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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十七回 暗道搜证艰辛 府衙众女鸣冤

自从入职开封府以来,金虔初次感觉睡得如此香甜畅快,暂且不论其它,就说此时身下这床铺褥,软韧皆佳,比起开封府集体宿舍的床铺强了不止千倍万倍。想不到这陈州虽地处偏远,府衙住宿条件却能属上流……

……陈州

府衙?

……安乐侯

密室!

额的娘啊!

金虔猛然惊醒,可眼帘刚启,又被硬生生惊出一头冷汗。

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金虔心头一凉,回忆半晌,只能勉强忆起曾见满眼血色——MY GOD!莫不是自己从高处摔下,不小心摔断几根视神经,顺便变成残障人士了吧?!

金虔顿时眼眶一阵酸楚:

老包啊老包,咱的医疗保险金、失业保险金、养老保险金和住房公积金,你一样也别想抵赖!啧啧,还有工伤保险金!定要一次索赔够本!

想到这,金虔赶忙伸手上下摸索,检查自己还有何处不幸工伤。可摸了半天,莫说骨折、断筋,就连个破皮都没有。倒是身下的这身被褥颇有些令人不解,柔韧温暖,质量上乘,手感颇佳,还缓缓上下起伏,难不成是附有自动按摩功能的新产品?

啊拉?!

大脑皮层如遭电击,金虔猛然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什么被褥,根本就是某人身体被垫在自己身下。

至于这个“某人”……

金虔脸皮边抽边默默祷告:佛祖大哥、观音大姐,千万保佑这身下之人莫是某只颇有身价的猫儿,若是堂堂 “御猫”大人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把咱全部的保险金搭进去恐怕也不够啊!

只是……

忆起之前印象中的一片血红——貌似和某位护卫大人的官服颜色有些相似——啧啧,别猜了,这身下肉垫九成九是猫肉垫。

“……”

完蛋了!!这猫儿若是破了相,少了胳膊或是缺了腿,那开封府的一帮家伙还不把咱给剐了?!咱一个现代人稀有品种,就此捐躯古代,连个古董都没捞着,死不瞑目啊!

想到这,金虔心思一凛,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纵身蹦起身,往后退窜两步,蹲在一处,心中盘算道:哼哼,现在咱没躺在猫儿身上,就算猫儿受伤也赖不到咱头上,到时候咱一口咬定,就说是猫儿自己失足落入陷阱,看谁能奈我何?!

黑暗中,能听展昭的呼吸很重。

“展、展大人?”猫儿,你还健在否?

□□之声忽止,随之传来的是熟悉的清朗嗓音:“金捕快,你可还好?”

“属下一切无恙。”咱无所谓,只要猫儿你没破相就成……

“那就好。”

忽听“唰”的一声,金虔只觉眼前一亮,一个大红身影显于眼前。

只见展昭身形笔直,手执火折,站在不远处道:“金捕快既然无恙,那我等还是速速找出路离开此处。”

火光摇曳,映得展昭面孔忽明忽暗,深眸如墨,唇色如纸。

金虔这才暗松一口气,赶忙爬起身,点了点头。

两人借着火折微弱光亮,环视打量身处之地。

只见所处室内,地方空旷,四壁高耸,隐约能见到一盏油灯挂在墙壁之上。

展昭上前点燃油灯,密室之内顿时明亮不少。

再细细打量,就见这屋室,高不见顶,四壁耸立,抬首望去,黝黑一片,连是从何处掉落,都无法判断。

金虔顿时心头凉了半截,心道:啧啧,罢了,就算南侠展昭神功盖世,轻功无双,要想从此处脱身,恐怕也要装个火箭助推器才行。

再忆起之前自己所做种种,金虔顿时更感沮丧,心中又道:

此时落到此种境地,都怪自己一时贪念所致,啧啧,古人说什么来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咱一文钱都没捞到就翘辫子,太冤了吧……还连累上等猫儿一只……无颜啊!

想到此处,金虔不觉抬眼再看展昭,只见展昭也是剑眉紧蹙,薄唇紧抿,火光之下,更显脸色白如凝霜。

金虔此时才觉不妥,不由心头一惊,心道:啧啧,不对劲啊不对劲,这猫儿也是见惯大场面的角色,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啧!

莫不是这猫儿前被“非礼”、后当“肉垫”,此时又无法脱身,所以数怒并发,正盘算着一并算总账,把咱抽筋扒骨、挫骨扬灰?!

“……金捕快”

金虔正想到惨处,冷汗直冒,忽听展昭沉声一呼,顿时三魂七魄跑了大半,直觉脖筋一跳,抬眼应道:“属下在!”

可这一抬眼,顿时就让金虔余下几魂几魄也溜了干净。

只见展昭星眸沉黑,如暗邃夜昼,深不见底,竟好似能射入心思深处一般。

金虔神经霎时尽数崩断,立即语无伦次高声呼道:“展、展展展展大人,属、属下绝非贪图侯爷府财物,属下只、只是觉得密室之内另有机关,属、属下……属下对展大人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展大人息怒啊啊——”

“金捕快!”展昭猛然沉声打断金虔的滔滔话语,缓缓吸了一口气道:“展某只是想问,金捕快能否找到此间密室机关?”

