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怕当兵没好下场,弄不好弄个马革裹尸,客死异乡,哥哥理解!哥哥就是觉得可惜了你这一身的本事和才华,你要是当兵,肯定比哥哥强百倍!哥哥就是想等你老弟一飞冲天的时候,拉扯哥哥一下,哥哥真没别的意思!老弟你明白吗?”
周西成拉着陈伟光的手,带着些微的醉意,真诚的解释道。
陈伟光很感动,周西成虽然有些醉了,可是这心并没醉,可以说诚意满满啊!只是即使这样,他还是心理坚持着要等八路军,这是一种执念,一种被五星红旗洗礼过的执念,没什么能动摇他的这股信念。
“我送你回去吧!我再点几个菜,带回去给弟兄们也尝尝,他们也不容易,百十来个人,就剩这么几十个了,说心里话,我挺佩服他们,面对三五百的土匪,在那种情等着挨打的局面下,一个跑的都没有,这说明老哥你有一群好兄弟,有这样的兄弟能跟着你,也就不差我一个了,你就代我犒劳一下这帮兄弟吧!”
陈伟光转移了话题,把周西成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那帮士兵身上,他是真心希望周西成能善待这些士兵,这些士兵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没临阵脱逃,那就是好样的,这可是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买卖,当兵的能不畏生死,那就算是好兵了,现在陈伟光还没看到过像周西成手下这样的士兵,她看道的那些兵痞,哪个不是残害乡里,蹂躏百姓的祸害,跟那些天杀的土匪没什么两样,只是没看到他们草菅人命罢了。
“兄弟真是仗义,够意思!我替我那帮兄弟谢谢你了,不用老弟你说,哥哥我也会善待我那帮弟兄的,那些人可是跟着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次要不是兄弟你,我可能一时意气,就会把这帮弟兄们都葬送在安顺了,我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弟兄啊!”
说着说着,周西成已经开始抽泣起来,挺大个个爷们,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好不伤心。
“大哥你也别难过,你可能也是一时气急,不然也不会枉送了那些兄弟的性命,可恨的是那帮土匪,简直胆大包天,换做是我,也得跟他们拼命,也太不把当兵的放在眼里了。”
陈伟光帮着周西成找托词,希望他不要再这样自责下去。
“兄弟!有些事你不懂,哥哥是憋屈,你知道吗?算了,不说了,哥哥不是那种不理智的人,你也不必担心,我兄弟的仇,我早晚会报的。”
陈伟光的话说得周西成很欣慰,可是自己之所以会如此跟土匪硬抗,并不是像陈伟光说的那样,自己完全是因为被人出卖,而且估计就是那些地方官做的,自己的行程只有他们知道,所以自己一时被气得失去了理智,才会有了那种不智之举,事后他后悔不已,只是现在他身微言轻,根本没证据去把那帮吃人饭不拉人屎的家伙绳之以法,所以他内心充满了无奈,才会这样买醉的。
“那好!兄弟也不打听是怎么回事,你只要认我这个兄弟就行,别想太多,身体是自己的,命是自己的,别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也别把自己的命看得那么不值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陈伟光说这话是有感而发,国家最终还是人民当家做主,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只是这些需要时间来证明。
“哥哥相信你,好了,今天这酒喝的尽兴,你的这帮小兄弟也够意思,哥哥看好你,兄弟你的能耐这个!呃!我走了,你要是不走,哥哥就带你回去跟弟兄们再去喝点,这帮弟兄们也想谢谢兄弟的救命之恩呢!”
周西成打着酒嗝,醉眼朦胧的还要带着陈伟光回驻地再喝。
“兄弟们那,哥哥你就替我带个好,我就不去了,今个住一宿,明个一早我们就回去了,哥哥还是把这些菜饭给弟兄们带回去,兄弟们的心意我领了,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跟哥哥再次遇到,那时我们再一起把酒言欢。”
陈伟光不想去军营,就是为了避嫌,军营里面派系驳杂,民国军阀混乱,贵州这更是大小军阀无数,这些情况他这半年也看的清清楚楚,他一介布衣,跑到军营去喝酒吃肉,肯定会被有心人注意,到时自己就是想不参与都不行了,自己可不想被逼得到最后走投无路,那就被动了,远离军营,远离官宦,这是陈伟光处事的不二法则,交个朋友可以,但是涉及到切身的站队,他可不想因此留下污点,因为他知道未来建国后还有一段让人畏惧的岁月,他可不想到时被戴个反动派的帽子,他自信自己绝对可以看到五星红旗飞扬的那一天。
这不是说陈伟光惜命,因为他就是个小人物,他可以参加八路,他可以上阵杀鬼子,但是他没想过自己会无脑的去牺牲,能活着就不想死,他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人,没想过出人头地,只要平平安安他就心满意足。但是他的出现,已经开始隐隐的在推动着历史的车轮在前进,有些事不是他所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