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天星河的照耀下看绚烂烟火是什么感觉?
浪漫?感动?唯美?激动流鼻血?
NO!NO!NO!
最大的感受就是——
娘的,这烟火就是催命符啊啊啊?!
在冲霄楼顶被五光十色炫彩斑斓的烟火铺满的夜空背景下,满头黑线趴在地上找寻机关的金虔,心中一片郁卒,惟天可表。
“没有!怎么会没有?!”一枝梅满头大汗,脸色泛黑,“在下寻遍了整个天台,竟是没寻到半个机关。”
“不可能!”白玉堂眉头深锁,精烁锐眸四扫四周地面墙壁,连一寸一毫也不肯放过,“此处定有逃生的机关!”
“莫不是我们漏了什么?”展昭皱眉道。
“连地砖缝都挖了,还能漏了什么?”金虔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丧着脸道。
“莫不是南海一仙将此处设成了死境?”雨墨说出一句众人不敢说的话。
一片死寂。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脸色发黑。
“嗖——轰!”
突然,一声轰天震响炸爆在众人头顶。
众人耳膜嗡一声,不觉抬眼一望。
顿时,所有人都呆了。
只见一朵硕大的焰火在夜空炸开,漫天绚光犹如在夜幕中缀上无数的珍宝,璀璨夺目,竟是衬得夜天星河也暗淡了几分。
只是,这灿火形成的轮廓,怎么看起来有点像……
“这是……啥?”一枝梅眼皮抖了抖。
“尖嘴猴腮……”白玉堂眯起桃花眼。
“后面那……是啥?”金虔眼皮乱跳。
“尾巴。”雨墨一旁补充。
“莫不是——狐狸?”展昭皱眉,有些不确定道。
“霹轰啪!”
璀璨焰火在最后的辉煌之后,归于寂灭。
整座望天台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不约而同都将目光射向了某位外号“黑狐狸精”的家伙。
烟火耀光灭下的夜空中,星光暗淡,夜风浮躁,竟衬得黑妖狐智化一张脸有些土苍苍的。
身侧的房书安更是一副做了什么亏心事缩头缩尾的模样。
“喂!黑狐狸,刚刚——”
白玉堂刚开口说了一个名字,忽然,就听“砰砰砰”一连串有节奏的机关弹响从冲霄楼楼身外侧传来。
众人神色一震,立即循声冲到天台边缘向下一望,立时大喜。
只见那冲霄楼体之上,由上至下弹出一连串粗比门柱的横梁,顺着楼身悬旋而下,竟是形成了一条螺旋状的木梁天梯。
虽然梁梯间皆留有半丈宽的间隙,但对于在场的诸位高手们来说,完全不在话下。
“原来如此,”一枝梅恍然大悟道,“这逃生的机关须在烟火燃尽之后方能开启。”
“原来是这样!”房书安一拍手,也是一脸恍然大悟叫了一声,“温文的意思就是,既然是为门主特意准备的焰火,那一定要看完才能离开。”
一股凉飕飕的夜风吹过楼顶天台,拂过众人僵硬身形。
众人面皮隐隐抽动,齐齐瞪向某黑狐狸精。
智化双眼爆圆,死死瞪着某个丑鬼大嘴巴。
房书安瑟瑟垂下脑袋,不敢再说半字。
刚刚那大脑袋鬼说了啥?这焰火是温文为黑狐狸准备的?!
喂喂,这信息量有些略大啊!咱好似闻到了基情的味道啊!
