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帮大婶子、小媳妇呼啦一下涌上来,把刚才那人挤到一边,嘴里还吵吵着:“让开、让开,一个大老爷们,拿展大人的剑穗做什么?!小哥,先卖给我们!”
“喂喂,凭啥让你们这些老婆子先买啊?”
“让我先!我先!”
哗哗哗……
“别挤、别挤!排队、排队!人人有份!”金虔一手抓着一大把“百索“,一手忙不迭得收钱,一双细眼早已眯成了一道细缝。
啧啧,御猫在手,吃穿不愁啊!
*
黄昏时分,开封府夫子院内,一瘦一儒两个身影正围坐在厢房之内,窃窃商讨。
“公孙先生,今日成果不错,总共卖了三十两又七十钱。”
“金捕快辛苦了。”
“属下职责所在!只是……公孙先生,今晚展大人晚饭中的药量可否再增上少许?”
“金捕快此话何解?”
“展大人连吃好几日迷药,药效渐弱,昨夜属下整整在屋外守了半宿,好不容易才等到药效发挥作用,进屋盗了剑穗……今日属下似乎有些风寒之状。”
“可是,若是这药量增加,在下怕……”
“公孙先生不必担心,属下此处有一药方,对人身体绝无后患,先生可试上一试。”
“嗯……果然是好方!金捕快好医术。”
“公孙先生过奖!”
“金捕快,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金捕快为在下解惑。”
“先生请讲。”
“为何金捕快非要用展护卫戴过的剑穗制成‘百索’,其实是否是展护卫的剑穗,百姓根本就无从得知,用库房中存货冒充不是更为简便,何必如此麻烦?”
“公孙先生此言差矣!买卖最重诚信,绝不可有欺瞒之举,否则必有无穷后患、天谴之忧!”
“金捕快所言甚是,公孙策受教了!”
“公孙先生客气!”
……
“……金捕快可还有事?”
“属下只是想提醒先生,所卖银两,九成作为府衙贴补,而余下的那一成……”
“自是归金捕快所有!”
“……既然如此,属下告退。展大人的晚饭还要劳烦公孙先生。”
“彼此彼此,明日也要劳烦金捕快。”
“啪”门板轻关。
屋内留下之人,手捻墨髯,凤目微眯,喃喃道:“买卖最重诚信……难道真是因为如此?”
一抹笑意漫上开封府主簿的儒颜。
*
旭日东升,朝霞满天。
赵虎花了半个时辰才束起满头半长不短的头发,匆匆推门而出,可刚一迈出门槛,就险些撞到一人身上。
“展大人?”赵虎惊讶。
只见眼前红衣护卫,满面疑惑,剑眉紧蹙,望见赵虎,半晌才回过神来道:“赵虎,可曾看见展某剑上的剑穗?”
“啊?剑穗又不见了?!”赵虎大惊,头皮阵阵发麻。
展昭点了点头,星眸中闪过莫名,后又微微叹了口气道:“怕是又要麻烦公孙先生了……”
赵虎也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明显短了半截的头发,随眼前的红衣护卫一齐向夫子院走去。
两人都未发觉,在厢房拐角之处,一人正眯着细眼,嘴角上弯,直直望着两人背影。
猫儿啊猫儿,咱堂堂现代未来人和开封首席腹黑公孙竹子双剑合璧,还怕整不了你?
啧啧,真是心旷神怡,呼吸顺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