贵,回红枫湖,在那里我们举行个集体婚礼,这总行了吧!”
陈伟光立刻服软,开始安慰起佳人来。
“算你识相!哼!我去宛如那里,晚上你一个人睡,惩罚你一晚,看你以后还尊不尊重女人!”
小雅皱着琼鼻,露出个笑脸,娇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真是个妖精!以前怎么就没看出她有这样的媚骨呢?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陈伟光开始念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来,他每次跟小雅在一起,都要默念几遍心经,才能压下心中的躁动,他不知道是小雅的体质原因,还是自己的自制力越来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