金虔两条眉毛激动得好似毛毛虫一般扭动。
再看其余众人,展昭挑眉,白玉堂眯眼,一枝梅摸下巴,雨墨直瞪,皆是一副“黑狐狸你今儿不给咱们说清楚就没完”的奇妙表情。
“咳。”某位号称江湖第一毒舌的黑狐狸破天荒有些词穷,憋了半天才一脸尴尬干巴巴道,“是巧合。”
众人脸上立即换上“信你才有鬼了”的便秘表情,成功让某狐狸的脸色黑了大半。
最终还是最厚道的某四品护卫及时调整心态,肃声提醒众正事:“此处不宜久留,我等还是速速离去为上。”
众人这才将关注点转移回来。
“在下还是赶紧去探路吧,”一枝梅一脸揶揄瞅了一眼智化,“总比在这看什么狐狸焰火强。”
众人闷笑,智化脸皮一抽。
“梅兄小心。”展昭叮嘱。
“放心。”一枝梅一脸自信,“既然是温文留下的逃生之路,八成不会再设什么机关。”
说着,便走到望天台边缘,纵身跃下。
众人不由屏息而视,但见一枝梅身形犹如飘叶一般,无声落在第一节梁梯之上。
“如何?”白玉堂提声问道。
“果然没有机关。”一枝梅仰首喊道。
众人松了一口气。
“在下再去探探下面的。”一枝梅喊了一声,纵身再跃。
岂料身形刚刚飞起,突然,一道寒光携着破空之音直冲一枝梅后心。
“小心!”众人齐声惊叫。
一枝梅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偷,在如此惊险境地,悬空身形竟在半空陡然旋身一扭,险险避过袭来暗器。
可下一瞬,无数袖箭飞刀竟如密雨一般呼啸袭来,直罩一枝梅而去。
眼看一枝梅就要被戳成筛子之际,突见一道金索倏忽闪至,金龙腾云一般荡除层层暗器。
一道炫光钢弦随即绕飞而下,嗖一下绑住了一枝梅手腕,将一枝梅从半空拖回了望天天台。
“妈呀,吓死在下了。”一枝梅一个踉跄扑在地,摸着头顶一撮白毛一脸余惊道,“从哪里来的暗器?”
话音未落,就听冲霄楼下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笑声。
“哈哈哈哈!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众人一惊,闪目向楼下一望,立时大惊失色。
只见密密麻麻的人马从幽暗树林中涌出,不过顷刻间就将冲霄楼围了个水泄不通,骑马的,步行的,挎弓的,拿刀的、持剑的,林林总总加起来竟有两三百人众。而且个个身形魁梧,肌肉纠结,满面凶煞之气,看装扮打扮竟都是□□的江湖人士。
而最前方一队三十多人,竟个个配有□□。
随着包围圈的形成,冲霄楼东侧的一队渐渐分开一条通道,让一人策马穿过人墙。
黑夜之中,声声寒脆蹄响犹如敲在心口,令人汗毛倒竖。
马上之人一身黑衣,形容枯朽,颜色狰狞,慢吞吞来到冲霄楼下,仰首冷笑:
“诸位,久违了!”
众人面色霎时一沉。
“木使苍暮!”智化暗暗咬牙。
“智化,你果然是叛徒!”苍暮拉转马缰,淡色瞳孔中暗涌翻滚。
“是在下弃暗投明才对!”智化站在冲霄楼顶,提声喝道。
苍暮冷哼一声:“幸亏主上慧眼识人,将麒麟门交给了老朽,否则,定会坏主上大事!”
“呔,原来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抢了麒麟门门主之位,居然还有脸在这叫嚣,你要不要脸啊!”房书安一听就怒了,蹭一下跳起身破口大骂。
苍暮闻言却是不恼不怒,望着楼顶几人冷笑阵阵:“今日能有幸得见名震江湖的南侠、锦毛鼠、一枝梅,黑妖狐死在苍暮眼前,上苍还真是待苍某不薄啊!还有——”
苍暮笑容愈发狰狞:“金虔啊金虔,老朽未能与你一绝高下,真是平生一大憾事啊!”
说着,苍暮抬起手臂。
“唰”身后□□手立时燃起火箭,搭上弩弦,齐刷刷对准冲霄楼身。
“不好,他要烧楼!”房书安惊叫一声。
“苍暮!”智化骤然提声,“此楼乃是襄阳王珍重之地,你若敢烧毁,襄阳王定会将你五马分尸!”
“黑狐狸,你莫要欺苍某无知!”苍暮淡眸杀意四射,“如今你们已经身在楼顶,说明此楼机关已破,主上藏在楼中之物多半也被你们得了去。老朽此时杀了你们,你们手中之物自然也传不出去。主上知道,不但不会怪我,恐怕还会赏我呢!哈哈哈哈哈!”
随着一阵张狂大笑,苍暮手臂狠狠挥下。
倏忽之间,无数火箭如暴雨一般射向冲霄楼身,众人只觉眼前火光四射,热气灼人,整座冲霄楼外壁立时烧了起来。
完蛋了,这回要被烧成人干了啊啊啊啊!