“啊?”金虔声音顿时被卡去半截,眨巴眨巴眼皮,半晌才反应过来,猛点头道:“没、没问题,属下定当全力而为!”

说罢,立即一个扑身扑倒在地,耳贴地面,手指敲击,身形缓缓移动。

可敲了半晌,仍是毫无所获。金虔顿时有些心焦,额头隐隐冒汗,再看展昭,脸色更加难看,猛然看去,竟好似腊月飞雪,六月飞霜。

金虔心头大恐,更是心急如焚,可这一时半会之间,也是也是没了注意,只能趴在哪里干冒冷汗。

“……金捕快,”一直静不做声的展昭突然道,“不如试试他法。”

嗯?

这猫儿果然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温文儒雅、好脾气,如此盛怒之下,还有风度提醒咱这个罪魁祸首。

金虔顿时来了精神,心思一片清明,抬眼缓缓打量四周。

地面没机关……啧,还有墙面!

想到这,金虔赶忙起身,走到墙边,耳朵贴在墙面之上,边移边敲。四面墙壁,凹凸不平,好似处处有机关,可敲摸半天,并无不妥,直至敲到挂有油灯旁侧面墙,才有所收获。只觉墙壁之上有整齐缝隙,齐整通顶,正是暗门之迹。

但金虔摸索半晌,仍是无法将暗门开启。就在金虔几乎绝望之际,突然眼角瞥见墙面那盏油灯,猛然间,脑中灵光一现。

墙面没机关……哼哼,还有油灯!

几步来到油灯前方,金虔伸手抓住灯托,微微一扭,就听“喀”的一声,一阵石器摩擦闷响,只见一扇墙面缓缓侧移,竟又显出一道黑漆暗道。

金虔暗暗松了一口气,抬手抹了抹额角汗滴,回头弯腰作揖道:“展大人,这边请。”

“有劳金捕快。”

展昭微微颔首,手持火折迈步上前,笔直身形越过金虔,向暗道内走去。

金虔赶忙一溜小跑随在其后。

暗道内光线昏暗,路面潮湿阴滑,只靠眼前微弱火光,实在难行。

金虔跟在展昭身后,几次脚下打滑,险些跌倒。就连武功盖世的南侠展昭,脚下也有些不稳。

两人艰难步行一阵,眼前通道渐渐放宽,路面也没有之前那般湿滑,金虔正在庆幸,不料眼前突然一黑,火光熄灭,面前身形毫无预兆停住脚步,让紧随其后的金虔险些撞损脸面。

“……展大人?”

“莫要做声。”

嗯?!

金虔纳闷,只觉面前暗红笔直身形紧绷,手中巨阙缓缓上提,正是戒守临敌之备。

金虔心头一惊,立即展昭身侧靠了靠,屏住呼吸,竖起一对耳朵细细辨听。

暗道之内,漆沉黑暗,潮湿霉气缓缓涌动,不时伴有缕缕闷风吹拂发梢,其间竟隐约夹杂细细呜咽哭声,似断非断,似飘似荡,正是阴风阵阵,鬼气森森。

金虔只觉浑身汗毛瞬间直立,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心道:听、听这意思,莫不是地底的冤魂也要出来凑个热闹不成?!

MY GOD,能不能改天?!让咱喘口气先?!

想到这,金虔不由有些愤慨,脸皮隐隐抽搐,正欲抱怨两句以解闷气,忽听面前展昭低声道:“金捕快,随展某前行。”

声音虽沉,却是沉而不抖,稳而不移,冷静既往。

金虔微微一愣,心中不禁感慨道:啧啧,瞅瞅人家展大人,果然是胆色过人,定力非比寻常,就冲猫儿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简直就可配送一副对联以褒其德行——上联是:明知前有“鬼”,下联是:偏向“鬼”屋行!再附一横批:不服不行!

就冲堂堂钦赐“御猫”这气势,咱今天也定能化险为夷,平安通关。

想到这,金虔便也壮起胆子,随在展昭身后向暗道深处走去。

顺声前行,越觉暗道宽敞,之前凄然抽泣之声越是明晰。不多时,就觉凄然哭泣之声犹在耳边,幽幽回荡。此时再一细听,才觉哭声惨酸,好似女子哭声,并非如之前那般令人毛骨悚然;且泣声层叠相重,细细密密,不似由一人发出,而是数人哭声合并而成。

金虔随展昭停住脚步,静静立在暗道之内,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待了片刻,愈发觉着事有蹊跷。

突然,眼前火光一亮,展昭点亮手中火折,抬起手臂四下照看。

只见在暗道偏侧又现出一间暗室,栅栏横挡暗门,形似牢狱,哭泣之声正是从此间暗牢传出。

火折一亮,哭声顿时哑然而止,不过片刻,又有几声压抑哭声断续传出。

展昭上前几步,用火折照亮暗室,和金虔一同上前打探。

这一看,展、金二人不由一惊。

只见在栅栏之后,暗室之内,隐约见到数名人影,从声音、身形判断,竟是一众女子。

“你等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展昭立于栏前问道。

那众女子本见到牢前有人,受惊不小,尽数缩在一处,埋声饮泣。此时一听展昭问话,饮泣之声顿停,片刻之间,竟无半丝声音。

半晌,才有一名女声幽幽传出:“你们是谁?是不是来杀我们的?”

