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光,地道的东北人,吉省春城人,一九八零年出生,三十奔四十的人了,却是孑然一身,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家里兄弟两个,哥哥陈廷光在春城一汽上班,是个小科长,混的还是不错的,家里父母对这个小儿子是没少操心,可是这小子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三十好几了,混个本科毕业证,可是根本在哪都干不长,脾气太臭了。
从小身体素质就好,又喜欢舞刀弄枪的,倒也练就了一身好本事,本来这次是一次见义勇为的侠义之举,可是谁想到居然被隐藏的同伙,开着面包车给撞飞了,自己还没来得及看看自己所救的女孩子究竟长什么样,就身不由己的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至于这个陈伟光,家世本来还是不错的,就在山脚下有几亩薄田,老父是个前朝进士,家里兄弟姐妹三个,姐姐早已出嫁,剩下他和一个妹妹,一家四口倒也过得还算安生,可是黔贵这个破地方,穷的要命,所以匪患不断,不久前村子遭了匪患,父母双双遇害,妹妹下落不明,自己一下子成了孤儿,自幼体质薄弱的他,一直随着老父读书识字,老父亲对他期望颇高,把自己的所学倾囊相受,可是四书五经不能当饭吃,经历了家破人亡的他,开始了一年多的落魄生活,颇有傲骨的他,羞于乞讨,姐姐家又不在黔境,远在闽南,他又身无分文,只好靠着打材为生,可是身子骨较弱的他终于累晕在双仙寺的门口,被来自八零后枉死于2017年,被车撞死的东北汉子借体重生。
真是倒霉催的,好死不死装什么大侠,这下好了,连家都回不去了,神魂已经完全融合的陈伟光,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只是本就枯黄的脸上只是没了先前的可怖,依旧还是病怏怏的样子。
“阿弥托佛!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施主终于安静下来了!”
小和尚见陈伟光不在狰狞可怖,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打了声佛号,开心的说道。
“谢谢小师傅救命之恩,文炳感激不尽,只是叨扰了小师傅的修行,文炳心中愧疚,就此告辞,等文炳积攒够了香火钱,一定来宝刹还愿,谢我佛慈悲,谢小师傅救命之恩。”
陈伟光挣扎着就要下床告辞,可是话是说得挺光棍,身体的虚弱却出卖了他此时的真实情况,还没等下地呢,就一头栽了下去,幸好小和尚反应快,才没摔在地上。
“施主身体久未进食,早已虚弱不堪,我看你还是在这里将养些时日,身体能有些力气,再离开也不迟,我这寺庙也没了别人了,师傅们都跑了,怕被抓了壮丁,只有我还小,那些官老爷看我身体单薄,就放过了我,你就安心的留在这里,你这样子出去,十有八九就会被抓去充军,就你这身体,怕是连战场都下不来。”
小和尚虽然年纪比陈伟光小了不少,可是却是比陈伟光历练多了,说话也是老气横秋。
陈伟光本心是不想走的,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往哪走啊!只是这身体原主人的那丝傲气作祟,居然开口就说出了那番话,陈伟光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说出如此文邹邹的话来。
一连三日,小和尚志明早出晚归,陈伟光,也就这么一天一顿饭的在双仙寺住了下来,第四天的时候,陈伟光已经能独自下地了,一直等到夜深了,志明才一身是伤的回来了,手里还攥着两个踩碎了的包子,整张脸已经肿的变了形,身上也都是脚印,一身僧袍成了碎布丝,挂在了身上,脸上的泪水和泥土把红肿的脸弄得黑一块,红一块的,看着让人揪心。
“这是谁干的?他们也下得去手,你还是个孩子啊!”
陈伟光颤抖着双唇,伸手想要去抚摸一下志明的脸颊,可是又怕弄疼了他,就这么停在了半空,眼里满是震惊和苦涩。
“没事!都是些皮外伤,只是修养一两天就好了,你能下地了?真是太好了,这两个包子你快吃了吧!一整天了,肯定饿坏了吧!”
小志明赶紧把手里的包子递到陈伟华的面前,关切的说道。
“是不是一天才化到两个包子,还被抢了对吗?你不给,就被人给打了,还踩碎了你的包子,是不是这样?”
陈伟光可是两世为人,稍一猜测,就想到了事情的大概,现如今吃不上饭的是比比皆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在正常不过了。
“都怪我,要是找东西包起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幸好巡逻队来了,我才得以脱身,直到深夜了才敢悄悄地跑出来,你快吃吧!把身体养好才是大事。”
志明还在自责,再次劝着陈伟光吃了包子。
“我们一人一个,这个碎的我要了,那个完整点的你吃了,不然我就宁可饿死,也不吃了!”
陈伟光知道志明肯定也饿着肚子呢,于是不由分说的抓起那个已经碎的不成样子的包子,陷早就没了踪影,只剩下了带着脚印的面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