金虔几乎哀嚎出声。
再看其余众人,也是面如金纸。
“不行,如此下去,我们定会被烧死!”一枝梅叫道。
“但是,此时下楼,恐怕死的更快。”白玉堂看着楼体外侧的梁梯,一脸怒气,“会被乱箭射死!”
“但此时不走,待那梁梯烧毁,定插翅难逃!”展昭眉峰紧蹙。
智化凤眼邪邪眯起,突然眸光一闪,沉喝一声:“硬闯!”
众人唰一下将目光射向智化。
只见智化眸光一转,直直望向众人。
“白兄,若是你与雨墨分别以捆龙索和灭月弦护住大家,有几分把握?”
白玉堂剑眉一挑:“五爷我自是没问题,只是不知其他人如何?”
雨墨冷颜颔首:“定护所有人安然无恙。”
“好!”智化面色一喜,立即蹲身,在地上迅速勾画阵型道,“展兄,你内力最深,如今正好以冲天剑气打头阵。”
展昭肃颜点头。
白玉堂脸皮抽了一下,一脸不满瞪了展昭一眼,最终还是迫于形势紧急未发表意见。
智化又看向白玉堂和雨墨二人,继续道,“白兄你在次位,以捆龙索护住右侧,雨墨居末位,以灭月弦守住左侧,金校尉不会武功,就跟在白兄之后;在下居中,可观全队整体;一枝梅轻功最好,雨墨前面随时策应,老房功夫最差,随在在下后面。”
说到这,智化深吸了一口气,又看向金虔:“金校尉,你能否令蛊虫扰乱楼下敌军?”
金虔眯眼瞄了一下冲霄楼的高度,摇头道:“不成,离得太远了,怕是蛊虫不受控制。”
智化面色一沉。
“不过……”金虔话锋一转,从腰间解下两个大药袋子,嘿嘿一笑,“咱还有两斤臭铀弹,不毒死他们也能熏死他们!”
“甚好!”智化立时大松一口气,“金校尉,那就请你一路抛洒药弹扰乱敌军,不可一次撒完,要持续不断,直到我们安然落地。”
“包在咱身上!”金虔一拍胸脯。
智化点头,起身朝众人颔首,“事不宜迟,速速出发!”
众人神色一肃,迅速依智化所言排好队列。
“白兄——”展昭看了一眼白玉堂。
“我知道。”白玉堂郑重点头,回身叮嘱,“小金子,跟紧五爷!”
金虔点头,攥紧了药袋子,看向展昭。
展昭颔首。
金虔咽了一口口水,一把扯开药袋,扬起胳膊就散出了第一波毒弹。
十余枚灰绿色的药丸款款飘到半空,然后直坠地面。
“轰!”
一股臭气熏天的蘑菇弹轰轰烈烈升腾而起,随之而来的还有麒麟门人乱七八糟的怒声喝骂。
“走!”智化一声令下,一行队伍随着展昭红衣,瞬时都跃下望天台,顺着梁梯直奔而下。
金虔随在白玉堂身后纵身跳下,就觉大大不妙。
灼热火浪直扑面门,滚滚浓烟直冲双眼,几乎看不清脚下的梁梯位置,箭矢射空之音携风带煞,擦着火风乱飞。
金索环风,光弦闪月,犹如游龙金蛇在身边呼啸游走,挡下一波又一波的箭矢暗器攻击,虽安全无忧,可每一步都如踏在刀尖,惊险万分。
“白兄,小心八卦乾位!展兄,莫要冒进!一枝梅,带雨墨一把,老房别抓着我的腰带!”智化尖锐喊声在一片呼啸风声中几乎听不真切。
金虔奋力睁大细眼,随着眼前的白色身影,足尖发力,一纵一跃在梁梯上奔逃,不过才跳过几阶梁梯,就已大汗漓淋。
“白兄,扶金校尉一把,金校尉,莫要忘了扔药弹!”智化喊声再次传来。
一只铁掌迅速抓住金虔手腕,金虔一个激灵,立即将手里臭铀弹又洒出一把。
“轰轰轰!”诡色烟尘合着下方叫骂之声呼啸而起,但在火舌箭风夹击之下,几乎听不真切。
“走!”白玉堂沙哑嗓音传来。
金虔一抹额头汗珠,瞪着细眼看去,眼前白影一闪,跃下一层梁梯,金索光弦如影随行,形成层层光环,透过光隙,勉强辨认出那一抹冒着火箭突破前路的大红身影。
每一根火箭,几乎都是擦着那红袍的衣袂飞过去的。
金虔紧绷的神经立即又紧了几分。
“金校尉!快走!”智化催促声线从后方传来,“队列不可断!”