“各位姑娘不必惊慌,我二人是开封府包大人手下的差官。”

“包大人——是包大人派人来救我们了!”

立即有几名女子奔到暗牢门前,手指紧紧抓住牢门木栏,惊呼道,“上苍保佑,终于有人来救我们了!”

“两位官老爷,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求求你们……”

金虔定眼一看,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后退两步。

只见这几名女子,发髻披散,衣衫凌乱,双颊塌陷,面如菜色,双眼凹陷,目光呆直,猛一看去竟是七分像鬼、三分像人。

这、这小螃蟹是吸血鬼吗?怎么把情妇能包养成这副模样?

展昭身形微微一滞,将手中火折递给金虔,示意金虔后退几步,又对牢内女子道:“请稍退几步。”

待几名女子退进牢内深处,展昭这才缓缓抽出巨阙,剑光一闪,巨阙挥落,暗牢门前监栏尽数齐断,显出一面生门。

就听牢内一阵惊喜呼声,还夹杂阵阵啜泣之音。

“此地不易久留,尔等速速随在下离开此处。”

展昭巨阙回鞘,沉声对暗牢内一众女子道。

那些女子听言,赶忙纷纷从暗牢之中鱼贯而出,金虔站在旁侧暗暗计数,发现这暗牢之内竟被关了十余名女子之多。

展昭见被关女子已经尽数走出,便又转身对金虔命令道:“展某在前开路,各位姑娘随后,金捕快,还劳你在最后压阵。”

“……属下遵命。”金虔眼皮一抽,不情愿答道。

啧啧,南侠大人您武功盖世,身经百战,机警过人,在最前开路,就算有甚陷阱、暗箭之流,恐怕也伤不了猫儿你分毫。可让咱这半吊子压阵——若是这暗道之内有个万一意外状况,这末尾之人岂不成了炮灰……啧啧,这猫儿果然记恨的很哪!

展昭听到金虔应答,立即回身领路,手持火折继续向前走去。一众女子紧跟其后,压抑抽泣之声隐隐回荡,金虔最是无奈,只得跟在最后,借助零星火光勉强蹒跚而行。

一行人不知走了多久,只是感觉空气中潮臭腥味逐渐淡去,渐有阵阵凉风流入暗道,再向前行,就觉脚下地面逐渐上行,好似爬行而上,不多时,便感到清新凉风阵阵吹拂。

忽然,就听前方队伍中有人惊呼出声,队伍之中顿时一阵嘈杂,众人皆是加快脚步,匆匆向前奔去。

金虔也是惊喜过望,紧随众人前奔。

眼前道路渐渐明晰,金虔就觉一阵清爽夜风拂面,眼前豁然开朗,定眼一看,面前灌树丛丛,草长过身,远处山幽林静,古木参天,抬眼一望,皓月当空,淡云逐月,正是:月随碧山转,但觉云林幽。

金虔呆愣原地半晌,使劲眨了眨双眼,这才反应过来,不由眼眶一阵湿润,再深吸一口气,更觉心情舒畅,心旷神怡,心里是说不出的舒坦:

感谢耶稣、感谢真主、感谢上帝、感谢佛祖以及叫不出名的满天神佛大人们,感谢你们对咱的支持,总算让咱脱离苦海,逃出升天!

再看那些被救出的一众女子,更是伏地跪拜,喜极而泣,几乎不知所云。

金虔感慨了一番,这才觉着有些不妥,心里纳闷:光顾着高兴了,怎么没看见猫儿?

想到这,金虔赶忙四下打量,回首一望,却瞥见大红身影正直直立在众人身后,见到金虔四处打量,才缓缓开口道:“金捕快不必担心,此处并无守备。”

金虔闻声一望,却是心头一惊。

之前只道是暗道之内光线昏暗、火光不定才导致展昭脸色难看至极。此时月光清明,明亮如灯,再看展昭,才觉大为不妥。

只见那展昭一双星眸,黑如沉墨,幽不见底,泛出冷冷森意,再看脸上,是面如盖霜,唇如覆雪,薄汗密覆俊颜。可大红身形却是笔直如松,稳如山岳。

金虔顿觉一种不详预感笼罩心头,总觉此时此景有些似曾相识。

“展、展大人……”金虔刚准备上前询问一二,不料却从身后传来一阵泣呼之声,顿时被吓了一跳。

“多谢两位官爷救命之恩!”

回首一望,只见那十几名女子齐刷刷跪在两人身前,躬身叩头,哭泣、呼喊之声不绝与耳。

金虔哪里敢受古人如此大礼,赶忙后退几步,靠到展昭身侧,以避风头。

就听展昭朗声道:“众位姑娘,你等是何人,又为何被人囚禁在暗道之内?”

此言一出,那些女子更是泣不成声,半晌才有几名女子痛哭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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