“是!”金虔细眼一凛,足下发力,立即纵身跃下。
这一次,金虔终于没有紧张到忘记自己任务,跳一阶,洒一次药弹,令奇臭烟雾连绵不绝从楼下冒出,使得骚扰敌军战略颇显成效,射向众人的火箭虽然数量未减,但准头却明显差了不少。
众人抓紧时机,加快身形,竟是在半盏茶的时间里,就逃下了三分之二的梁梯。
可随着众人高度降低,袭来攻击也是愈发密集,更糟的是,金虔的药弹已经见底。
“快!射死他们!射!”
苍暮尖锐吼声犹如划破夜空的利箭,只刺众人耳膜:“射死其中一人,赏白银百两!”
这一声下去,纵使是金虔的药弹也失了效用。
麒麟门众就如打了鸡血一般,火箭暗器甚至连刀剑都一股脑甩了上来,立时打断了队列的节奏。
“妈呀!”房书安一个没踏稳,从梁梯上滑了下去。
“老房!”智化探手去救,不料一道火舌突然从楼身扫了过来,智化脚下一滑,竟也落了下去。
一枝梅大惊失色,一手甩出软鞭绑住梁梯,一手拽住智化,三人就好似一串粽子一般,挂在了火光四窜的梁梯之上。
“展大人!白五爷!雨墨!”金虔大叫一声,噌一下蹿回上一阶梁梯,一把揪住了一枝梅的鞭子。
雨墨离得最近,几乎是与金虔同时赶到,手中灭月弦幻化成一个光灿耀目的蚕茧,将几人罩了起来。
可下一刻,如密雨一般的箭矢暗器便劈头盖脸袭向几人。
“这样不行!”展昭抬眼一望,当机立断喊道,“白兄,你上去救人,展某下去!”
言罢,不等白玉堂回话,红影一闪,剑光环绕如电,竟是硬生生冲出一条路,顺着梁梯迅奔而下。
白玉堂一咬牙,反身跃回金虔所在梁梯,捆龙索卷住一枝梅胳膊,将三人给拽了上来。
可此时,楼下的攻击已经密不透风,纵使白玉堂、雨墨和一枝梅同时甩出武器相护,也只能堪堪防守,五人皆被困在一根小小的梁梯之上,寸步难行。
完了,这次可真要凶多吉少了!
金虔缩成一团,环顾四周,心中哀嚎不断。
就在此时,就听脚下“轰”一声巨响,紧接着,惨叫声此起彼伏传来。
众人低头一看,顿时惊呆。
只见展昭一身红衣,一柄长剑,孤身杀入敌阵之中,赤红衣袂狂舞似火,三尺青锋真气凝练,剑锋所及之处,烈芒惊电,腥风血雨,如入无人之境,似杀神临世!
“妈呀!这人是谁?!”
“娘啊,这还是人吗?!”
“退!退!”
“他是展昭!南侠展昭!快逃!”
“逃命啊!逃啊!”
一时间,一众麒麟门人竟是被杀得哭爹喊娘,无人敢上前对战,一边嘶吼一边倒退。
“他只有一个人!不许退!上!杀了他!”苍暮在队列中央,嘶声怒喝,“杀了他,赏黄金百两!”
可尽管如此喊着,但涌上去的大批江湖杀手,皆被节节逼退。
一时间,展昭竟以一人之力,将麒麟门众拖住半数。
“好机会,快走!”爬上梁梯的智化顾不得喘上一口气,提声叫道。
众人更是知晓机不可失,立即重整队形,由白玉堂领头,冲破重重阻碍从梁梯上冲了下去。
待众人安全落地一看,只见展昭竟是已经杀入敌阵中央,虽势不可挡,可敌数众多,更有周遭江湖杀手急速赶来支援,源源不竭的杀手层层围住展昭,一眼看去,那一抹红衣竟好似要陷在无穷无尽的凌厉刀光之中。
“展大人!”
“猫儿!”
白玉堂、金虔同时面色大变,不管三七二十就冲了过去。
白影闪过之处,捆龙金索犹如一尾金龙,破风携煞呼啸而出,将一众江湖杀手尽数扫荡。
白影之后,细瘦灰影犹如一道疾风掠过,飞溅血浆伴随着一连串叫骂喷出的吐沫星子,漫天飞舞:
“噗丫个呸呸的,都给咱让开,否则后果自负啊!”
所到之处,无数蚁虫蚯蚓从地面喷涌而出,噼里啪啦扑到了麒麟门杀手身上。
顿时,惨叫哀嚎惊呼呕声四下惊起,好不惨烈。
“俺的个乖乖,俺看他们仨人就能把这帮人杀个片甲不留了。”房书安瞪着一双豆豆眼叫道。
话音未落,就见雨墨旋起灭月弦已经冲了上去。
“少废话,赶紧上吧!”一枝梅叹了口气,一甩长鞭也一股烟飙出。
“走!”智化抽出紫电剑随后而上。
房书安一扑棱大脑袋,竖起豆豆眼,抽出小片刀:“呔呔呔!你房爷爷来也!哇哇哇!”
三人顺着白玉堂和金虔踏出的血路杀入,没费多少力气就冲到了白玉堂和金虔的身后。
此时,众人已经到了距展昭不足一丈之远。
“猫儿!”白玉堂提声一呼,纵身而起,如雪白衣在剑光萦绕的夜空中翻起一朵白云,金索狂舞之间,白影已经落在了展昭身后,“你可还好?”
展昭微一侧目,黑眸中血光点闪若萤:“无事。”
白玉堂眯眼向前一望,只见那苍暮被重重杀手护在中央,距此处还相距甚远,而且越向苍暮方向攻去,越举步维艰。
“这苍暮怕是把高手都调到他身边了!”白玉堂咬牙道。
“呀呀呀呀!”金虔挥舞着蛊虫一马当先先冲到二人身侧,“展大人!白五爷!”
随后,雨墨、一枝梅、智化和房书安也同时赶到。
立时,众人放手大杀,竟在顷刻间就在周遭杀出一片空地出来。
苍暮率领的麒麟门都被六人的战斗力一时给惊住了,一众急速后退数丈之外,团团围住六人,却是不敢冒进,只能虎视眈眈瞪着这边。
而开封六人经过一场激战,皆是气喘吁吁,力竭肌酸。
双方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对峙状态中。
金虔用袖口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珠子,看了身侧几人一眼,艰难吞了吞口水。
展昭眸光蕴赤,白玉堂剑眉隐煞,一枝梅、智化皆是面色泛白,雨墨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挂满了汗珠子,房书安更是气喘如牛。
再看敌阵对方,虽然适才被我方杀的失了锐气,可仍尚有百人之众。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人家站着不动让咱们去砍,也砍不过来啊。
若是咱有一把机关枪,突突突……
可未等金虔的脑洞完全展开,对面马背上的苍暮已经重整队伍,骤然挥下手臂,就听震耳欲聋杀声四起,四周的麒麟门众已经呲牙咧嘴涌了上来。
买糕的!又来!
金虔心中哀嚎一声。
“擒贼先擒王!”智化骤然高呼一声,“叠罗汉!”
嗯哈?啥?
金虔一怔,还未回过神来,就见周遭众人神色一震,竟是都抄起武器直面迎敌冲上。
瓦擦!管他啥战术,咱也冲吧!
容不得金虔细想,也只能硬着头皮随大队伍冲了上去。
眼看就要和麒麟门大军短兵相接之时,智化忽然又高喝一声:
“老房!”
紧接着,就见一直畏畏缩缩的大头鬼房书安突然好似打了鸡血一般,一马当先冲到最前方,双手一扬,洒出两股白色烟尘:“呔,看俺的化石散!”
但见一股白灰撒过,立时扫倒了五六个麒麟门杀手。
“雨墨!”智化令声又起。
只见雨墨一个闪身来到房书安身后,足尖一踏房书安的大脑袋,一个翻身飞上半空,骤然跃出丈远落入敌军之中,灭月光弦华光璀璨,环绕空中,狂扫一片麒麟杀手。
“我来!”智化又高叫一声,瞬间奔出,踩住房书安肩膀直飞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